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終失我愛訴往事(1)
情漫漫非寡歡:終失我愛訴往事(1)
能代替路易·英寡名正言順繼位伯爵之位的人是——封塵!
路易·英寡的眸底掀起一抹欣賞,「怎麼猜到的?」
封塵的身份,杭航應該不會告訴她的,封塵更不會,她能猜測到,真讓他感覺到意外。
「這不難猜。」藍慕緋垂下眼帘,想到這其中千絲萬縷的關係,複雜的讓人頭疼,「雖然說是朋友,可你們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你對封塵處處避讓,他不是很領情。若不是有這層關係,以你的脾氣怎麼可能放縱他。」
她沒有把封塵grace的事說出來,被戴綠帽子是每個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事,她不可能當面揭穿他的難堪,讓他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
他薄唇沁出淡淡的笑,手指揉捏她手指的骨節,「我遇到過的女人聰明的不少,但你是唯一聰明到讓我欣賞的女人!」
那些女人自持有些小聰明,喜歡在他身上耍小聰明,玩心眼;以為他會不知道,其實他都看在眼裡,不戳穿罷了。
藍慕緋也聰明,但她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從不自持聰明,在他的面前耍心眼,玩手段;在他的面前,她從來都不會矯情做作,本本分分的做她自己!
這也是他最喜歡她的地方之一。
藍慕緋在很早之前心裡就有過這樣的揣測,不過當時因為紅夫人,她覺得是自己猜錯了。
以紅夫人那樣強烈的控制欲,她怎麼能允許老伯爵婚內*,還有了一個孩子;所以她打消了那樣的揣測,沒想到當初的大膽揣測,竟然是真的。
「我想不通,你母親應該不會准許這樣的事發生!」
藍慕緋咬著紛嫩的唇瓣,眸光里滿載著疑惑不解。
路易·英寡嘴角泛起一抹複雜的笑,眸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到窗外的涼薄月光上。
「當年他堅持將我送去西尋,不止是為怕我被紅夫人教育的價值觀偏差,也是因為他有一個紅顏知己在西尋;只要我在西尋,他就有正當的理由久留西尋。」
低低的聲音隱隱失落,聽的藍慕緋心驀地一揪,原來……老伯爵將他送去西尋,醉翁之意不在酒。
「祖母——也知道?」
「知道,阻止不了,也能體諒。」
昏昏沉沉,靜謐的卧室里似乎飄來一聲嘆息,路易·英寡薄唇輕勾:「其實我能理解我父親,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得了紅夫人這樣的女人;他不是沒嘗試過愛她,只是那樣的女人,真的沒有一個男人有勇氣去愛,尤其是我父親那樣的性格,逼到極致,他能做的只剩下逃避!至於紅夫人——」
聲音頓了下,冷嘲的笑起:「她要的是名譽和利益,只要我父親不離婚,不給她製造任何麻煩,她不在乎我父親在外面有幾個女人,生幾個私生子,因為不管有多少人,但凡有人阻礙她的利益,她都不會放過!」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藍慕緋欲言又止,心疼那樣的英寡。紅夫人從沒有給過他,一個母親該給孩子的溫暖,而他的父親竟然也……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英寡!
路易·英寡回過神來,看到她眼底流轉的心疼,嘴角泛起淡淡的笑,雲淡風輕道:「以前有祖母,現在有你,我知足了。」
藍慕緋重新靠在他的懷抱中,瞳仁生澀,雙手緊緊的抱住他,「我們離開這個紛紛擾擾的地方,找一個清凈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我們的日子,再也不讓人打擾我們。」
「好。」路易·英寡低頭能吻到她的額角,他心裡的家應該像西尋那樣,依山傍水,不染塵埃,而她心裡的家又是什麼樣的?
