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水離聖珠
外面的拂曉聽到夜青嬰的話，疑惑的看向歌空：「水離聖珠是什麼東西。」
歌空當然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想了一下，說：「那是妖族的東西，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妖王會將它送給荒海龍王就是了。」
「有了水離聖珠就能長生不老了嗎？」拂曉這時候徹底的變成了好奇寶寶。
「水離聖珠是妖族之物，擁有了水離聖珠就變成了妖族屬性，就是妖了。」歌空耐心的解釋道。
「那看樣子，這夜青嬰是要拿這水離聖珠給陸湘離了。」拂曉輕嘆一聲說。
……
夜青嬰畢竟是龍王的公主，拿那水離聖珠還真是沒有費什麼力氣，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老龍王壓根兒就沒有想到他的寶貝女兒會偷他的水離聖珠。
「如果龍王知道這水離聖珠是夜青嬰偷的，不知道會不會發火？」拂曉看著夜青嬰拿了水離聖珠就往白鶴鎮跑，不無感嘆的說。
「她倒還有點兒小聰明的。」
拂曉意外看著剛才放著水離聖珠的位置上，赫然還有一顆水離聖珠。
「調包！」拂曉恍然大悟。
也是啊，水離聖珠既然是龍王的寶貝，那麼被盜了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所以，用一個假的代替著，被發現的時候也會晚一點兒，不過，還是早晚會被發現的，那時候，夜青嬰該怎麼辦呢？
「唉，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歌空看著拂曉皺著眉頭的樣子，輕柔的說，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寵溺無比，「你啊，說過多少次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拂曉無奈的一嘆，她就是會去想嘛！
歌空寵溺的親了親她的臉蛋，握著她的手：「好了，我們跟過去吧。」說完之後，拂曉只覺眼前一花，再一看時，居然已經在白鶴門的山門下了。
一身淡藍衣裙的夜青嬰隱在一方巨石之後，目光盈盈的望著前方。
很快，一襲白衣的陸湘離出現了。
夜青嬰高興的走出來，迎向他。
可是，陸湘離看到夜青嬰卻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高興。
「青嬰，你怎麼又來了？」略帶著責備的語氣。
拂曉和歌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這陸湘離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啊，上次兩人不是和好了嗎？怎麼現在聽他的語氣，彷彿很不想見到夜青嬰的樣子啊？
夜青嬰也是個敏感的姑娘，陸湘離的臉上沒有笑容，連眼神也有點兒躲躲閃閃的，說這話的語氣也……
「我想你了……」夜青嬰輕輕的說，嘴角扯起一抹笑容。
「青嬰——」陸湘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夜青嬰看著這樣的陸湘離，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湘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夜青嬰上前一步，拽住他的兩隻胳膊問道。
「沒什麼。」陸湘離輕輕的掙開了夜青嬰的手，那動作雖然看似自然，但是，卻深深的刺痛了夜青嬰的心。
頹然垂下雙手，夜青嬰面上露出受傷的神情，她不明白，為什麼昨天還好好的，兩人和好如初了，今天為什麼就又變了呢？
「湘離——」夜青嬰輕喚了一聲，「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嗎？」
陸湘離搖搖頭，「青嬰，你快回去吧，一會兒你父王又會來找你了。」說完之後轉過身去，就要往山門裡面走去。
夜青嬰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不管有什麼事都一起面對的嗎？」
陸湘離身子僵硬著，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而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青嬰，我們是真的有緣無份，你，回去吧？」
夜青嬰瞬間瞪大了雙眼，面上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快速的閃到他的面前，卻意外的看到他的眼中，滿是痛苦之色。
對上夜青嬰的眼睛，陸湘離一慌，想要轉頭，卻已經被夜青嬰整個的抱住了：「湘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啊，我們不是說好要在一起面對所有的嗎？難道才一晚上你就改變主意了，你就退縮了？還是……你心裡根本就不喜歡我？」
