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18
(眸光沒有看向姚玉,低低的聲音卻是足夠的冷漠與無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姚玉神色一驚,眸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好像是沒聽清楚她說什麼。
陸子矜緩慢的抬頭,眸光看向她,手主動的握住姚玉的手腕,無名指上的戒指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只見姚玉一言不發,臉色卻變了色。
「這枚戒指你已經很多年沒戴了。」說著,拇指輕輕的劃過鑽石表面。
「……小心!」姚玉一驚,連忙拂開她的手。
若不是她反應及時,針早已扎在陸子矜的指尖上。
戒指的一個縫隙凸細長的針,不算很長,尤其是在晚上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哪怕是傷到人,也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痕……
一開始她也以為小豆芽是真的怕生所以哭,可之後她看到姚玉手上的戒指,再回想到姚玉要抱小豆芽的時候故意把頭放低,她是故意要設計被小豆芽打了一巴掌。
「我只是心血來(潮)……」姚玉開口,試圖否認。
「我不管你是心血來(潮),還是心有不甘.……」陸子矜冷淡的打斷她的話,認真說道:「現在我已經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我不想再永無休止的和陸半夏爭下去……現在回想起來,這麼多年我不但沒贏過她,還沒有一天是快樂的。現在我只想離開這裡,不想再見到她。」
姚玉知道再解釋也沒有用,索性就默認了,她是故意的.……
「子矜,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受了這麼多年苦,現在為什麼又是我們走?偌大的陸氏都交給了陸半夏?憑什麼?她根本就不是陸家的孩子,她不配做陸氏的女主人!陸氏的真正主人應該是你……」
「——媽!」陸子矜的聲音滿載著無奈,眼神看著姚玉,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突然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以前是她一個勸自己,不要再和陸半夏為敵,現在處處挑起爭端的為什麼也是她?
為了製造爭端,連自己和阿吾都可以利用!
「陸半夏已經把股份轉到阿吾的名下,百分之三十,不少了。即便是阿吾一輩子什麼都不做,也足夠他揮霍了。」更何況,他們不是一無所有,現在陸川掌握著陸氏企業海外的所有權,等兩年阿吾長大點,她也可以回公司,相信只要她和陸川一起努力,他們在海外的事業不會比現在的陸氏根基差。
「呵……不少,也不多,不是嗎?」姚玉冷笑一番,眸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穿了,你是因為不想讓陸川再恨你!為了那個男人,你就甘願這樣妥協,你怎麼就這般的沒出息,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
「我知道。」陸子矜回答的乾脆利落,「我已經嫁給陸川,我只想要和他、阿吾好好的過一輩子,他不愛我,沒關係,只要他這一輩子是在我的身邊就足夠了!媽,我想我真的不了解你……你現在為了打擊報復陸半夏連阿吾都可以傷害。他可是你的親外孫,你是怎麼狠得下心的?」
「……我!」
「你別說不是你做的.……」陸子矜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一把抓起陸吾的手,將衣服捲起,在白嫩的肌膚上,有一大塊紅色的淤血,看的格外刺目,「他還一個沒有滿周歲的孩子,你到底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姚玉緊抿著唇瓣,臉色顯得異常難堪……
陸子矜溫柔的放下陸吾的手,將衣服放下來,眸光看向姚玉,心底是恨她傷害阿吾,但想到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又恨不下去。
「媽,我能想到的事,陸半夏那麼聰明,她不可能想不到!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徹底惹惱了陸半夏,我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媽,趁爸的心現在還在你身上,收手.……等我們離開這裡一切都會好起來!相信只要我們現在離開,陸半夏即便是知道后也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她對爸還是有所忌憚的。」
姚玉琥珀色的眸子,有什麼在緩慢的沉澱,沉默許久,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反正三天後我們就必須離開國都,她又不來送我們,我還能做出什麼?」
「媽,答應我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我們去一個沒有陸半夏的地方,開始的新的生活!有我,有阿吾,還有爸,我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陸子矜握住她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她,因為現在的這個姚玉變得很陌生,她真的很怕再發生什麼意外。非常真誠的乞求她,「答應我,好嗎?」
「好。」姚玉眸底的陰戾逐漸散去,眸光溫柔慈愛的看著陸子矜,「是媽媽不好,不該傷害阿吾來報復陸半夏!我保證以後什麼都不會做,我們一家人在英國會開開心心的生活!」
陸子矜如釋重擔,露出清淺的笑容。
她這樣勸姚玉不是為陸半夏,而是為姚玉著想。陸半夏的性子,她比誰都了解,慈悲的時候很慈悲,心狠起來,絕對的心狠,誰也不給情面。
之前自己一直在挑戰她的耐心,她也不過是看在陸恆的面子上不與自己計較。雖然現在她們看似和平,但其實心裡對彼此都是同樣的厭惡徹底。
今天她離開的那句話,意有所指。
若是再發生什麼,她絕對要人下地獄!