「你心裡的家是什麼樣的?」
「一棟白色的洋房,門前有一片綠地,白色的柵欄,可以種上牽牛花,綠綠的葉子攀附在上面一定會很好看;門口有一個小信箱,還要有一個牌子,寫著緋寡的家。在屋子後面要有一小塊空地,我可以種點東西,你不是喜歡吃南瓜餅嗎?我可以學著種南瓜!」
「搬家的時候,你開車,我坐在後面抱著包子,最好是養一條像可樂那樣的狗,這樣就算我們倆都不在家,包子也不會孤單……」
藍慕緋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在腦子裡描繪出一幅很美麗的畫,以後他們的家,有她有他,一隻貓,一隻狗,就這樣過一輩子。
聲音逐漸小了,她眯著眼睛,卷翹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困意席捲,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路易·英寡手臂抱著她,鼻端下是她淡淡的氣息,清香淡雅,無可複製;眸光看著窗外的月光,嘴角含笑,似有若無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徘徊——
「還要生一支足球隊,6男5女……不好,還是9男2女……算了,還是10男1女……還是11個小子吧!此生我只想疼你這一個小女兒!」
他比她大上足足十歲,很多時候,她在他面前可不就是像個小女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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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巴黎的各大娛樂、經濟雜誌版塊都被路易伯爵身體抱恙,暫時退出公司安心休養,原本他的職務由老伯爵的小兒子暫代。
眾人嘩然,早年間曾有新聞報道路易家的老伯爵在外面有私生子,但從未被求證,而報道這宗的新聞的雜誌沒多久就在行業內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如今路易家族對外宣布這樣重磅的消息,無疑是承認是當年新聞是真的!一時間,無論是絡還是大街小巷,茶餘飯後提及的必然是路易家族。
外面的輿論沸騰,而路易家族的公司正在開著會議,股票沒有如大眾預期那樣狂跌,保持著穩定,就如同會議室里封塵坐在主位,而紅夫人坐在他的身邊,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個,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與質問。
時至今日,公司的大部分股權都被紅夫人握在手裡,路易·英寡手裡的百分之五,因為放棄伯爵爵位,這百分之五如今歸於紅夫人手中。
封塵身為老伯爵的小兒子,這麼多年來手裡竟然沒有任何股份。
這次紅夫人贈予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讓他名正言順的入主公司,甚至股份比當初給路易·英寡的還多!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地獄天堂,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沒有人可以違背自己,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一樣!
封塵目前自己名下已有me公司,現在雖然沒有繼承路易家的爵位,可暫代了路易·英寡在公司的職位,變相的也在暗喻爵位離他,不遠了!
封塵一時間成為全法國的名人,每個女人都會談起的對象,可惜的是他已經有一個緋聞准女友!
封塵有多風光,路易·英寡就被襯托的有多黯淡。表面他是生病退出公司,但很多人心裡都明白,他大概是因為那個叫「藍慕緋」的女人,而被紅夫人踢出公司,踢出路易家族!
路易·英寡和杭航處理著剩下的事,明天他們就能離開巴黎,去西尋過平靜的生活。
藍慕緋打電話給黃希雯,在和她溝通后將所有的事務都交給助理,黃希雯很能理解她和英寡,沒有責怪,相反是非常的支持他們;之後又打電話給梅利先生,感謝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自己的照顧與提拔,讓他失望了。
事業與英寡相比,她選的永遠是後者。
梅利先生也非常能諒解她,讓她和英寡安心的去度假,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回來。
藍慕緋坐在電腦前,心裡說著不必去管別人怎麼說,手卻還是犯賤的點開頁,各種評論如潮跌至。
有替路易·英寡惋惜的,有嘲笑他愚蠢的,更有罵她紅顏禍水,害人不淺。
黛眉逐漸皺起,后脊骨被涼意侵濕,滑鼠還沒有往下拉,屏幕倏然黑了。抬起頭迎上他深沉的眼眸,溫雅的嗓音從耳畔輕輕的掠過,「不要去管別人說什麼。」
藍慕緋的手被他牽著,起身抱住他,聲音悶悶的,「我只是不明白,感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他們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資格評頭論足!」
那些謾罵,字字句句不堪入眼,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不堪至極。
「你也說感情是我們倆個人的事,嘴長在別人臉上,管他們做什麼!」路易·英寡敲了下她的額頭,「說你聰明,有時候又犯傻。」
藍慕緋抿著唇笑,也覺得自己幼稚,與那些人計較什麼,大概內心比較渴望自己和英寡在一起能得到祝福,可即便沒有一個祝福的聲音,他們也不會分開,不是嗎!
