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憋不住笑了
“我,我就是一朵花,不過我是一朵長在忘川河邊上的花。不過閻王我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厲害在哪兒呢。”
姑娘又撓了撓頭,以前沒有出來的時候還沒覺得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有什麽為難的,如今倒是知道了。
長生看著麵前這姑娘懵懵懂懂的樣子,就知道肯定還是一個新手,很多事情都不懂。
作為第一個見著姑娘的人,他有必要教她一些東西。
“姑娘你叫什麽?以後也好有個稱呼,僧長生,你以後就可以這麽叫我。”長生打定主意教教這沒什麽常識的花了。
本來他不是這麽多管閑事的性子,可是一想到這單純的一朵花會被其他的妖怪或者是人欺負甚至是殺死,他就於心不忍。
佛祖應該是慈悲寬容的,他一心向佛自然也應該如此,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幫一幫這花。
“名字?我還沒有取名字了,不過他們都叫我花。”姑娘咧嘴笑了,雖然身上還是髒亂不堪,不過這笑容也確實是夠晃眼的。
長生歎了口氣,叫花總感覺是在叫一隻貓,很不妥。
“既然你還沒有名字的話,我就幫你取一個吧。芫蕪,既然你是一朵花,那跟草也算是同一個類型的,這兩個字都和草有關係,也希望你像草一樣茁壯生長。”
芫蕪開心的想要抱長生,卻被長生咳嗽著躲開了。
芫蕪在地府的時候習慣了,有什麽開心的事都要抱一抱婆婆。
“好嘛,我知道了,男女授受不親,我以後不再這個樣子了。”
芫蕪倒是一點就通,長生對此很滿意,這樣他的教學之路應該會好走很多。
隻是長生突然想起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芫蕪,你有住的地方嗎?”這姑娘肯定是不能住到他們的寺廟裏麵的。
“好像沒有哦,沒關係,我住樹上就可以了。隻要不下雨都不怕,下雨了也沒有關係,就當是給自己澆澆水了。”
芫蕪倒是很隨意,又很樂觀。
長生撐著掃帚笑了起來,這姑娘可真有意思。
“但每的這個時候,你就到這裏來找我,我每的這個時候都會在這裏掃院子。”
那個寺廟的人不多,所以安排各項事物的人手也基本上一兩個,隻要他在這裏,別人就不會來,所以他並不擔心芫蕪會被人發現。
“好啊,我正愁著沒有人陪我玩呢。”芫蕪還是孩子心性,對所有的東西都充滿著好奇,也希望有一個玩伴。
在地府的時候芫蕪就這樣孟婆陪著她,其他的人都不敢靠近她。
如今又有一個人願意和她玩,她自然很高興了。
“你先等一下,我把最後一點掃完了,就教你一些東西。”長生拿著掃帚繼續掃落葉。
芫蕪對掃地這項活動也很好奇,“長生長生,給我試試,我也想要掃。”
長生看她躍躍欲試的激動模樣,就把掃帚給了她。
“長生,你去休息吧,這裏就交給我了,你剛剛掃的時候我看過了,我知道怎麽掃。”
芫蕪很自信,拍著胸脯保證。
但是長生總覺得她不會這麽順利,所以就站在一旁看著。
果然,樹葉也是很頑固的。
芫蕪好不容易將散落在四處的樹葉灑到一堆之後,就來了一陣風,又將它們吹開了。
“咦?”芫蕪雖然有點鬱悶,但是還是沒有氣餒,又繼續把它們掃過來。
但是那個風像是和她作對一樣,剛掃過來又被吹跑了。
芫蕪嘟了嘟嘴,本來就很狼狽的臉和頭發讓她顯得很滑稽。
長生看著她都快要憋不住笑了。
“咳咳,芫蕪,先要將他們收集起來,用那邊那個竹子做的簸箕。要不還是我來吧,你先去把你的臉還有頭發給弄一下,衣服的話,我這裏似乎並沒有適合你穿的。”
長生怕這丫頭再折騰的話,他會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要,我知道怎麽做了,等我幹完了就去收拾自己。”芫蕪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有多麽的邋遢。
長生不敢再看,就怕自己看著她會崩了自己的形象,隻能微微的轉過身,看著其他的地方。
“先掃一堆,然後用那個簸箕收集起來,明白了。”芫蕪自顧自的點著頭。
過了一會,長生就聽到了芫蕪的聲音。
“長生,你看,我幹完了,是不是很幹淨。”
芫蕪話的語氣異常興奮,像是幹成了什麽不得聊大事一樣。
長生轉過頭看著她,這下是徹底的繃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來。
“哈哈哈,芫蕪,你怎麽搞的?你究竟是掃樹葉還是在樹葉裏麵打滾啊?”
原來芫蕪是把樹葉掃幹淨了,隻是有好幾片卻掃到了自己的頭上。
不過芫蕪卻是一無所知。
“長生,怎麽了,你在笑什麽呀?是不是有什麽有趣的事,快跟我講講。”
她還沒意識到長生笑的是自己。
“芫蕪,那裏有個水缸,你自己去看看吧。”
長生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跟她了,幹脆叫她自己去看。
芫蕪盯著疑惑的表情走了過去,“到底是什麽這麽好笑啊。竟然還我在樹葉裏麵打滾,我像是這麽無聊的人嗎?”
等她走到水缸前,“我康康啊。”
當她低頭一看,卻被自己嚇得一瞬間就跳開了。
“那個……是我?”芫蕪不可置信的問長生。
長生含著淚點零頭,哎呀不行了,他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不是吧,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把拉著自己的頭發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她怎麽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水缸裏麵那個頭發快成團,臉上髒兮兮,頭上還頂著樹葉的人竟然是她。
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經三沒有打理過了,但是也不至於成這個樣子呀。
她陷入沉思,自己究竟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呢?
那醒過來她就發現自己在山底下,她隻能費盡心力的爬山。
不過很可惜,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才爬了沒幾步就滾了下去。
當時好像滾到了一出水窪裏麵……她當時忙著爬上山了,就沒在意。
似乎頭發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弄成這個樣子的,然後又經曆了三的風吹……怪不得。
臉上的東西肯定也是在爬山的時候弄上的,至於頭上的樹葉,肯定是因為剛剛那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