夜青嬰的話音才落，就已經被陸湘離抬起了下巴，急切的吻上她的唇……
夜青嬰雙手緊緊的抱著他，承受著他那兇狠的吻，心中又是難過又是焦急……
好一會兒之後，陸湘離才放開她，抱著她幾個起落，已經飛到了不遠處的翠竹林里。
在林中一方巨石並排坐下之後，夜青嬰才再次問道：「湘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陸湘離沉默著，沒有說話，面上深沉一片，「青嬰，你說實話，你真的能幫我修道成仙嗎？」
夜青嬰一愣， 貝齒輕咬下唇，「湘離，一定是要成仙嗎？用別的方式，我們也可以長相廝守的。」
「別的方式？」陸湘離滿臉都是疑惑之色，一雙俊目緊緊的盯著夜青嬰。
夜青嬰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話了：「我們妖魔的壽命也是很長的，不能成仙的話……」
夜青嬰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湘離就「蹭」的站了起來：「你是要我墜入妖魔道？」
夜青嬰看著眼前憤怒的陸湘離，聽著他氣憤的說出那句話，心中揣揣，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你看不起我們妖魔道？」
陸湘離轉身：「我沒有那樣說！」
「既然你沒有看不起，那成仙和成妖魔有什麼區別，都能有千年萬年的壽命……」
「那怎麼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是妖，我父王是仙，我沒有覺得我和我父王有什麼不同！」夜青嬰大聲的反駁道。
「那是因為你遲早會得道，會成仙，你當然這麼說！」陸湘離的神情忽然激動了起來。
「那我陪你不成仙，這一輩子，你不能得道成仙，我也絕不成仙！」夜青嬰忽然堅定的說，然後從懷裡掏出了水離聖珠。
琉璃藍的水離聖珠只有指頭大小，晶瑩剔透，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極速的旋轉著、流動著。
陸湘離還震驚於夜青嬰剛才說的話，這會兒看到她拿出這樣一顆珠子，滿臉都是驚詫之色。
「這是……」夜青嬰是荒海公主，拿出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
「這叫水離聖珠，是五千年前妖王送給我父王的。」夜青嬰解釋道，然後將水離聖珠遞到陸湘離面前，「只要有了這顆水離聖珠，你就可以永遠不墜入輪迴了。」
陸湘離震驚不已，「不墜入輪迴……」
遠遠的雲頭之上，拂曉看著那水離聖珠，手肘撞撞身後的男人，「唉，人家這才能長生不老呢？你上次給我那番茄還說能長生不老。」
「我可沒有騙你，那郁家長老獻上那東西的時候的確如是說，我相信，她們還沒有那個膽子敢欺騙我！」歌空的目光也落在那水離聖珠上，滿是探究。
「好奇怪，我怎麼覺得那水離聖珠好熟悉的感覺。」拂曉看著那藍色的珠子，心中湧起奇怪的感覺。
「熟悉？」歌空滿臉疑惑，「這水離聖珠是當年妖王的愛女斬月公主修鍊出來的東西，你怎麼會熟悉呢？」
「斬月公主修鍊出來的？」拂曉還記得這位斬月公主，和天界太子之間那凄美的愛情故事。
「是的，當年的斬月公主修為高深，擅長煉丹，這水離聖珠就是她修鍊出來的。」
「咦，你的意思是說，這水離聖珠是煉丹煉出來的？可是，我怎麼覺得它不像是一顆丹藥啊？」
「誰說它是丹藥了？」
「剛不是你說的嗎？」
……
兩人爭論不休的同時，陸湘離已經伸手接過了那水離聖珠，好奇的轉動著，看著，感覺到那水離聖珠上散發出一股陌生的氣息，那氣息帶著侵略性，讓他心底忽然一寒。
「不，我不要墜入妖魔道。」陸湘離猛地將那水離聖珠扔到夜青嬰身上，「青嬰，如果要墜入妖魔道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寧願選擇墜入輪迴……」
夜青嬰面色一白，手緊緊的握著水離聖珠，眼中滿是傷痛：「成仙對你真的那麼重要？」
夜青嬰面上的神情讓陸湘離心中一疼，可是，他有他的原則，從他記事開始，他的願望就是得道修仙，他看到最多的就是斬妖除魔，他的劍，也染過無數妖魔的鮮血……這樣的他，怎麼能墜入妖魔道！
昨晚師父的話再次在他耳邊響起：「湘離，師父這一生不明白男女之情、男女之事，但是，卻也知道，人妖殊途的道理，何況，對方還是荒海公主。她不是你能要得起的，你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將白鶴門數弟子牽扯進去……就算你真的能修道成仙，在荒海龍王眼裡，你也是配不上他的女兒的……」
更何況，他沒有仙根，一輩子都和仙無緣，百年之後，他將墜入輪迴……
用力的閉上眼睛，好一會兒之後才再次睜開，眼中剛才的溫情已經全部收了起來，目光冷然的看著夜青嬰：「青嬰，這是我的原則，我是喜歡你，愛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但是，卻不包括為了你，墜入妖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