「什麼時候走?」她想早點離開這裡,與他去過平靜不被打擾的日子。
「明天下午!」路易·英寡回答,巴黎這邊都安排好了,他人是走了,但手底下的人卻不能不管,都是跟著他超過十年的心腹,要安排妥當。
「上午我想去和雲故告別!」
藍慕緋還沒告訴雲故自己要暫時離開巴黎的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路易·英寡沒有反對,讓杭航送她過去,之後直接去機場,他在機場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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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路易·英寡出門了,似乎有什麼事要處理。
杭航沒跟著,他送藍慕緋去雲故那邊。
藍慕緋提前給雲故打了電話,也不知道是他的意思,還是什麼,她去的時候,溫妮不在。
小房間似乎被簡單收拾過,沒上次來那麼亂。雲故給她倒了一杯水,藍慕緋說自己要暫時離開巴黎,他的手抖了下,熱水灑到手面上,燒灼的疼從皮膚蔓延至胸膛。
無動於衷的將水杯放在她的面前,聲音艱澀:「與他一起?」
藍慕緋沒有隱瞞的點頭。
「什麼時候會再回來?」新聞他也看了,知道她這次和那個人離開巴黎不會是短暫的時間。
藍慕緋不確定的搖頭,「不清楚。」
雲故淺色的眸子里劃過一絲暗殤,從口袋裡摸煙盒的手都在顫抖,心臟的地方不斷的緊縮,緊縮。
藍慕緋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在油漆掉落的桌子上,「你給我的錢,我沒給英寡,除去上次要還給封塵的律師費,我這幾個月的工資都在這裡!」
聽到「封塵」兩個字,他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溫妮想想;你是男人,既然決定要和她在一起,就要對人家負責;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跟在你委身於此。你長大了,以後的路要靠自己走,我能為你做的也就只剩下這點了。」
這次離開巴黎,再回來還不知道是何時,與雲故再見,也不知道是何時;她捨不得阿故,卻不得不走。
雲故望著她的目光逐漸紅了,撇開頭,眸光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疼的想流淚。煙霧在他們之間繚繞,人生的岔路口,他們到底是要分開走。
藍慕緋看了眼腕錶,時間不早了,她要出發去機場。
起身,走到他身邊,主動拿走他手裡的煙碾滅,「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照顧好自己。」
眼睛有點濕了,轉身走到門口,忽而之間背後有一道力量擁住她。
雲故控制不住的抱住她,下頜放在她的肩膀上,手臂不斷的收緊,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
「阿故,算姐姐求你……不要再走黑路,太容易受傷了。」藍慕緋抿唇,鼻音略重。
「好。」艱難的從疼痛的咽喉擠出一個字,有什麼在眸底躥動,劃過臉龐,嘴角的苦澀更深。
藍慕緋沒有再說什麼,抬起的手在他的手臂上輕輕的拍了拍,示意他放手!
