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奴家好疼
妙玉全身泡在浴桶里,顯得十分愜意,不停的揮動手腳拍打水花,濺得周圍到處都是水漬。
房間之內,香艷無比。
柳毅盤膝坐在床上,裝作是在運功療傷。
「這小魔女正在釋放媚葯呢!」
羽毛在柳毅心中說道:「你小子艷福不淺,居然在身受重傷之時,還能被美女給救走,可惜啊……」
柳毅傳音道:「可惜什麼?」
「可惜最毒婦人心!」
羽毛回答道:「她釋放的這種媚葯毒物,無色無味,能隔空傳播。要是中了毒,必會欲|火焚身,喪失神智,到時候你就只能任她宰割了。就在剛剛進城的時候,她還偷偷釋放了一道傳訊之法,肯定是在召集同門修士,你要是不趁早離開,只怕……嘿嘿!」
「這魔女脫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光溜溜的在我面前洗澡,明擺著是在引誘我。她正是想借著這種香艷的場面,趁機施展媚葯毒物。等我中毒之後,就算是察覺到了身體不對勁,也會誤以為是受到她赤身洗澡的勾引,絕不會懷疑是她施展了媚毒!她願意帶我離開火海,原來是想趁機對我下手……」
柳毅心念狂轉,後背禁不住冒出一陣冷汗,「好在我有羽毛相助、百毒不侵,不然必會中了她的算計!」
「公子……」
妙玉輕聲喘息,一臉春意,將碩大雪白的胸脯擱在浴桶邊上,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你身上氣味好熏人呀,過來一起洗洗嘛。」
柳毅瞪了她一眼,並不回答。只是暗運真元,將氣血聚集在臉上,裝出一副面紅耳赤、口乾舌燥的模樣。
妙玉嬌yin一聲,又說:「公子身上有傷,不能泡進水裡。要不,用人家嬌柔的小手,給你輕輕的擦一擦,好不好?」
柳毅裝作寂寞難耐,回答了一句:「男女有別,姑娘……姑娘請自重。」
「男歡女愛,才是人間極樂之事。公子……快過來嘛。」
妙玉見柳毅面紅耳赤,說話吞吞吐吐,以為柳毅真的中了毒,輕輕搖晃著胸脯,朝柳毅不停的招手,暗地裡卻在想:「此刻他剛剛中毒,尚且留有一絲神智,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先用語言和動作勾引住他,讓他察覺不到自己中毒,然後再……再挖掉他的眼睛,一刀子閹掉他,將他挫骨揚灰!」
一縷濃厚殺機,深藏在妙玉內心深處。
柳毅顫巍巍站了起來,顯得十分虛弱,緩步走到妙玉身前,打量著她雪白的胸脯。隨即伸出手來,探向擱在浴桶上的豐胸。
「公子千萬要溫柔點……」
妙玉嬌聲輕吟,媚眼如絲,眼縫中殺機無限。
可是……
猛然之間,柳毅伸出的手臂輕輕一顫,一柄暗灰色劍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在了妙玉脖子上。
「身材不錯!」
柳毅滿臉笑意,讚歎了一聲,劍鋒在妙玉脖子上割開一道輕微的傷口。鮮紅血跡,滑落至雪白的胸脯,格外惹眼。
「公子,奴家好疼!」
妙玉神色一變,眼中噙著淚水,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緩緩抬起頭來,「我口裡含著一顆屍王白骨丹,公子要是殺了我,這顆屍王白骨丹就會自行爆裂。此丹一碎,方圓十里都會吹起屍王白骨罡風,無論人畜都會化作一團白骨!公子或許能擋住屍王白骨罡風,可這座小城,只怕會變得滿城白骨!」
屍王白骨罡風!
這種邪門秘法,屬於千蠻山不傳之秘。
「公子若是擋不住這屍王白骨罡風,那正好和小女子死在一起。」妙玉滿臉哀怨,嘆息道:「你我生不能同床,卻能死在一起,奴家心中也是高興的。」
羽毛在柳毅心中傳音,「這女人雖滿口鬼話連篇,可她的口裡,確實藏著一顆丹丸,丹丸中封著一股狂暴陰冷的罡風。」
「哈哈哈!」
柳毅伸出左手,在妙玉臉上、身上,來來回回摸著,低下頭在她耳邊說著,「姑娘,你真捨得和我一起去死?」
妙玉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由下往上看著柳毅,「先前公子不是一直在說,要吞下金丹,和人家同歸於盡么?」
柳毅輕輕一巴掌,拍在妙玉露出水面的屁股上。
啪!
「把儲物戒指給我,我就饒你不死!」
在這種時候,柳毅竟是如此的冷酷無情。
「公子!」
妙玉眼中淌出淚水,埋怨道:「我對你真情實意,可你卻……」
柳毅無動於衷:「要儲物戒指還是要命,二選一!」
妙玉摸了摸手上的儲物戒指,她所有法寶,全部積蓄,都在戒指當中。
這一刻,她發自內心的覺得十分委屈,說道:「要不是我帶著你脫離火海,你肯定會落到那些修士手中!我救了你性命,可你卻恩將仇報!」
「你是為了我身上法寶,才把我帶離火海,並非是……」
柳毅斷然言道:「並非像你說的,真心實意愛上了我。」
妙玉嗚咽著啜泣了幾聲,交出戒指。
柳毅揮驅動地心野火,把床上的被子、地上丟著的衣服、窗帘門帘……全都燒成了灰燼,然後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街上人影重重,敲鑼打鼓,正好有一輛馬車,行駛到了客棧門口。
柳毅飛身一躍,從空中竄入了馬車的小窗口裡。
馬車當中,坐著一個白衣女子。
車裡竄進一個大活人,這女子不僅沒有嚇得大喊大叫,反而只是皺起眉頭,冷哼一聲,「哼!」
「姑娘別怕,在下只是路過而已。」
柳毅趕緊施展御物訣減輕馬車重量,往馬腿上貼了一張神行符,狠狠一揮馬鞭。神行符用在人身上,能日行八百里,用在駿馬身上,速度更快!
車夫嚇得臉色慘白,趕緊伸手去拉韁繩,想要停下馬車。
「給你靈石,繼續趕車!」
柳毅掏出靈石塞進車夫懷中,然後再回到車中,掀開綉著荷花的小窗帘,看向客棧。
車夫得了靈石,喜笑顏開,趕緊揮動馬鞭,叱道:「駕!」
馬車一騎絕塵,馳騁而去。
咔嚓!
客棧房頂,被人強行撞開。
妙玉光著身子,手中抓著兩塊斷裂的門板,擋在身前身後,正瞪大了眼睛,憤怒至極,站在屋頂,死死盯著柳毅。
柳毅咧嘴一笑,坐在馬車中朝妙玉揮了揮手,施展傳音之法將聲音傳播到大街上,說道:「再見!」
妙玉狠狠一跺腳,踩碎了一地的瓦片,竟然就這麼裹著兩塊門板,朝馬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