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賬房先生
見眾人都離去,黃麗娟扶著伍彥兵進了雜貨間。
雜貨間放滿了東西,隻留下黃麗娟一張床位。
伍彥兵坐在黃麗娟的床上,因為背上有贍緣故,不敢動彈。
黃麗娟歉疚的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沒事,本來我就有其他的打算,今晚的事隻是順手做一下,你不要想太多。”
黃麗娟有些不解:“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麽嗎?”
伍彥兵搖了搖頭:“靜觀其變,你那邊有什麽事,及時聯係我,不要輕舉妄動。”
黃麗娟覺得伍彥兵有事瞞著自己,但見伍彥兵不,自己也不好再追問,便關心起了伍彥兵的傷勢:“你趴下,我給你上點藥。之前我準備柳打損贍藥,剛好能用上。”
伍彥兵搖了搖頭:“不用了,這點傷,忍忍就過去了,不用擔心。他們要的就是讓我服氣,疼一下,也是一種懲罰。明,他們會送藥給我的,你不用擔心。”
黃麗娟有些不解,但前世多年來的夫妻關係,讓她對伍彥兵極其信任,尤其是一些大事上,伍彥兵從來沒有損害過她的利益。
“你那些藥一定要放好,最好不要讓他們發現,之前在我在這裏站穩腳跟之前,你就是一個可憐的啞巴女。”
伍彥兵嚴肅的態度讓黃麗娟有了一絲警惕,連忙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靜坐了一會兒後,伍彥兵就要起身,回自己的住處休息,卻被黃麗娟攔了下來:“既然你我是兄妹,兩人關係還很好。那麽你受傷後,就在我這裏是情理之中的事。倘若你現在回去,反而會讓他們起疑。”
伍彥兵覺得這話在理,可是環顧四周,看看著雜貨間的環境,伍彥兵皺眉道:“那我就在這桌子上趴一會兒吧。”
“你好好在床上睡吧,趴桌子上?你還嫌自己背上的傷不夠痛嗎?”黃麗娟有些不高心道。
“我占了床,你睡哪兒?反正我皮糙肉厚,一晚上沒什麽問題。”
黃麗娟臉色不虞:“我是醫生,你今的傷不適合,聽我的。”
最終,伍彥兵還是沒有拗過黃麗娟,趴在床上休息了起來。
第二,黃麗娟一大早起床,就找管理前麵藥草的藥童找能夠治伍彥兵的傷。但卻被拒絕了。
早飯過後,伍彥兵被老大夫派人喊走了,這讓黃麗娟十分擔心。
與黃麗娟這邊心驚膽戰不同的是,老大夫房間裏的氣氛倒是難得的融洽。
早飯過後,伍彥兵老大夫當眾帶回了房間。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兩人,老大夫率先開口話:“你知道我今來找你是什麽事吧!”
伍彥兵:“不知道,還請您明示。”
老大夫彎唇一笑:“以後不用這麽客氣,叫我老板就可以。”
“是,老板”
“你想做什麽?”老大夫也不想和伍彥兵繞圈子了,直接問了起來。
伍彥兵臉色如常,回道:“我想做你的賬房先生。”
“我這賬房先生做的好好的,我為什麽要換了他?”
老大夫的語氣平靜,讓伍彥兵心裏有些沒底,但還是硬著頭皮了起來:“老板,我都是在為你考慮啊!”
老大夫挑了挑眉,示意伍彥兵繼續下去。
“我雖然來這裏時間不長,但對這邊的情況有些了解。我們這個醫館,除了定期來送藥的人以外,基本都在這後院活動,不踏出醫館半步。可賬房先生呢!他從來不在這裏住。”
“而且,你之前了,但是你們內部的人都得遵守你們的規定,而且,我之前打聽到,你們的確有一項規定是要求任何人不能離開醫館。既然如此,連你都遵守規則,他卻每都不在,明兩種情況:一是他不是你們內部的人,二是他地位比你高,有任性的資本。”
“可是,這幾的觀察發現,這賬房先生對您的態度很是恭敬,這明他並不是內部人員,你才會這麽幫他們。”
“那有如何?”老大夫反問道。
“我昨去完成任務。不僅是因為我妹妹貪玩,而且我也看到了賬房先生,便趁機跟了上去。”
見老大夫的興致被吸引過來,伍彥兵接著道:“我看到賬房先生和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一起,還拿了一個賬本一樣的東西給了他。不過,因為那時候人不多,我怕自己被發現,會打草驚蛇,就沒敢上前去,他倆的談話我也沒有聽到。”
伍彥兵的話音落下,老大夫許久沒有話,閉著眼睛躺在轉椅上躺著。
片刻後,老大夫睜開了眼睛,會道:“以後把眼睛放亮點。”
完,便讓伍彥兵退下了,還吩咐管事給伍彥兵外傷用的藥。
這晚上罰過之後,黃麗娟和伍彥兵又過了幾的安生日子。
待伍彥兵背上的傷好之後,就被派去跟著賬房學習記賬。
這期間,醫館也發生了一些變動,原有的十幾名管事在月中被調走了,而藥童們為了爭得這管事的職位,鬧得不可開交。
又是一月月初,這晚上,醫館照常關門,而伍彥兵則再次被帶到了老大夫的房間。
一進門,老大夫就把一串鑰匙遞給了他:“這是醫館賬房的鑰匙,以後就是醫館的新賬房先生了。”
伍彥兵遲遲不肯接過鑰匙:“這不合適吧,先生還健在,我不能這樣做。”
老大夫看著伍彥兵這副模樣,笑了笑,道:“怎麽,現在知道不合適了,之前來我這兒告狀的時候,怎麽就沒見你覺得不合適?當了幾的師徒,有感情了?”
還不等伍彥兵話,老大夫就將鑰匙扔在了伍彥兵的腳邊:“記得好好幹,你還要養妹妹呢!”
伍彥兵身體微微一頓,隨後撿起了鑰匙,見老大夫沒有話,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伍彥兵站在院子裏,看了看雜貨間,想去叮囑黃麗娟幾句,但又怕老大夫察覺,思考片刻後,便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第二,醫館一開門,老大夫便宣布了一個消息:原來的賬房先生,昨夜喝酒,不心摔進了水井,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