現在陸恆對她們母子已不復當初,她不能再和陸半夏斗,也不能讓爸對媽失去信心和心裡的愧疚……
姚玉的行為讓她詫異,但當下她也只能順著姚玉的計劃往下走,因為不管怎麼說姚玉都是她的母親,養育她成人,為她吃了太多的苦。
只是私心希望今天是最後一次,她們能夠順順利利的去英國,一家五口可以過上安穩無憂的日子。
陸子矜是為了陸川有心避開所有的風波,但很可惜,事與願違。
她一心渴望與陸川的平靜生活,註定此生無望,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沒有留給她絲毫的準備。
等回過神來,她才發現……這一生,除了陸吾,原來,她什麼都沒有……
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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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陸家後來所發生的事,陸半夏並未告訴李越祈,不是存心隱瞞,只是不想讓他心裡添堵,或是擔心。
反正三天後他們五個人會離開國都,而且她也不用去送機,儘管之後陸恆打電話,委婉的表達想要她來送機的意思,陸半夏則是用公司事情太多,小豆芽要打預防針,李越祈要上庭來搪塞過去。
無風無浪的三天一晃而過,陸半夏讓秘書給自己騰出半天的行程,上午李越祈要去上庭,她和文姨帶小豆芽去打預防針。
雖然李越祈有想要讓楚冰炎過來的意思,被陸半夏拒絕了,之前自己的事給楚冰炎添了不少麻煩,小豆芽的事還是不麻煩她了。
更何況,孩子是找專門的兒童醫師她會比較放心。
清早,陸家在慌亂忙碌中進行,陸半夏這邊卻非常的愜意。因為李越祈今天要上庭,昨晚有保存實力,陸半夏沒有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早上起來心情也隨之好起來。
文姨很勤快,一早就給他們準備好早餐,陸半夏的鮮榨芒果汁,李越祈的黑咖啡不加糖,還有小豆芽的牛奶。
李越祈已經換好衣服,白色的襯衫扣到第二個,衣袖的扣子也沒扣,整個人顯得輕鬆閑適,慢慢的輕啜著味道香濃的黑咖啡。
陸半夏坐下,看到他一點也不著急,輕聲道:「今天的案子好像也沒那麼棘手!」
李越祈挑了下眉頭,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嘴角的笑意愈濃,「……哦,李太太這是在抗議我昨晚的留有餘力!」
陸半夏臉色一紅,餘光瞥向在廚房的文姨,壓低聲音:「我可沒這麼說!是你想歪了……」
「是嗎?」聲音低低的,邪魅無比,些許是不想惹惱她,李越祈親密的探過身子,唇瓣貼近她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要是我贏了今天的案子,你今晚幫我那個……」
那個.……每個男人都想要體會的快樂,但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做,陸半夏便是其中之一。不管之前李越祈怎麼在(*)上(誘)哄她,她死都沒鬆口。
雖然李越祈為她做過,感覺真的是沒有辦法用言語形容的愉悅,但可能是心理的問題,陸半夏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尺度.……
「你當我傻?」陸半夏斜睨他一眼,他從入法律界可是沒有失敗的記錄,她不相信他會輸官司!
