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嬰孩

  晚上桑柏洗了一個澡後手腳並用爬上床,躺到了床上之後美滋滋的直哼哼。


  “幹什麽呢你?”夏雁秋合上了書,側過了身體望著自家的丈夫。


  桑柏說道:“感受自己床的溫馨呢,這幾天淨睡酒店的床了,真不舒服”。


  桑柏是有那種小潔癖的,如果是自己的屋子,那再怎麽髒都能睡的下去,但是到了別的地方,不屬於他的地方,哪怕是再幹淨,他也全身都不會舒服。


  像是上輩子他出差,隻要是住酒店,都得自己換上一次性的被罩子,還有一次性了床單,而且還會穿著長睡衣,反正就是有些人說的假幹淨。


  現在這個時候候一次性的東西沒有,所以桑柏這邊通常住酒店就是睡空間,也虧得有空間,要不然桑柏可就遭罪了。


  看著丈夫在床上如同一個蛆蟲似的拱來拱去的,夏雁秋臉上露出笑容,不過一想到幾天前的事情,她又開始擔心起來。


  “以後出去一定要帶保鏢,不能一個人出去了”夏雁秋說道。


  桑柏道:“你真的是想太多了,這種事情哪能次次遇上?”


  “遇上一次就要命了,還次次?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我和孩子們想想吧……”。


  “我知道,我答應你以後隻要離開柳樹莊,我都帶保鏢另外還得給自己的保鏢申請個持槍證什麽的”桑柏說道。


  聽到媳婦這麽說,想了一下以後還有張子強這樣的狠人沒有下手呢,桑柏決定帶保鏢,至少去港市得帶保鏢,這幫子黑社會太囂張了,有點無法無天了。


  “對了,這事爸媽知道了麽?”桑柏想起來了,別把老頭老太太給嚇住了。


  夏雁秋道:“我哪裏敢告訴啊,不得把他們給嚇出毛病來,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覺得天旋地轉的,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桑柏說道:“不告訴的好,沒有下次了”。


  說完桑柏轉移了一下話題:“對了,衛軍這次來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夏雁秋道:“有什麽奇怪的,他就是那樣的人,說是過來想看看小詡他們,我還能不讓他過來呀”。


  “我沒說這事情,我總覺得這小子可能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見俄國的生意不好做回來的”桑柏有一種感覺,總覺得夏衛軍這小子打什麽歪主意。


  不怪桑柏懷疑,夏衛軍這樣的就像是放出去的孩子,不到沒錢的時候你指望他們會回家看看?想都不要想,是外麵的世界不精彩了,還是外麵的姑娘不好泡了,回家看姐姐姐夫兩張老臉。


  “不會吧,他能有什麽別的心思,想要錢你以為他的臉皮還會跟咱們繞?”夏雁秋說道。


  桑柏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總覺得夏衛軍像是有什麽事情想說不好說的模樣。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這些日子老是疑神疑鬼的”桑柏撓了一下後腦勺。


  夏雁秋說道:“那就早點睡吧,養養精神”。


  “早點睡,那時間不是浪費了”桑柏嘿嘿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大爪子。


  夏雁秋嗯了一聲:“討厭,孩子們還沒有睡呢”。


  “管不了他們了”桑柏抬腳跨了過去。


  咚咚咚!

  “爸爸,媽媽!”


  桑柏一腦門子黑線,夏雁秋滿臉的笑意。


  兩口子把被子蓋到肚上,衝著門口喊了一聲:“進來吧”。


  桑彧這小子走了進來,拿著一個本子,來到桑柏的床邊開始匯報這幾天的工作:“爸爸,這是我這幾天的紀錄,是翠鳥的,我們這附近一共有兩種翠鳥……”。


  桑柏聽了一會兒,直接把二兒子抱上了床,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裏,然後把腦袋貼在兒子的小腦袋旁邊,專注著聽著兒子說自己的發現。


  並不是什麽稀奇的發現,更沒有什麽科學價值,但是桑柏尊重自家兒子的努力,聽的很仔細,有的時候也會問個小問題。有的問題桑彧可以解答,有的時候不能,他就會寫下來,字不會的用拚音代替。


  爺倆這邊聊了不到五分鍾,剩下的兩顆小腦袋冒了出來。


  見桑彧坐上了床,剩下的兩個小子也奔了過來,三個孩子加上桑柏兩口子把一張床擠的滿滿當當的。


  桑柏望著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心下一片坦然,原本紅雞沉入海底的那點不適,終於消散無形。


  第二天,桑柏家的日子又開始了正常輪回,孩子們吃完了飯背著書包呼朋喚友的上學去了,夏雁秋騎上了小彎梁也去了公司,隻有桑柏洗完了碗筷,帶著鐵蛋和秋收一起出去溜彎。


  此刻的鐵蛋已經是條成犬了,體形不高,屬於中等身材的狗狗,但是長的很豪橫,身上皮膚有點皺,嘴巴寬額頭大,兩隻耳朵是三角形的,長的挺醜,還是那種一看就是不良犬的醜。


  一下沒注意鐵蛋長成了狗中二流子的長相,這讓桑柏有點傷心。


  鐵蛋還不樂意散步,今天如果不是桑柏叫了好幾聲順帶給了一腳,這貨都不帶起來的,就算是跟在桑柏旁邊,也是垂頭喪氣的如同戰場上下來的潰兵,一點也不像人家呂慶堯幾人養的狗,一看就精神,兩隻狗眼都帶電。


  桑柏家的鐵蛋雙眼毛電都沒有,就隻有兩坨常年存在的小眼屎。


  出了門鐵蛋懶洋洋的跟在主人的身後,秋收到是開心的跑前跑後的,沒事幹幹點嚼花吞朵的不雅事。


  “唉?!回來了啦,什麽時候回來的?”


