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錦水湯湯他訣別(2)
情漫漫非寡歡:錦水湯湯他訣別(2)
「阿故……」藍慕緋去看雲故時,沒來得及把話說完,雲故一臉憤怒的將她強制性的扯到自己的身邊。
路易·英寡敏銳的察覺到雲故對自己充滿敵意,看到他伸手強扯藍慕緋,下意識的伸手握住藍慕緋的手臂。
藍慕緋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因為雲故的力氣太大,像是恨不得將她撕成兩半,痛的不由的蹙起黛眉。
路易·英寡聽到她痛的低吟,劍眉微斂,雖然不爽,卻還是放了手,怕弄傷她!
雲故見藍慕緋扯過來,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將藍慕緋護在自己的身後。憤怒的眼眸恨不得將路易·英寡焚燒成灰燼。
藍慕緋皺眉揉著自己的被握痛的手臂,滿臉的不解與困惑:「阿故,你怎麼了?」
看到他的眼神時,心不由的往下沉,阿故.……怎麼會對英寡有這麼大的敵意?
雲故並沒有回答她,眸光瞬也不瞬的與眸光凜冽的路易·英寡對視,憤然出聲:「你離我姐,遠一點!」
路易·英寡劍眉緊擰成一團,這麼多年敢威脅他的人,可沒幾個,眼前這個小傢伙哪裡來的勇氣?
藍慕緋感覺到路易·英寡的情緒變化,連忙擋在他們倆人之間,眼神急切的看著雲故,語氣里都透著不安,「阿故……」
雲故恨恨的瞪了路易·英寡一眼,握住藍慕緋的手,「姐,我們回家!」
藍慕緋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雲故粗魯的將她往外拽,步伐跌跌撞撞,她不放心路易·英寡,回頭看到他英俊的臉在水晶燈光下越發的清寒逼人,紛嫩的唇瓣張張合合,無聲的在說:電話……我會給你打電話。
潛台詞就是讓他不要生氣,先回去,自己會主動和他聯繫。
如果不是顧慮藍慕緋的情緒,路易·英寡想要擺平雲故是分分鐘的事情。因為藍慕緋將那小子看成唯一的親人,所以他心裡即便有再多的不爽快,也要壓抑,不能爆發。
手裡還拎著要送給雲故的見面禮,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隨手將禮物砸在了餐廳的餐桌上。
碎裂的聲音不斷的在寂靜的餐廳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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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緋給坐在沙發上的雲故倒了一杯水,在他斜對面坐下,明眸瀲灧,滿載著不解的看著他,心裡一驚一驚的疼。
從什麼時候雲故的身上染上這陰戾的氣息,而自己竟然不曾察覺。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雲故將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抬頭淺藍色的眸子里慍怒余留,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唇瓣一下,聲音艱澀的溢出:「我做手術室的錢是那個男人的,是不是!」
疑問句卻是用非常肯定的語氣!
藍慕緋心裡咯噔了下,眉心微斂,雖然說雲故的錢最初是走me的財務,但追根究底還是路易·英寡的錢,她反駁不了。
雲故眼睛越發的猩紅,已經不再說話,直接用手語,「要是我知道你是用這樣的方法讓我做手術,我寧願這一輩子都不開口說話!」
手指在顫抖,每一個動作都很沉重。
藍慕緋掠眸,「阿故,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和他借這筆錢……」
「我都知道了!」雲故不等她說話,做手語打斷她的話,「他就是當年害得你奄奄一息被人丟進小巷子里的人,他用錢和你做交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需要你這樣……姐……你不該為了我,*自己!我要知道這樣,我真情願去死!」
「不是這樣的!」藍慕緋搖頭,企圖和他解釋:「當年的事是一個誤會,他也沒有用錢和我做交易,現在我和他在一起,和你做手術的錢沒有任何的關係!」
路易·英寡的確曾經拿雲故把她逼到無路可退,放下尊嚴和驕傲去求他,但他並沒有真的賤踏她的尊嚴。
「那他為什麼要借錢給你,又給你介紹工作?」雲故完全不相信藍慕緋說的話,「他讓人槍殺你,又怎麼回事?!」
藍慕緋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事,但所有的事都不像他想的那樣,她很努力的和雲故解釋,可她越是解釋越是幫路易·英寡澄清,雲故就越發的不相信!