李越祈薄唇勾起,笑容深意:「今天這個案子是二審。一審被判有罪,入獄二十年,而我今天是要打『無罪』辯護!」
陸半夏斂眸,眉頭已皺起來。一般一審判的這麼重,二審頂多打減刑,能贏的幾率都並不大。若不是有經驗或是有把握的律師,這樣的案子一般沒有人敢接,而李越祈居然是打「無罪」辯護,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幾成把握?」
「我從來不會在開庭前在心裡衡量一個案子的輸贏!」李越祈放下咖啡杯,笑米米的:「所以和我打這個賭,你有贏的機會!」
說來說去,他還是希望陸半夏接受這個賭注。
陸半夏還是直白的拒絕:「我不要,你輸了和贏了對我都沒好處。這麼虧本的買賣,我不會做。」
李越祈嘆氣:「這才幾天,已經開始無殲不商。」
「謝謝誇獎!」陸半夏喝果汁,看了下時間,提醒他:「你是不是該出發了?」
「我先松你們過去。」
「不用,文姨會開車送我們。」陸半夏起身。
李越祈喝完咖啡,站起來,她纖長的手臂已經伸過來,為他扣好扣子,打上領帶,整理衣領后,又親自為他扣好衣袖的扣子。
「祝你好運。」陸半夏抬頭,眸光與他對視,溫暖與甜蜜在心田彌散。
「就這樣?」李越祈將眉頭挑的很高。
「還想怎麼……唔……」
話音還未落,李越祈一隻手攬在她的纖腰上,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捂住小豆芽的眼睛,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陸半夏瞳孔微微放大,想掙扎,又擔心弄皺他的衣服,而且他吻的很深情,深情到讓她心醉……
直到李越祈口袋裡的手機嗡鳴,陸半夏的舌尖都發麻,李越祈戀戀不捨的鬆開她,末,還用鼻尖輕輕的在她的小鼻頭上親密的蹭了蹭,「算了,不強迫你……我幫你也是一樣的。」
陸半夏聽到前半句心底很感動,正猶豫要不答應他算了,聽到後半句,之前的猶豫瞬間被扼殺在搖籃里,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你真*。」
李越祈笑的更大聲,放開她,拿起外套,「我真該走了。」
小徒弟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再不下去,他該上來了。
陸半夏送他到門口,李越祈握著她的手,戀戀不捨的模樣,這幾乎是每天早上都會上演的畫面。
陸半夏就沒見過這麼戀家的男人,真的是除了公司,哪裡也不去。以前工作還有些應酬,現在他是一個應酬都沒有,全推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不是戀家,只是戀她!若是這個家裡沒有她,他大概連回來的(欲)望都沒有.……
李越祈離開后,文姨這才從廚房出來,斂笑沒成功,到底是忍不住的笑了.……
陸半夏耳根子有點燙,暗暗的嘆氣,自己的臉差不多也被他丟盡了。 -
陸家用過早餐,陸恆讓姚玉給家佣遣散費,留下兩個家佣看房子,每月的薪水會直接進他們的賬戶。
需要的攜帶的行禮,早已派人送去機場託運。
住了這麼多年的地方,說走就走,陸恆的心底到底是捨不得的.……走出陸家大門,回頭看著外表算是古老的別墅,內里卻是奢華輝煌。
他的一生都在國都,沒想到臨老卻是要去國外定居,真不知道是一種幸福,還是不幸。
陸川將隨身帶的公文包放進了後備箱,關上,眸光看向陸恆:「爸,我們該出發了。」
陸恆點頭,看了一眼手腕的表,猶豫片刻道:「……你再給半夏打個電話!」
言下之意,還是希望半夏能來送送。
陸川點頭。
陸子矜抱著陸吾上車一輛車子,姚玉和陸恆上一輛車,陸川毫不猶豫的上了陸恆的車子,副駕駛的位置。
可想而知,他對陸子矜的排斥,有多深。
陸子矜知道他還在為三天前的事生氣,也不解釋。一邊是丈夫心愛的女人,一邊是她的親生母親,該怎麼選擇?
