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絕對不能放過她
安琪顫抖的手緊緊的握著許敬嚴的手,眼眸裏全是真切的情意。
她自己頭上都還纏著紗布,應該是昨天公司門口發生民眾抗議的時候,她為了保護許敬嚴,受的傷。
如此深情,真讓人感動。
許敬嚴的語氣有所緩和,眼眸中似乎也帶了那麽一絲絲的情意,說道:“我真的沒事,你怎麽不在醫院好好休息?”
這個時候,許曉琳便站出來,快人快語的說道:“還說呢,出了這麽大的事,安琪哪裏還有心情好好待在醫院裏?急急忙忙的就趕過來了,南城區的競標……”
說著說著,許曉琳就把目光投向了我。
看到我身上披著許敬嚴的外套,騰騰怒火和恨意立馬就竄了上來。
許曉琳突然衝上來,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大聲質問道:“沈思,是你向顧伊澤透露了公司的報價信息對不對?不然顧伊澤一個海外企業,怎麽可能競標成功?”
該來的總會來……
恐怕不用許曉琳說,大家也都是這麽想的,競標賽的結果一公布出來,那顆被點著了引線的炸彈,就轟的一聲炸了開。
許曉琳說得那叫一個振振有詞,
好像親眼看見,我把公司的信息,透露給顧伊澤了一樣。
“我沒有,我是榮曜地產的員工,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我也大聲的反駁道。
這種有違道德甚至觸犯法律的事,我連想都不敢想,更何況去做呢?
但是我的反駁,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
許曉琳一步步逼近過來,瞪著一雙憤怒的眼睛,說道:“不是你還有誰?我記得當初,你也看過公司的報價單對吧?之後還是我去設計部,從你那兒拿走的!”
“你和顧伊澤兩個人狼狽為奸,裏應外合,目的就是想搞垮我們公司對不對?惡意詆毀公司這件事,也是你們做的!好了,現在我們競標失敗了,你滿意了吧?”
說完,她又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狼狽的往後踉蹌兩步,差點站不穩。
沒錯,當時我的確接觸到了那份報價單,就夾在許敬嚴拿給我的文件裏。
可是當時我關心的隻有設計方案,根本都沒來得及多看一眼。
又怎麽可能把信息透露給顧伊澤呢?
可是現在,我根本說不清楚。
加上公司被曝出醜聞的事情,大家就已經懷疑我了,競標賽的結果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公布出來,偏偏成功的人還是顧伊澤……
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沈思啊沈思,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大的本事!”許曉琳伸出一根手指,戳在我的胸口處。
我一邊往後退,一邊搖頭。
臉色有些蒼白,這嘴唇說:“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我沒有……”
“你不用否認了,事到如今,難道大家還看不明白嗎?真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用心如此歹毒,不僅把爺爺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竟然還想要搞垮公司!你——”
許曉琳盛怒之下,竟然揚起了手掌。
安琪卻在這個時候,一把將她攔了下來,突然哭著說:“曉琳你不要這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想和敬嚴有情人終成眷屬,沈思也不會因為恨我們,而做出這樣的事……”
話還沒說完,晶瑩的淚珠子,便順著安琪的臉頰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簡直被她的演技驚訝到,完全不知道她這一番說辭,又是從哪裏來的?
所以因為被許敬嚴拋棄,所以才聯合顧伊澤,一起搞垮榮曜地產的?
她倒是給我找了個充分的理由啊。
我這個因愛生恨的蛇蠍女人形象,一下子就被樹立得無比鮮明。
“安琪,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和敬嚴哥本來就是天生一對,是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跑來插足你們的感情,如今還把公司害到這步田地,簡直太惡毒了!”
許曉琳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安琪,還是習慣性配合她演戲,兩個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倒是非常默契。
安琪哭著撲進許敬嚴懷裏,說道:“對不起敬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不該回來……”
安琪說著違心的話,但我心裏卻在想:沒錯安琪,你真的不該回來。
你一回來,就把我原本的生活弄得一團糟,你真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
“我看某人才是那個多餘的存在吧,可惜她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許曉琳惡狠狠的目光投向我,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是那個多餘的人……
許曉琳這麽說,許敬嚴也這麽想嗎?
我漸漸的把目光移向許敬嚴,想從他那張冷漠的臉上,找到一絲情緒的起伏。
可惜沒有,他雖然看了我一眼,但是他那雙眸子冰冷無比。
隻讓我感覺到了森森透骨的寒意。
轉頭輕輕的拍打著安琪的肩膀,語氣稍微放緩了些說道:“好了別哭,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
合著就是我的錯唄?
他也覺得,我就是那個多餘的人了?
“沈思,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別以為出了事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們一定會追究到底,公司絕對容不下像你這樣吃裏扒外的人!”許曉琳一副跟我沒完的樣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她一根手指指著我的鼻子,好像恨不得現在就報警,把我送到監獄裏去。
如果我真的泄露了公司機密,給公司造成重大損失,那的確是是要坐牢的。
可是我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其實許曉琳怎麽說我都無所謂,我心痛的是許敬嚴,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我等了這麽久,看了他這麽久。
他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其實也不用說什麽了,他的想法和許曉琳的,應該是一樣的吧?
我也終於把目光移開了,心也跟著往下沉了沉,目光沒有聚焦的說道:“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你們想怎麽樣都好,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說完,我便用力的把肩頭披著的外套一把扯了下來,果露在外的手臂和背部,瞬間感受到一絲涼意劃過。
然後把外套扔在椅子上,轉身走出去。
就聽見許曉琳還在對許敬嚴說:“敬嚴哥,這回你可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公司都已經被他害成這樣了,絕對不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