甚至到最後雲故說:「姐,你已經徹底被這個男人控制住了。」
藍慕緋微微錯愕,因為沒想到雲故會用「控制」這麼嚴重的兩個字。
雲故晚上沒有離開公寓,他怕自己一離開路易·英寡就過來騷-擾藍慕緋,他睡沙發。
藍慕緋勸他不聽,最後無奈的只能隨他。
回房間將門反鎖了,站在窗口給路易·英寡打電話,先是哄他不要生氣,別和雲故計較,然後很婉轉的把事情幾句話帶過。
電話那邊的路易·英寡似乎也很意外,藍慕緋望著外面的燈火闌珊,無奈的嘆氣:「現在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就是不相信!認定你用錢誘使我*,認為你在思想上控制了我。」
路易·英寡的笑聲透過電波傳過來,藍慕緋扶額:「你還笑得出來!」
電話那頭的他說:真會往我身上潑髒水,我什麼時候用金錢*你*了,我用的是身體!
藍慕緋被他的葷話逗笑了,此刻雖然看不到他,摸不著他,心裡還是滿載著幸福和甜蜜。
她對路易·英寡說:「我一定會讓雲故明白,我們之間的感情和金錢無關,讓他接受你!」
路易·英寡倒不是很在意,雲故接不接受自己,都影響不了他想要和藍慕緋在一起的信念。再者他也沒有讓男人接受的興趣。
藍慕緋一整晚都在和路易·英寡講電話,後來坐在*上和他聊,連澡都沒去洗,拿著手機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路易·英寡拿著手機站在窗口,聽的到電波里似有若無的氣息,猜到她可能是睡著了,削薄的唇瓣浮動若隱若現的笑容。
手機發出電量過低的警告提示,這通電話時間長達3小時40分鐘,大概是他這輩子說的最久的一通電話。
雖然他沒怎麼說話,聽她說,又或者兩個人拿著手機聽彼此的呼吸聲,近在耳邊,就好像在彼此的身旁。
手機在掌心彌散著熱度,宛如他的左邊胸膛因為她而有的一腔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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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藍慕緋一早起來出卧室,雲故已經買好了早餐,等她起*。
「為什麼要鎖門?」雲故眸光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的靈魂都看穿。
藍慕緋眼神幾秒的遊離,在餐桌前坐下,「我怕換衣服的時候,你不敲門進來,會很尷尬。」
心底深處漫過一絲悲哀,什麼時候她開始連雲故都不能坦誠相待了。
雲故大概也知道她這個根本就是借口,沒多說什麼,讓她吃早餐。
藍慕緋喝著咖啡,眸光看著雲故,抿唇道:「我一會要去上班,你也要跟著我嗎?」
「我送你去公司。」頓了下,又道:「下班我會去接你。」
這……到底是囚-禁她還是監視她?
「阿故……」藍慕緋放下杯子,想要和他好好的談一談,他不能這樣對自己,「你這樣是要一天24小時跟著我嗎?你的工作怎麼辦?」
「我辭職了。」雲故回答的雲淡風輕,「要是我一早知道漫步雲端是他名下的產業,我怎麼都不會去。」
藍慕緋眼眸一掠,漫步雲端是路易·英寡名下的產業?
這個她當初並不知道。
藍慕緋搭公車去公司,雲故什麼話也不說,雙手插在口袋中,默默的跟著她一路,親眼看到她進了公司,這才離開。
藍慕緋到辦公室就接到路易·英寡的電話,她很無奈的告訴他:「以前都是我在照顧阿故,現在反過來他像是家長在強烈反對女兒早戀!」
路易·英寡聽完笑了,要她別工作,今天他休息一天,讓她來陪自己。藍慕緋起初不同意,他說,要是她不過來,他親自給她的**oss打電話替她請假!
