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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不是偶然

  第230章 不是偶然 

  她還是嗷嗷哭著。 

  問題在於他想辦了她還要廢了她,哪怕要廢她,好歹給她留個完壁之身,她不能再嫁人也可以找個好男人苟且一世啊! 

  她看上去浪蕩自在,那方面還是保守的。 

  傅雲從看著她,道:「母后從未真正認祖歸宗,你不應該叫我表哥。」 

  李月皎確定他不會撲上來了,才不再哭了。 

  她覺得是不是自己示弱起了作用,繼續可憐兮兮的對他說:「那你什麼時候廢了我,可以儘快嗎?」 

  傅雲從眸色中微不可見的一黯。 

  繼而冷笑。 

  「你以為被廢之後你還能出宮?你會在永巷裡熬到人老珠黃,骨枯黃土。」 

  李月皎砸了個枕頭在他身上。 

  這麼混蛋的人,一點都不像皇后姨母。 

  「這東宮能比永巷強多少,去就去,你有本事今天就廢了我!」 

  傅雲從懟道:「你有本事今天就跪到父皇面前去說你不做太子妃。」 

  對峙之間,彼此的氣勢越來越弱。 

  顯然,兩人都沒那個本事。 

  李月皎讓了半步,道:「何必呢,你我都是不情不願的,我沒逼你,也沒使手段非要嫁給你,你何必跟我劍拔弩張的。」 

  傅雲從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

  清辭坐下來慢慢看蘇甜受刑,勢必要從她嘴裡撬出點什麼。 

  在對蘇大人的調查中,意外發現蘇甜並不是他親生女兒,到蘇家時,蘇甜已經三歲了,卻硬說成是某妾室親生。 

  只是蘇大人家中庶女眾多,偏偏把這個養女送到太子身邊,還欺君說是親生,橫豎都是有問題在的。 

  蘇甜受了指刑,疼得幾度昏迷,仍什麼都說不出口。 

  清辭讓人拿了烙鐵來,逼近她的臉。 

  「本宮閑得很,可以慢慢陪你玩。」 

  蘇甜被綁在柱子上,滿頭冷汗面目蒼白。 

  滾燙的烙鐵灼熱她的臉,她恐懼卻避無可避,只是無助在柱子上扭動身子。 

  清辭把滾燙的烙鐵下移到她胸口處。 

  蘇甜哭道:「我剛剛所言,句句屬實……」 

  她方才說,蘇大人家中沒有漂亮女兒,才把她送到太子身邊,指望她爭寵帶給蘇家榮耀的。只是一段時日的相處下來,她發現面對太子獻媚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於是她把目光轉向了與太子理應不對付的皇後身上,指望為皇後效力來換取蘇家的前程。 

  無論如何,這個蘇甜所圖太多,又一個勁的在太子和她之間挑唆,總歸讓她不能容忍了。 

  清辭一個眼色,在場的太監侍衛都紛紛退下。 

  她沒有用烙鐵去燙蘇甜。 

  只是移到蘇甜的胸前系帶處,她的系帶頃刻間被灼斷。 

  蘇甜疼到意識不清了,不知男的都退了出去,留下的只有宮女,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在緩緩打開,羞憤恐懼至極,終於用儘力氣大聲道: 

  「我說!我說!」 

  清辭停下了動作,挑眉,「說什麼?」 

  蘇甜帶著哭音道:「我娘在永巷,我只有擁有了足夠的權利,才能救她出來。求求您了皇后,放過我吧,我只是想救我娘!」 

  「一派胡言,」清辭半個字都不信,「永巷裡都是關妃嬪的,你娘是妃嬪,難不成你是公主?」 

  清辭說完就有些不確信了。 

  難不成,傅景翊在她不知道的某些時候…… 

  蘇甜在暈過去前,說:「我外祖父是南境王,我娘是南淮郡主洛詩妍,皇後娘娘,我只是想救我娘……」 

  清辭呆了片刻,猛地捧起這孩子的臉。 

  她從來就沒仔細看過這個姑娘,如果仔細看了就會發現,這眉眼間像極了另一個人。 

  清辭手忙腳亂的給她解開繩子。 

  「快,叫太醫!」 -

  清辭捧著她的手讓太醫上藥。 

  蘇甜在昏迷之中皺緊眉頭「嘶」了聲。 

  「輕點,」清辭趕緊跟江太醫說,「姑娘不吃痛的。」 

  「娘娘,葯入傷口必然有些疼的。」 

  江太醫是真看不懂皇后,她把蘇側妃帶到鳳鸞宮處置的事兒早已傳的沸沸揚揚,這會兒把人弄成這樣了,上個葯她又好像心疼了。 

  清辭守在了蘇甜床邊,時不時的給她擦去額上虛汗。 

  入夜,傅景翊過來了,看到她坐在床上,靠著寬大的檀木雕鳳床背昏昏欲睡。 

  稍微有些清醒,她第一眼就去看蘇甜。 

  傅景翊多少覺得有些奇怪,「太子妃受傷也沒見你這樣照顧,跟親閨女似的。」 

  清辭道:「要不,讓洛詩妍出宮吧,她在永巷呆了那麼多年,人也瘋了。」 

  「好端端的,怎麼提起她了?」 

  清辭看著蘇甜,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你看她,像不像秦承澤?」 

  傅景翊聽到這個名字,神色微微一黯,不過他記著不能多看別的女子的準則,只是淡淡掃了一眼蘇甜的面容。 

  「你這樣一說,是有些像。你認為這是他的女兒?」 

  清辭點頭,「她是,我在她身上找到了一個香囊,是秦承澤的綉工。」 

  她不知道秦承澤後來綉了多少個,一想到一個大男人執著綉香囊的樣子,她就有些尷尬。 

  那個香囊的秘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從來沒有跟外人說起過。 

  禿雞綉成的鴛鴦多少有些特別,而這隻香囊上的鴛鴦,刻意綉出了禿雞的影子。 

  當初她在香囊的角上綉了個暨字。蘇甜手裡的這隻,角落裡有個辭字。 

  傅景翊聽到秦承澤的名字心裡頭就有些發酸,再聽到那個香囊,更是不知滋味。 

  他酸溜溜的說:「你沒有給我綉過香囊。」 

  清辭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個,執意問他:「你看這姑娘像不像秦承澤?」 

  傅景翊對她說:「不管是誰,你也該去休息了,你照顧她不會比她的婢女更貼心。」 

  清辭站起來伸了伸腰,發自內心的歡喜。 

  「景翊,我挺高興的,她還活著我心裡好受了許多。」 

  她原本討厭這姑娘茶里茶氣的,可現在她又心疼這姑娘的艱難。只有心疼了,再也討厭不起來。 

  傅景翊看著她,淡淡的說:「前兩日你還說這姑娘不對勁。」 

  「是不對勁,可她本該身份尊貴,卻吃盡了苦頭……」 

  「沒有本該,」傅景翊提醒她,「謀逆之罪,本該牽連到她,她能活下來是朕寬容,而她今時今日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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