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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92章 怨芳時11

  「被禁足了啊?會不會嚴重了些啊?」夜晚故意裝作大度的問道,眼睛一眨一眨的真是無辜啊。 

  「想要笑就笑出來,朕真是沒有這樣破例過。」這事要是擱在以前,也就是斥責兩句也就算了,畢竟不是大事,女人家的口角算是什麼事兒啊?說出去都能被人恥笑,但是他還是江杜鵑給禁足了。 

  「我才不笑呢,有什麼可笑的。是杜貴人自己性子張揚,說話口無遮攔,是該靜靜心才是,皇上做的極好。」夜晚強忍著笑,一板一眼的說道。 

  慕元澈也笑,一頓飯算是吃的和和美美的,用過飯慕元澈依舊沒有留宿,大步離開了。 

  夜晚送走了這對主僕,這才招呼陌研跟玉墨進來,收拾妥當后,玉墨給夜晚奉上茶,這才低聲說道:「小主,現在外面都傳遍了,杜貴人被禁足的事情也被傳得沸沸揚揚。」 

  「傳就傳吧,這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情,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夜晚摘下頭上的珠花隨口說道,一頭烏黑的墨發落下來,隨意地披在身後。 

  「那奴婢們該怎麼做?」玉墨問道,一時間拿不準夜晚會有什麼反應。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以前怎樣以後還怎樣。」 

  「這要是外面的人問起來……」玉墨有些惴惴。 

  「人是皇上處罰的,跟咱們有什麼關係,要怪只能怪杜貴人說話太快了些。」 

  玉墨便懂了,沒想到主子會把這件事情完全推到皇上的呃身上去,心裡一時間還真有些不舒服。正在腹誹,又聽到夜晚說道:「皇上是天子,是後宮里所有女人的天,他做的事情別人便是不滿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我不同,你明白的。」 

  玉墨便點點頭,「小主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夜晚笑了笑,「知道你是個有心的,咱們能做主僕也是緣分。別的我不敢承諾與你,但是有幾句話你記住了,有我一日便有你們姐妹一日。」 

  「奴婢多謝主子。」玉墨眼眶微潤,能把奴才放在眼裡的主子不多。 

  「你也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我這裡不需要人了。」夜晚笑著讓玉墨退下,自己則上了床,盯著床帳子默默發獃。心裡也有些矛盾,原本想著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許慕元澈就不會走了,誰知道他依舊沒有留宿。夜晚並不是希望自己跟慕元澈發生些什麼,只是想要在這宮裡站穩腳,她真的需要一個孩子。 

  明光殿中燈火輝煌,慕元澈披著摺子,便有小太監端著盤子進來了。 

  嚴喜一看,心裡一凜,琢磨著該怎麼上前回話才是,今兒個瞧這個架勢……弓著腰上前幾步,在書桌旁低聲說道:「皇上,敬事房的端牌子來了。」 

  嚴喜說完就往旁邊站了站,那端著盤子的小太監立刻上前來,舉過頭頂奉了過來。 

  一水的綠頭牌在盤子里碼得整整齊齊,最前的幾位都是最近比較受寵的。慕元澈伸手出去,到了半路又縮了回來,揮揮手說道:「退下吧,朕今日不翻牌子。」 

  「是,奴才告退。」小太監忙退了下去。 

  嚴喜一愣,杵在那裡當木頭樁子,請忽略我吧,尊貴的皇帝陛下。 

  上天並沒有眷顧嚴大總管,就聽到皇上問道:「朕記得新進宮的幾乎都走了一圈了吧?」 

  「回皇上的話,位份高的基本上都侍寢過了,只有幾個位份低的還並沒有。」嚴喜板著臉一臉嚴肅地說道,跟個太監說侍寢的事情其實真的挺糟心的。 

  「嗯,既然如此這幾日便都不翻牌子了。」慕元澈淡淡的說道,眼睛又落在了摺子上,專註起來。 

  嚴喜吞一聲口水,應了一聲,猶豫一番,還是開了口,「皇上,今兒個宜和宮來人傳話了,說是玉嬌公主想您了。」嚴喜說完瞅了瞅皇帝的臉色,這才又說道:「宜和宮您已經月余未去了,那邊也遞了幾次話過來。」 

  慕元澈手裡的筆頓了頓,輕嘆一聲,「是好長時間未去了,最近比較忙。」 

  嚴喜心裡撇撇嘴,您都忙著陪二姑娘賞花看月亮,喝茶閑鬥嘴呢。心裡這般想,嘴上卻說道:「皇上日理萬機,困苦勞頓,哪裡能講什麼都顧慮的周周全全的。那您今晚?」 

  慕元澈瞪了嚴喜一眼,本想要順嘴應下,忽然想起夜晚每次提及夏吟月都會有很大的哀怨,也不曉得什麼心理作祟,居然說道:「明兒個中午朕去用膳。」 

  嚴喜心裡一驚,這宜和宮可是從沒有遇到過這般的冷落,皇上從未有月余未翻牌子的時候。看來二姑娘幾番在宮中遇險,皇上心裡對甘夫人還是很不滿的。 

  「是,奴才這就去通傳一聲。」 

  嚴喜走後,慕元澈凝視著手中的筆尖,眉頭輕輕的皺了下,現在他居然會下意識的先去想夜晚的心思……這不是一個好事情!心神一凜,他是一個帝王,怎麼能為兒女私情所左右。 

  後宮位份最高者乃是夏吟月,她又統率六宮事宜,因此新晉妃嬪連帶著宮中有資歷的嬪妃,每日都要去宜和宮請安。夜晚自從進宮后,便是一直調養身體,從未去宜和宮。 

  但是總是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自從上回杜鵑的事情發生過後,夜晚便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與其躲避倒不如迎戰。 