藍慕緋哪裡好意思讓他打電話給黃希雯,自己打電話給黃希雯,恰巧黃希雯也想聚一聚,就讓她和路易·英寡去羅若琛新買的酒庄散心。
她掐掉通話給路易·英寡打電話,問他的意思,路易·英寡說二十分鐘後過來接她。
一上車她就忍不住主動去抱他,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黛眉皺了下,怎麼又抽煙了。扭頭去問開車的杭航,「你最近偷懶,沒準備雪茄?」
雪茄雖然昂貴,但是對身體傷害沒那麼大。
杭航笑著透過後視鏡看她,沒說話,直接把隔離板升起來。
路易·英寡伸手捏她的臉頰,「小東西,膽子肥了不少,都管起我來了。」
以前她還只是悄悄的把他煙藏起來了,現在膽子大的可以直接說了。
藍慕緋水眸瀲灧,笑意盈盈道:「你要是不樂意,我就不……」
「樂意!」她的話還沒說完,路易·英寡低啞的嗓音打斷她,「就樂意被你管著。」
以前若是有女人在他的面前,指手畫腳,企圖干涉他的事,他肯定會不悅,立刻讓對方滾下車。
現在對方是她,第一次覺得被人這樣念叨的關心著,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藍慕緋眉眼間的笑容暈開,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瓣,溫柔繾綣,大掌攬在她的腰間,不輕不重的揉捏,指尖越發的熱。
被他吻的要喘不過氣,腦子裡還有殘留的理智,握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唇瓣相貼的縫隙中,喘息的聲音囈喃:「別……車上還有人!」
雖然有隔離板,但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可不想在杭航面前出糗。
路易·英寡低低笑起來,「你這是在暗示我應該叫杭航停車,讓他滾下去?」
藍慕緋被他*的臉頰緋紅,粉拳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下,「你要是敢,未來的一個月我都不理你了。」
路易·英寡握住白希纖細的柔荑,笑聲越發爽朗,隔離板那邊的杭航都能聽見。
酒庄的車程不算遠,開車1小時40分鐘就能到,快到的時候,車廂里突然飄起了低低的女聲,無比的傷感。
我刀鋒偏冷,一次了斷我們;
我付出夠深,怕你不夠真;
所謂緣分,我還在問;
問是否就等於永恆……
藍慕緋也是愣了下,反應過來這是自己之前在中文音樂網站上聽到的歌,恰逢與路易·英寡分手的時候,感覺歌詞就是自己內心的真實寫照,便下載下來做成手機鈴聲。
眼角的餘光掃像身邊的人,英俊的臉龐看不出什麼情緒,眉頭倒是皺起來了。
臉頰暗暗發燙,感覺自己隱藏的小秘密被他發現了般,一隻手被他握在掌心,她只能用一隻手去包里翻手機。
大概是因為心急,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
傷感的聲音還在車廂里徘徊。
我刀鋒偏冷,一次了斷一生;
故事裡的人,你何時轉身;
荒村古藤,獨自苦等;
走天涯,終究一個人。
路易·英寡皺著眉頭,側身過來替她將手機從包拿出來遞給她。
藍慕緋看了他一眼,小聲的說謝謝,臉上燒紅,接聽電話。
電話是雲故打過來的,問她晚上想吃什麼,他下午買完菜就去接她。藍慕緋壓低聲音說,買點他喜歡吃的就好,她不挑食。
雲故感覺到她的聲音不對勁,立刻問她在做什麼。
藍慕緋下意識的撒謊,說自己在開會,不方便說話,要掛了。
要是告訴雲故自己現在和路易·英寡在一起,她怕雲故沒有理智的跑過來,要是與路易·英寡發生衝突就不好了。
雲故好像沒有懷疑她的話,應該說雲故沒想到她會為路易·英寡騙自己!
