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炮灰樹妖(十七)
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實,因為師傅帶給我的陰影還是很大的。
在夢裏,我無數次看到師傅的臉變成一個奶娃娃的臉,然後鼻涕眼淚一把抓的哭著看著我……
這簡直是毀師傅形象啊,搞得我心驚肉跳的。
最可怕的是師傅竟然還抱著我的大腿指控著我嫌棄他,我要是再嫌棄他的話,他就不嫁給我當夫君了。
這一刻,我被嚇醒了。
師傅要嫁給我當夫君什麽的真可怕,不現實啊不現實。
雖然我宵想了師傅的那張臉很久,但是,突然來這麽一下我還是吃不消啊。
大早上盯著黑眼圈打著哈欠出了門,剛在大堂坐下就看到了那個和長風一起的女妖來了。
我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打算和她打招呼,畢竟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她應該也不想見到我吧。
於是我漠視了她繼續和盤子裏麵的饅頭還有榨菜作鬥爭。
“你是那天那個吧,長風說你叫……對了,言絮兒吧。”沒想到我不和她打招呼她都看到我了。
不僅看到了還往我跟前湊,我們兩個不是互不喜歡的嗎?她怎麽還主動和我打招呼啊。
“你是?”說實話,我見過她幾次但是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不知道嗎?長風沒有告訴過你嗎?”她驚訝的捂嘴,似乎是不相信這麽久了長風竟然還沒有跟我說過她的名字。
“最近太忙了,以至於還沒有時間好好和長風說說話,所以我還真不知道你的名字。”雖然有一段時間不忙但是那段時間我也沒有和長風說話。
“對啊,我似乎看到你好像是忙著和那位祭司大人見麵了。”她就這麽站著,似乎還虛弱的擦了擦額頭。
“彩兒,你身體不好,別在這裏站著了,去那裏坐下。”長風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後傳過來,我複雜的看了看這位叫彩兒的女妖。
彩兒的身體不好?反正我是沒看出來,還有她剛剛怎麽突然就虛弱擦臉,嘖,女人的心思啊。
她大概是喜歡長風吧,所以才會在他的麵前扮柔弱。
女妖一般都不會說柔弱的,要是看到她們是一副柔弱的樣子,那你就要小心了,這個時候她們一般都有所圖謀。
這句話是師傅告訴我的,沒想到明明應該忘了的竟然在這一刻想起來了。
我轉過頭看了看側方位,他已經坐在了我身後的那張桌子旁了,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打算和我打招呼。
至於彩兒,她歉意的對我笑了笑就坐到了長風的身邊。
切,你不願意理我我還不願意理你了。
回過了頭繼續吃飯,隻是總感覺饅頭的味道和剛才有什麽不同,但是仔細再嚐了嚐,又沒有什麽不同,看來是我心情不好,連吃的東西的味道都被影響了。
三兩下將饅頭啃完就出去了,昨天和何為約好一起去查看地方的。
我沒有注意到長風本來就不好的臉色在我肚子離開客棧的時候變得更加的不好看了,而彩兒眼底的怨毒也快要裝不下了。
這一天,並沒有什麽收獲,我勞累了一天又癱瘓在了床上,拿著石頭開始和師傅聊天。
我們兩個都絕口不提昨天的事。
我是因為師傅那個樣子太滲人了,我雞皮疙瘩都快掉完了,而師傅,我估計他是覺得自己那樣實在是有失他國師和師傅的身份。
聊著聊著,我卻感覺到自己身體突然不好了,先是喉嚨的灼燒感,然後是胸口的疼痛,再然後是手腳那種從骨頭裏麵透出來的疼痛。
“師傅……我……”我用微弱的聲音喚來還在跟我講話的師傅。
雖然我的聲音很小,但是師傅還是聽到了。
“絮兒?”
“難受……啊,好痛苦,我都手腳,喉嚨,還有心。”我捂著胸口想要打滾,但是我發現我動不了了。
“絮兒。”對麵的師傅在我難受的連東西都看不清的時候慌亂的大叫了一聲。
然後對麵沒了聲音也沒有了身影。
師傅,好難受,絮兒好痛苦,唔。
我咬著唇抱緊自己,希望這樣可以緩解來自身體不同部位的疼痛和灼燒感。
為什麽會這樣,我這是怎麽了,我沒有亂碰東西啊,我很聽師傅的話的,師傅說不認識的東西不能摸,我一直記得的。
連腦子也開始痛了起來,怎麽辦,我忍不住了,好想要死去啊。
原來生不如死是這種感覺啊,果然不是人能夠承受的。
“絮兒。”是師傅的聲音。
我竭力往聲音的來源出望去,隻看到那一隻栩栩如生的仙鶴盤旋在白色上。
師傅到這裏來了?
“我……絮兒,你別慌,我看看。”他不知道是應該先把我抱起來還是先為我看病,就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師傅,好痛。”我腦袋實在是痛的受不了了,於是開始用疼痛的手敲打自己的頭。
“別。”他拉住了我的手,然後緊緊的將我禁錮著才伸手摸上我的手腕。
隨後,他整個人都顫抖了,“絮兒,別怕,隻是中毒了,沒事的,師傅幫你把毒吸出來就沒事了。”
我已經聽不清楚他再說什麽了,隻能感覺到來之各處的痛苦。
嗓子的灼燒和四肢的疼痛在和腦袋裏麵的疼痛比起來已經算不了什麽了。
師傅的手捏住了我的雙手,然後將我的掌心與他的掌心合在了一起。
我感覺到疼痛漸漸遠離我,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我看到師傅跪在我的床邊雙眼顫抖著施法,他的身體都是顫抖的,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慌張了。
“師傅,我沒事了。”等到再也感覺不到身體的痛覺時我這才開口。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聲音沙啞至極,就像啊百旬老人那般幹啞。
“喝點水。”師傅早就發現了,他已經體貼的遞過來了水。
我喝完水他又塞給了我一顆藥丸,入口清涼,感覺嗓子潤了不少。
“絮兒,你是不是惹到了什麽人,怎麽會中毒了?”他彎下了那高高在上的身軀摸著我的頭。
“這個,我就是曾經教訓了幾個登徒子,難道是他們給我下的毒。可是我之後也沒有見過他們,這不太可能啊。”
師傅歎了口氣,又將他的手扣在了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