  所以第二日醒來,便對著玉墨跟陌研說道:「甘夫人的宜和宮每日什麼時辰問安?」 

  玉墨隨口說道:「甘夫人很是寬和,每日辰時二刻見人。」 

  夜晚一愣,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許是有意試探玉墨跟陌研,便開口說道:「寬和?聽說先皇后以前也是這個時辰接見諸位嬪妃的。」 

  陌研別看平日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心思轉得極快,此時聽到這話心裡便是咯噔一聲,小心翼翼的回道:「先皇後跟皇上十載夫妻,情深意重,甘夫人如何敢僭越?」 

  玉墨撇撇嘴,說道:「咱們姐妹進宮晚,無福見過先皇后。倒是聽宮裡的許多老人說先皇后的好處,甘夫人自許賢良,行事處處仿著先皇后,也是個聰慧之舉呢。」 

  玉墨的話也有些意思,夜晚自然聽得出來裡面的深意,聰慧之舉?倒真是聰慧至極,至少旁人挑不出任何的錯處來。先皇后體貼後宮諸人,將時辰定在了辰時二刻,先皇后死後,若是夏吟月將時辰提前了,便不免給人一種刻薄小家子氣的感覺。若是將時辰延後……那豈不是必先皇后還要賢良,可真是僭越行止了,更會惹人非議,這樣倒是剛剛好。 

  夏吟月素來是個聰慧的,這樣的事情上從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給眾人,果然是如此。 

  夜晚心裡冷哼一聲,面上的笑容不改,看著陌研問道:「甘夫人在宮裡的名聲似是很好,跟我所見到時略有不同。」 

  陌研一愣,一時捉摸不清楚夜晚的意思,便思量一番,十分謹慎的說道:「回小主的話,甘夫人跟先皇后情同姐妹,雖然說……雖說先皇后被廢黜跟甘夫人小產有關,但是先皇后自縊之後,甘夫人在其靈前跪了整整三日,悲泣之聲舉宮知曉,沒有人不贊其賢德的。」 

  這點夜晚還真不知道,好個不要臉的,活著的時候那樣利用自己也就算了,沒想到死後還要這般惺惺作態利用自己博得好名聲。最重要的,慕元澈只怕是因此對夏吟月更會看重兩分。 

  夜晚心裡氣急,面上卻是隱隱穩住,緩緩的說道:「本宮在宮外就見過甘夫人,可是卻沒看到你們說的賢德,進宮後幾番遇險,甘夫人統治六宮,連個秀女的安危都照顧不到,可見其這治理後宮還是欠些。」 

  陌研跟玉墨心裡皆是一震,小主當著她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不外乎是讓她們表達立場了。兩人對視一眼,她們本來是御前的人,自然是聽從皇上的吩咐,但是現在被皇上賜給了小主,便是小主的人了。這後宮的女人為了爭寵自然是手段頻出,小主是逼著她們在皇上跟她之間做一個抉擇。 

  就比如方才這些話,若是經過她們的嘴傳進了皇上的耳朵里……這後果可真是嚴重得多了。 

  玉墨這樣粗神經,也聽出了這話里的意思,一時間只覺得手腳冰涼,手頭的動作都緩了下來。 

  夜晚也不著急,自己拿起一柄象牙雕花嵌了寶石的梳子慢慢的梳著。這樣攸關性命的大事,她們謹慎思考才是正當的,若是一下子便應了她,她反倒疑心了。 

  玉墨抬眼看向陌研,陌研抿著唇,兩姐妹對視一眼,眼神交匯,雖然已是初夏,卻愣是出了一身的汗。陌研慢慢地垂了頭,上前一步接過夜晚手中的梳子為其梳發,口中緩緩的說道:「宮中之人皆到甘夫人盛寵,奴婢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哦?此話怎麼講?」夜晚興緻勃勃的通過銅鏡看著陌研,面上帶著最是恰當的淺笑,就彷彿春天裡的明媚陽光。 

  「甘夫人在原先的老人中自然是盛寵的,但是如今隨著一批嬌美如花的新人進宮,誰能知道會不會再出一位恩寵無比的寵妃?聖心難測,小主雖並未侍寢,但是皇上對您可是比其他的小主都要上心,榮寵至極,他日侍寢之後,若是再能生下一位皇子,與甘夫人也不是沒有一較之力。」陌研柔聲說著,說到這裡微微頓了一頓,又添了一句,「而且奴婢瞧著皇上對先皇后並不是傳言中的那般薄情,雖然皇上是因為甘夫人小產才一怒之下廢黜后位,但是先皇后自縊之後,聽說……聽說皇上很是自責,有段時間連甘夫人都受了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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