毋容置疑。
陸川給陸半夏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剛出門要去給小豆芽打預防針,早已預約好,不可能推遲,之後她還要趕回公司主持一個會議,真的無法分身來送行。
陸恆在聽到陸川的話后,暗暗的嘆氣……看樣子半夏對她們還是心懷芥蒂。
姚玉見他神色落寞,手挽著他的手臂,主動寬慰道:「別難過……半夏不是說了,每年都會抽空來看我們的!現在她支撐公司,要照顧孩子,忙的抽不開身實屬正常。」
陸恆深呼吸一口氣,像是要將胸腔的悶氣全部吐納出去,可惜.……未果。
車子急速的往機場賓士,車內的人都沉默不語,姚玉一直手挽著陸恆的手臂,薄唇似乎含著若隱若現的笑意,絲毫都沒有為離開生活多年的家鄉而覺得離愁。
琥珀色的瞳孔里有什麼急速的劃過,快到心思恍惚的陸恆沒有捕捉得到。 -
距離班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陸川突然發現自己有東西忘記帶,起身就要往候機室出口走。
「陸川,你去哪裡?」陸子矜看到他起身,連忙將陸吾交給姚玉,追上去問。
陸川的步伐一頓,回頭看她,不冷不熱的回答:「我忘記一樣東西,現在要回去討。」
「很重要嗎?」陸子矜抿唇,眸光誠然:「要是不重要,可以等以後回來拿,或到英國讓傭人快遞過來。」
「很重要,我等不了那麼久。」陸川言簡意賅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陸子矜的眼帘一顫,不由自主的咬唇,心都揪起來了。她承認,她在害怕.……害怕陸川後悔不願陪她去英國……
到底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他要迫不及待的去拿?
只剩下一個小時,從機場到陸家需要30分鐘,一來一回時間雖然是剛好,但總會有意外,哪怕車速開的再快,只怕也來不及.……更何況現在是車流量高峰,他真的趕的回來么?
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陸川問:「他去幹嘛了?」
「他說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丟家了,要回去拿。」陸子矜說話時,聲音輕飄飄的,神色恍惚,滿心的不安與恐懼。
右邊的眼皮,不斷的跳著。
左眼跳財,右眼跳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還是……他根本就不會回來呢?
坐在一旁的姚玉,騰出手拍拍她,輕聲安慰道:「沒事,他不就是去討個東西,要是真來不及,我們可以改坐下一班飛機!」
陸子矜沒有看她,也沒說話,只是從她的懷裡抱回陸吾,收緊抱進兒子,心底不斷的在祈禱:陸川,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和阿吾.……
請你一定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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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后,距離飛機起飛只剩下二十分鐘,陸川還是沒有回來。
姚玉去了洗手間,陸子矜等了一小會,坐不住,將陸吾交給陸恆抱著,借口去洗手間。
陸子矜一邊走向洗手間,一邊拿出手機,欲要撥陸川的電話。
轉彎處,熟悉的聲音低低的傳來,讓陸子矜倏地停下腳步。
「他已經回去了,你們可以動手。另外陸半夏那個踐人那邊,你們綁架她后給姓李的打過電話,確認拿到錢后就可以讓她們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對,我要他們一家三口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息……」
聲音冰冷的宛如從地獄傳來……
若不是親眼看到,陸子矜根本就無法相信自己耳朵聽的,剛才那麼殘忍,冷血的話真的是她的媽媽說的?
那個溫柔,隱忍又寬容的姚玉?!
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撞到身後的人,對方憤怒的罵道:「亂退什麼?你撞到我了……」
「對、對不起……」她驚慌失措的道歉,顧不得被自己撞到的人,眸光看向姚玉,很顯然,她已經看到陸子矜了。
臉色瞬間一變,下一秒就掛掉電話,上前抓住陸子矜的手就將她拖向最近的孕婦嬰兒休息室,裡面空無一人,她關上門,反鎖。
回頭看向陸子矜,神色陰冷,「你都聽到了?」
陸子矜獃獃的看著她,失神許久,聲音艱澀,顫抖不已:「你找人去綁架陸半夏?你還要殺了她?殺人是要坐牢的,你是不是瘋了?」
她曾經也是炙手可熱的律師,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做違法的事是需要被法律制裁的。
雖然一開始她也罔顧法律的精神和公正,但後來和李越祈在一起工作久了,她逐漸開始明白法律是一件很神聖而莊嚴的存在,是不允許任何人侵犯和挑戰的。
姚玉深呼吸一口氣,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子矜,你聽媽說……只要我們坐上飛往英國的飛機就不會有任何事,一切都結束了……再也沒有人會欺負你,陸半夏再也不會威脅到你的利益,陸家的一切都是屬於你和陸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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