「保重!」從齒縫裡擠出的聲音沾染著血腥味,再不想也要放手,讓她走。
猩紅的眼眸里只剩下不甘、不舍,無奈的水光波動,止不住的靜流。
………………………………
藍慕緋下樓,杭航看到她,下車,為她拉開車門。
她要傾身上車時,突然一個急剎車的聲音,接著有人叫住她,「緋緋!!」
藍慕緋回頭看到從車子上下來的封塵,溫潤的神色上全是急切,眸光凝視她,迫不及待的開口:「你不能和他走,你絕對不能和路易·英寡走!」
藍慕緋眸光平靜,波瀾無驚的看著他,「你有你的風光無限,我們有我們的平淡流年;封塵,他對你已經仁至義盡。」
封塵的腳步在她的面前急切的收住,眸底一怔,「你……都知道了?」
「再見,封塵!」過去的對錯,已不重要了,放得下過去,才能看得到未來。
藍慕緋要上車,他下意識的伸手就來抓住她的手,指尖還沒碰到她的衣袖,被旁邊的杭航擋住了。
眼睜睜的看著她上車,杭航關上車門,轉身面對封塵,語氣沉冷:「現在你擁有的一切都是伯爵放棄讓給你的,封塵,你好自為之。」
話音落地,杭航上車,發動引擎,伯爵已經到機場,等著他們呢!
封塵想要拉開車門,杭航把車門鎖住,他拉不開,眼睜睜看著車子緩緩啟動,激動的拍著車窗,「藍慕緋,你下車……你們都太天真了,你們以為紅夫人會就這樣放過你們嗎?」
「路易·英寡根本就鬥不過她……藍慕緋你們遲早是要回來的……」
車子已經啟動,速度越來越快,封塵跟不上車速,那些聲音逐漸隨風飄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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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轉眼已是九月中旬,藍慕緋與路易·英寡在西尋生活已有數月,時光悠悠,朝看日出蓬勃,西看晚霞漫天。
吳叔吳嬸知道他們要在這裡住上好長一段時間,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忙前忙后,樂此不疲。
路易·英寡雖然說是在度假,可也並非完全休閑的什麼都不做,每天都有不同的電話要接,有視頻會議要開;看起來挺忙的。
藍慕緋是真的一點事都沒有,每天除了陪他,他忙時,她便和吳嬸話家常,或學習廚藝,做他愛吃的東西。
每個周五晚上他要飛上海,周六晚飛北京,周日晚上再飛回來!
具體什麼事,他沒說,藍慕緋猜測可能是在這兩個城市有公司,事情多,有些事肯定要他親自處理。
杭航將他們送到西尋,逗留*,隔天一早就離開,現在是在法國還是在中國,藍慕緋都不知道。
西尋這個地方,生活節奏很慢,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剩下的全是老人和孩子,淳樸天真,氣氛安寧,很容易就讓人忘記了大城市的喧囂與處處刀光劍影。
藍慕緋打過電話給雲故,想知道他的近況,三次電話,只有一次電話是通的,聊的不多,都是一些關心話。
之後給溫妮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里溫妮要藍慕緋不要擔心,雲故不在走黑路,現在他們正在打算拿著那筆錢開家小店,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藍慕緋懸在半空的心慢慢的放下了。
周日晚上十二點,路易·英寡風塵僕僕的從北京飛回來了。
吳叔吳嬸都休息了,藍慕緋知道他要回來,為他等門。看到他劍眉的掩飾不住的疲憊,心疼道:「不用每次都這麼著急的趕回來!」
路易·英寡深邃的眸光從她的臉上一路往下,意味深長道:「沒有我,你晚上睡得著?」
藍慕緋反應過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外套因為趕路染上的塵埃,掛在衣架上。
雖然他嘴巴上沒說,可藍慕緋心底知道,這一個月多來他都沒安心,每次來去匆匆,怕的就是他不在,紅夫人會對自己下手。
暗地裡他派多少在保護自己,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一定不少。
她站在衣架前,將他外套口袋裡放著的手機、身份證、護照等東西都拿出來了;側顏在淡雅的燈光中柔和,看的路易·英寡心底滲出溫柔繾綣,心念一動。
從後面抱住她,下頜放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啞,溫柔魅惑:「緋,我們要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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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文≮情深似熔,總統你要乖!≯連默vs姬夜熔占坑中,若收藏多的話,可能會提前連載,⌒_⌒眼睛都彎了,你還不信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