掐斷通話,藍慕緋手握著手機側頭看向他下顎緊繃的厲害,眉眸縈繞著漠然,情緒似乎比剛才差了很多,她猶豫著說:「你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解開這個誤會,以後就不用這樣了。」
路易·英寡薄唇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沉默許久,犀利如刀刃的眸子落在她的手上,眉頭擰的很緊:「我對你,還不夠真?」
語氣微冷,大掌抓著她的手就朝著自己撐起的褲襠上按,「你以為它憑什麼夜夜為你興奮的睡不著?」
還不是憑著他對她的一顆真心。
他……好硬!
藍慕緋的臉一下子紅了,沖血的一路紅到弧線優美的頸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握的更用力。
「是之前換的,因為換手機鈴聲有點麻煩,一直就沒換……」藍慕緋暗暗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睜著眼睛說瞎話,「而且我就是覺得這首歌的旋律不錯,沒怎麼在意……」
「換手機鈴聲很簡單的!」路易·英寡波瀾不驚的聲音打斷她。
藍慕緋看向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把奪走她手裡的手機,長臂瀟洒的一揮將手機扔出窗外。
「我的手機……」
她來不及叫杭航停車,路易·英寡將她強制性抱進懷中,唇瓣落在她唇瓣之前,霸道強勢的聲音掠過她的耳畔。
「我對你的心比24k的黃金還真,更不會讓你一個人走天涯,你休想!」
藍慕緋一怔,在被他粗魯的吻著,舌尖發麻,隱隱作痛時,心裡有著蜜糖,甜的化不開。
有一句話,在腦子裡轉瞬即逝。
——愛上他以後,終此一生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
……………………………………………………
黃希雯和羅若琛姍姍來遲,因為黃希雯已經開始顯現肚子了,老婆奴的羅若琛比孕婦還緊張,時時刻刻絕不離開老婆的身邊。
酒庄是羅若琛剛買下來送給黃希雯和肚子里的孩子,面積很大,環境也不錯,挺適合度假的。
黃希雯和藍慕緋見面,兩個人女人免不了有悄悄話要說,羅若琛陪路易·英寡去地下酒窖看看酒,要是有伯爵看上的酒,自然是免費贈送。
「下定決心要和他在一起了?」
黃希雯問她,關心的成分居多。
藍慕緋點頭,眸光落在陽台外面一望無際的葡萄架,聲音在風中飄遠,「在他沒有和別的女人結婚以前,我都要為這份感情努力,就算到最後真的沒結果,至少離開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憾。」
黃希雯聽懂她的意思了,現在和伯爵在一起是因為他還沒有別的女人,一旦他受不住壓力,選擇妥協,她就會選擇離開伯爵。
只是——
「緋緋,有些話說出來可能不好聽,但身為你的朋友,我必須要說。」黃希雯看著她的眼眸里流轉著擔憂,「很多女人一開始說著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等真正的失去又心有不甘。活在這個圈子裡,我親眼看到很多女人在和比自己尊貴的男人在一起,遭受家族的強行拆散,從一開始說等結婚後就分手,可女人都傻,為情所困,卑微的一次次的妥協,退讓……最終沒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哪怕最初是正牌女友,一旦男人和別的女人結婚,就淪為小三,而在這個圈子裡小三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之前不能結婚,難道結婚後還能為你離婚不成?!
更何況是在路易家族……
藍慕緋臉色微微的泛白,並不是覺得黃希雯的話是在冒犯自己,真正的朋友說出來的話,永遠是真實且不好聽的。
「我知道。」她艱難的開口,黑白分明的瞳仁靜靜的注視著黃希雯,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在對她眼睛里的自己說:「我和英寡不會那樣的,我們都會堅持自己做人的底線,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逾越道德的事!」
原本兩個人的痛苦就足夠了,絕對不能再拉下第三個人陪著他們在這一場情感漩渦里掙扎著,痛苦著。
黃希雯望著她,輕輕的嘆氣:「我只希望你能幸福,不要因為愛一個人就忘記了要愛自己。」
「……」
………………………………………………
酒窖的燈光很暗,路易·英寡蹲在一排酒架前,抽出來用旁邊掛著的毛巾,仔細的擦拭酒瓶上的灰塵。
「就它了……」
羅若琛走過來瞅了一眼,「這一年產的紅酒口感都不好,你怎麼看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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