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你究竟是誰
酒店房間裏都會有備用的礦泉水,我擰開其中的一瓶倒在杯子裏,然後趕緊端到床前去,給許敬言喝。
“水來了……”
我用力的想要把許敬言扶起來,可是他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還因為藥物的作用不斷掙紮,渾身滾燙得厲害。
他身體掙紮的厲害,我根本沒辦法把水喂到他嘴裏,隻好無奈的喊道:“許敬言,你清醒一點啊——來,喝水——”
不過這樣,也是一點用都沒有。
我剛把水遞過去,他突然手一抬,直接將我手裏的水杯打翻了。
杯子裏的水灑的滿床都是。
連我自己身上也被濺到,弄得很狼狽。
眼下這個情況我真的是很無奈,我一個女人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叫人來幫忙,情急之下又不知道該找誰。
許敬言嘴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道:“我好難受……好難受……”
原本身子癱軟的他,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裏來了一股子力氣,不但從床上坐了起來,還一把將我摟了過去,瞬間他翻身而上,把我死死地壓在了床上。
“許敬言你冷靜點——唔——”
我瞬間就慌了手腳,剛才許敬言的一係列動作來得太快了,我都沒有回過神來,更沒有一點掙紮的餘地。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炙熱的吻堵住了嘴。
“許敬言……唔……”我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小臉也在瞬間脹得通紅,雙手用力的敲打著許敬言的肩膀,想把人推開。
而在藥物催發下的許敬言,雙眼通紅,眼睛裏像是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此刻他腦子裏唯一剩下的,就是最原始的欲望。
想到5年前,安琪也給我下了同樣的藥,當時藥物發作的時候,我也是感覺自己渾身像火燒一樣難受,把什麽禮儀廉恥都拋在了腦後,隻想發泄內心的欲望。
許敬言現在也是這樣。
林念就是想利用這個,和許敬言發生關係,來達到她和周楓的目的。
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現在跟許敬言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我!
我也意識到了自己危險的處境……
他的吻蔓延到了耳後,我才有掙紮和說話的空間:“許敬言,你不要這樣——你冷靜點啊——放開我,放開我——”
我雙手用盡全力抵在許敬言的胸膛上,才給自己爭取到了一絲呼吸的空間。
而我也很清楚,現在的許敬言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他就像一頭蘇醒的猛獸。
五年了,無論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是他的吻,都讓我那麽熟悉,當時腦海中閃過一瞬間的念頭,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和許敬言發生了關係,我會原諒自己的吧?
不——
我不會,我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為什麽要自己作踐自己?
不行,絕對不可以——我怎麽能自甘下賤到,淪為男人發泄的工具呢?
想到這裏,我好像突然清醒了過來,也更加拚盡全力的掙紮起來。
我也是發了狠,大聲的喊道:“許敬言你放開我,放開我——”
借著這股從心底被激發出來的力氣,用力的推向許敬言,才勉強把人從我身上推開,可是用處不大,許敬言又很快壓了過來,整個人像座大山一樣壓在我身上。
我簡直都要絕望了,女人的力氣哪能跟男人比啊?尤其是在藥物催發下的男人……
許敬言那炙熱的吻又要覆蓋在我的嘴唇上,即便我用手擋著,可終究還是力量太小,擋不住泰山壓頂的趨勢。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我苦苦煎熬了5年,一個人帶著孩子背井離鄉的生活了5年,就是為了跟過去劃清界限,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
難道就要這樣被毀於一旦嗎?
越是這樣想著,心裏就越發的委屈起來,難道5年前被他傷害了一次還不夠,現在又要淪為他發瀉欲望的工具嗎?
無奈之下,我竟然忍不住哭了出來,用嘶啞的聲音喊了一句:“許敬言,你憑什麽這樣對我?我恨你——”
我聲音嘶啞著,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這時候又委屈,又生氣,又害怕……很多種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五味雜陳。
而這一嗓子,卻讓許敬言停止了動作。
他依舊趴在我身上,雙手撐在床的兩邊,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在藥物的驅使下,如同猛獸一樣的男人,竟然在關鍵時刻突然刹住了車,這也讓我感到非常震驚,當時就愣住了。
我們倆就這麽四目相對的看著對方,足足過了三秒鍾,才反應過來。
剛才那一瞬間,我明顯從許敬言的眼睛裏,看到有一閃而過的疑惑,他的呼吸非常沉重,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拍打在我的臉頰上,能感受到他正在極力的隱忍著。
他突然問了一句:“你是誰?”
然後情緒又有些起伏,雙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睛明明都快睜不開了,卻還強撐著。
“說——你究竟是誰?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許敬言咬牙強撐著,額頭上有一根一根暴起的青筋。
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也有些顫抖。
此刻的他,似乎清醒了許多。
可為什麽清醒的他,卻要問這種問題?
難道他不知道我是誰嗎?還是在藥物的催發下,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我都被許敬言給問懵了,越發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話,你說話啊——”許敬言手上的力氣不斷加大,聲音也提高了很多。
他汗如雨下,強忍著藥性發作,情緒的起伏非常大,整個人都很暴躁的樣子。
卻問了一個,讓我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嚇得我連哭都不敢哭了,眼淚僵硬的停留在臉頰上,小臉變得煞白。
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我……”
“說下去——”許敬言催促道。
他每說一句話,都能感受到一股子,如同火焰一般熱烈的空氣,從他的胸腔裏噴發而出,嚇得我渾身都在顫抖。
“沈思,我是沈思啊——”
我顫抖著身子,連聲回答道。
好像我要是再不說的話,他就能把我活吞了似的,那架勢非常恐怖。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敬言,還要回答他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感覺像是在做自我介紹一樣,又愚蠢又可笑。
而許敬言卻問得那麽認真。
還連著追問了幾遍。
難道他真的連我都不認識了?
我也知道,那種藥效要是發作起來,真的會完全不認識人的。
可是許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