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你別過來啊
為什麽每個母親都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我想做起來卻那麽吃力呢?好像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們母女看,就跟看跳梁的小醜一樣,帶著滿滿的惡意。
我就不明白了,有那麽多帶著孩子獨自生活的母親,他們不都生活的好好的嗎?也沒有人去管孩子的父親是誰,不管母親是小三還是什麽,為什麽我就不行?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還算是有過一段平靜的生活,可是一回國,就不一樣了……
凡事能跟許敬言扯上關係的,都一定會備受矚目,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上,好像所有人都人不像我們母女。
我情緒的起伏有些劇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說著說著就控製不住了,把眼淚和鼻涕全都擦到許敬言的衣袖上麵。
最後是怎麽漸漸睡過去的,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就感覺車子搖搖晃晃的,我腦袋裏也暈暈乎乎的,我隻記得拉著許敬言說了很多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我跌入了一個夢裏,夢裏的我還是和許敬言在一起,我還在跟他說說這些年來所受到的委屈,可是突然車外麵就來了很多人,把我們團團圍住,他們還抓走了lucky。
那些人拍打著車窗,質問我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我完全都聽不清。
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隻想把小家夥從他們手上搶回來。
可是我伸出手去,卻什麽都撈不著。
“lucky……lucky,媽咪會保護你的,媽咪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我在夢裏掙紮著,有點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可能是現實中的我喝的太醉了,也有可能是夢境過於真實,那種強烈的恐懼感控製著我的大腦,以至於我睡覺都不能安穩。
眼看著那些人要把小家夥帶走,我用盡全力,聲嘶力竭的喊道:“lucky——lucky,不——不要啊——lucky——”
這一喊,倒是讓我瞬間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如同詐屍一樣,突然從床上彈起,兩眼空洞的望著前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才終於慢慢的回過神來,摸了一把額角的細汗,才發現這隻是一場夢。
趕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
還好隻是一場夢,不過夢裏的場景真的太真實了,就好像曾經真的發生過一樣。
等我慢慢的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腦海中還殘留著一些記憶片段,但始終拚湊不出完整的樣子。
這裏是……
之前和許敬言居住過的別墅的房間。
昨天晚上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我隻記得和張琦還有劉誠在一起吃飯,然後喝醉了酒,再後來好像許敬言就來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
越是努力去想,腦袋就疼的很。
這應該就是喝斷片的跡象,之前跟劉誠在一起喝酒也有過一次。
不過無論過去多久,我還是能一眼認出這個房間,因為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最熟悉的樣子,什麽都沒有變過。
當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踩在實木的地板上,木質的地板冰涼中透著溫潤的觸感,好像踩到了回憶的開關。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
那些回憶好像被裝在一個個慢慢升騰的泡泡裏麵,然後圍繞在我身邊。
隻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得到。
我的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腦海中也把和許敬言從相識,到最後分開的場景,一一都過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
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們的回憶。
就在我沉浸在回憶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房間的門卻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我聽到有門鎖轉動的聲音,才轉頭看去。
許敬言高大的身影赫然站在門口。
還是那張冷冰冰的棺材對著我。
還沒等我看清楚呢,就見許敬言的手一抬,便有什麽東西朝我扔過來,然後直接蓋在我頭頂上,把視線全遮住了。
不知道這家夥拿什麽東西丟我?
氣的我頭頂都快冒煙兒了。
我憤怒的扯下那些東西之後,剛想發作,就聽許敬言輕輕來了句:“這是你的衣服,已經讓人清洗過了。”
咦?難怪感覺氣味這麽熟悉呢,原來是我的衣服,那我身上穿的是什麽?
我心頭警鈴大作,趕緊低頭看去。
才發現自己身上罩了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至於襯衫裏麵嘛……
我也瞥了一眼,竟然空空如也。
當時腦子裏就好像什麽東西崩塌了,身上也好像裝了彈簧一樣,突然就躺到床上去了,用被子將自己的身子牢牢裹住。
然後戰戰兢兢的看著許敬言,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幹了什麽?”
我臉色羞得緋紅,這種喝酒喝斷片,以至於不記得後來發生什麽,已經是第2次了。
但是上一次是個誤會,劉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的。
可是許敬言我就不敢保證了。
我並不是說他不是正人君子,隻是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太微妙了,加上又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以我對許敬言的了解,他……
要不然我的衣服是怎麽換下來的呢?
他肯定幹了些什麽!
這裏是別墅,又不是酒店,除了我和許敬言沒有其他人,不是他還有誰?
我有點不敢去看許敬言的眼睛,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瞥上幾眼,想觀察他臉上神色的變化,卻隻看到他眉頭微皺。
“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許敬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
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要是還記得的話,又怎麽會問他呢?
我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身子蜷縮在被子裏,雙手緊緊的捂著被子,後背靠著床頭櫃,還在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
可我想來想去,而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下意識的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感覺自己在許敬言麵前,就像個弱小的小羊羔一樣,馬上就要被他這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一口給吞掉了。
吃得骨頭都不剩……
沒等到許敬言的回答,卻等到他兩步走了過來,在床邊坐下。
這一舉動更是嚇得我連連躲避,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慌張道:“你你你……你想幹什麽,你別過來啊……”
他想幹什麽啊?
不會是對我有什麽企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