  迎麵遇到了馬伯謙。


  “昨天回來的,怎麽你現在就回來了,當上了校長之後你懶多了呀”桑柏開玩笑說道。


  馬伯謙根本就不帶搭理他的,張口說道:“晚上有時間過來喝兩盅?我一個朋友送了一點海鮮過來,咱們哥倆弄上一頓”。


  “行啊,那我隻帶酒?”


  馬伯謙道:“行,你隻帶酒就行了”。


  兩人就這麽約好了酒,然後便各忙各的去了。


  回來幹活,中午的時候隨意弄點吃的,到了下午的時候睡了個午覺,兩點多鍾的時候睜開眼,正準備出去逛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自己家的院子裏多了一個籃子。


  籃子旁邊的是秋收,此刻的秋收伸著舌頭一張熊臉上全是興奮。


  桑柏家裏有籃子,但是這肯定不是桑柏家的,因為樣式不對,這籃子是橢圓形的,裏麵還墊了一個小毯子。


  桑柏走過去一看,立刻發出了一聲哎喲聲,因為他發現籃子裏有個孩子,孩子不大,也就是五六個月的樣子,或許要再大上一些,不過桑柏沒有辦法判定。


  孩子頭上戴著粉色的小帽子,身上穿著白色帶著小粉花的連體開襠褲,下麵裹著尿不濕,兩隻小腳上同樣穿著粉色的小鞋子。


  一看就知道是個小丫頭,而且還是個長的挺可愛的小丫頭。


  小丫頭圓圓的小臉,烏溜溜的大眼睛,眼睫毛特別的長,如同小刷子一樣的,小鼻子配著小一吸一吸的小嘴巴,外加上一個可愛的小雙下巴。


  好麽!


  桑柏的心都快跟著融化了。


  “你是誰家的小姑娘呀!”


  桑柏把小丫頭抱了起來,這小丫頭居然不怕生,被桑柏抱起來之後發出咯咯的笑聲。


  這一笑把一個想要小棉襖都快想瘋的了桑柏給暖的不行了。


  稀罕了十來分鍾,桑柏就決定先審問一下現場的第一要犯,也就是秋收。


  “這孩子你從哪家叼來的?”


  秋收瞪著兩隻小圓眼,巴巴的望著桑柏懷裏的小姑娘,一張熊臉上也發著桑柏一樣的如同老父親一樣的光。


  “問你話呢”。


  桑柏來了一句。


  見秋收不吱聲,桑柏也就不再問了,抱著孩子出了門,來到了旁邊的陳東升家:“齊小巧!”


  齊小巧從屋裏出來,看到桑柏懷中抱著個孩子,立刻驚喜的問道:“誰家的孩子,不會是衛國家的吧?”


  “他才結婚幾個月,這孩子生下來比他們結婚的時間還長呢,我就是想問問會不會是村裏誰家的孩子?”桑柏問道。


  齊小巧逗了兩下孩子,說道:“這孩子長的真漂亮……”。


  見桑柏望著自己,齊小巧說道:“肯定不是村裏的孩子,誰家也沒有這麽大點的孩子,村裏最小的都兩歲了”。


  “對了,桑柏哥,這孩子哪裏來的?”


  桑柏道:“我睡醒了出現在我家院子裏的”。


  “桑柏哥,不會是你在外麵有人了吧?珠胎暗結啊”齊小巧開玩笑說道。


  “要是有個閨女我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呢,還藏什麽藏”桑柏笑道。


  齊小巧笑道:“你就不怕雁秋嫂子撕了你?”


  桑柏不要臉的說道:“我的家庭地位你還懷疑?”


  齊小巧笑了起來,都是鄰居誰不知道誰啊。


  問了一圈,桑柏也沒有問出這孩子從哪裏來的,隻得就這麽抱在手上,同時問誰家有奶粉的借了一罐子,給孩子衝了喂了。


  突然間多了這麽一個可愛的小丫頭,桑柏的老心都快成了粉色的了,這一下午就沒有怎麽放下來過。


  桑詡這三小子放學回來了,看到爸爸懷裏抱著一個小嬰孩,於是湊了過來。


  “爸,這是誰家的孩子?”


  “我哪裏知道,人家放院子裏的,我一覺睡醒,家裏多出個漂亮的小姑娘!你是海螺姑娘麽?”桑柏抓住了小嬰孩了雙手輕輕的晃道。


  “是個妹妹哎,真好玩!”桑嘉很開心。


  父子四個圍著小嬰孩樂的不成個樣子。


  很快夏雁秋回來了,看到父子四個正擺弄著一個小嬰孩,大奇道:“誰家的孩子?”


  聽桑柏一說,夏雁秋立刻判斷說道:“好你個夏衛軍真不是個東西!”


  桑柏聽了說道:“不會吧,衛軍的孩子怎麽可能放在咱們院裏”。


  “要不就是你的!”


  桑柏聽了把腦袋一縮:“這外麵可要六月飛雪了,我要冤死了。一定是衛軍這小子的,不用懷疑,說我怎麽我覺得他怪怪的”。


  這黑鍋桑柏是肯定不背的,主要是不敢背啊,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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