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弘農失守
關羽策馬朝摔倒在地的顏良奔去,準備取了他的性命。
然而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片呼嘯,赫然看見無數箭矢飛來。
關羽當即顧不上砍殺顏良了,連忙揮舞青龍偃月刀抵擋,左肩中了一箭,不敢停留,趕緊勒轉馬頭奔回城去。
這時,一眾袁紹的戰將奔到了現場,把被己方箭矢誤傷了的顏良救了下去。
顏良見袁紹就在不遠處,跳下馬來,奔到袁紹馬前,一臉惱火地抱拳道“主公,關羽使詐,我還要與他大戰三百回合!不宰了他,絕不甘休!”
袁紹連忙安慰道“將軍莫要著急,殺關羽有的是機會。你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隨即便叫人把顏良帶下去仔細療傷。
袁紹看了看身邊的將士,見官兵將士的士氣有些低落,不禁鬱悶地道“原本想要挫一挫對手的士氣,沒想到卻挫了我們自己的士氣!沒想到這關羽竟然如此驍勇難敵!”
許攸抱拳道“關羽再驍勇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又如何扭轉得了當前的大勢!”
“如今官兵將士已然疲憊,不如暫且收兵紮營休整,待攻城器械準備妥當之後再攻擊上黨不遲!”
袁紹點了點頭,下達了後退五裏紮營的命令。
城牆上,官兵將士看著關羽來到,人人眼中都流露出無限敬仰的神情來,經過剛才那番交戰,關羽在眾人眼中就如同戰神一般了。
周倉禁不住激動地道“有關將軍在,我軍必勝!”
關羽笑了笑,將大刀交到周倉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牆垛邊眺望著城外的袁紹大軍。
近二十萬袁紹大軍,儼然汪洋大海一般,令關羽感到沉重的壓力。
不過他的麵上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平靜如水,不動如山。
關羽問周倉道“裴元紹那邊什麽情況?”
周倉抱拳道“正在按計劃進行,不過據裴元紹所言,還需要三五天的時間,就怕在此期間露餡了。”
關羽麵露思忖之色。
函穀關上,劉閑接到了趙雲的報告,禁不住喜動顏色,對一旁的陳宮道“子龍果然是子龍,沒有辜負我的托付,他已經說服徐榮投誠了。”
陳宮也禁不住麵露喜色,道“太好了!如此一來,潼關天險便入我們手中,又有弘農四百餘裏地麵作為戰略縱深,化解此次危機的勝算又多了三成了!”
劉閑點了點頭,隨即卻皺起眉頭來,道“不過子龍抵達弘農後不久,馬騰的使者也到了,而且還對他們發動了襲擊。”
“要不是子龍一直有提高警惕嚴密戒備的話,這一次的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陳宮思忖道“主公是懷疑,有人走漏了消息?”
劉閑點了點頭,道“對方幾乎是前後腳到的,當然也有可能是正好碰巧了。也許是我多心了吧。”
看向陳宮,道“公台,我打算派張遼率領一萬北軍步軍支援徐榮。弘農既然是徐榮的地盤,那麽守衛弘農就還是由他負責好了。”
陳宮抱拳道“主公英明!”
劉閑想到上黨,問道“上黨的戰況如何了?”
陳宮道“根據剛剛收到的報告,戰況並不是很樂觀。不過有雲長駐守,袁紹大軍在短時間內休想越雷池一步。”
劉閑點了點頭,麵露思忖之色。
想到一事,問道“對了,洛陽那邊沒有出什麽問題吧?”
陳宮道“一切平靜。”
劉閑調侃似的道“洛陽城內想要看到我兵敗身亡的人隻怕不在少數啊!”
陳宮笑道“那些人現在也隻敢想一想而已,絕不敢輕易付諸實施。”
頓了頓,“若潼關被破,敵軍兵臨函穀關的話,我們就需要提高警惕了。”
這時,函穀關外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在這夕陽西下的寂靜環境之中,顯得頗為突兀。
劉閑陳宮禁不住朝關外看去,隻見來的竟然是派在趙雲身邊的一個黑衣隊軍官。
兩人互望了一眼,心裏不約而同地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來。
不一會兒,軍官便奔到了劉閑的麵前,拜道“拜見主公!”
劉閑道“不用多禮。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急事?”
軍官抱拳道“啟稟主公,就在不久前,守衛潼關的徐榮部將李開元突然率領麾下一萬人馬叛變,如今西方大軍已經進入了潼關了!”
劉閑大感意外,看向陳宮。
陳宮稍作思忖,問道“徐榮有什麽反應?”
軍官抱拳道“徐榮原本打算死守弘農,不過在趙將軍的勸說之下已經放棄了弘農,正率領麾下兩萬官兵朝函穀關這邊退來。”
陳宮又問道“徐榮撤退,可帶了家眷?”
“回大人,帶了,徐榮把父母妻兒全都帶上了。”
陳宮麵露微笑,轉過身來對劉閑抱拳道“徐榮既然帶上了妻兒老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劉閑點了點頭,微微皺眉思忖道;“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徐榮,而是另外一個人。”
陳宮會意,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上黨。
袁紹軍休整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大早便三麵包圍上黨,開始了猛攻。
袁紹軍的進攻是由石炮車首先開始的,數百座巨大的石炮車從北、東、西三個方向同時猛轟上黨城牆。
巨大的石頭滿天亂飛,砸在城牆上發出一片巨大的響聲,而落入城中居民區的巨石則往往造成嚴重的破壞。
城中百姓的哭喊聲此起彼伏,整個城市都被恐懼的氣氛籠罩著。
袁紹軍以石炮車猛轟了整整一個時辰,才以大軍衝擊城牆。
數萬大軍分別從三個方向,推著無數的飛樓箭樓以及衝城車湧向城門城牆,雙方發射的箭雨在空中交錯亂飛。
沒過多久,城頭上便出現了惡戰,袁紹軍順著雲梯飛樓不斷湧上城頭,而劉閑軍則依托城牆拚命阻遏敵軍,雙方的官兵如同雨點一般不斷從城牆上墜落下去。
嘩啦啦一聲巨響,卻是一座飛樓被守軍給拽倒了。
袁紹軍攻勢極其猛烈,官兵將士前仆後繼,整座上黨城就如同處於驚濤駭浪之中似的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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