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除屍氣
「教主,他們都走遠啦。。」方國珍一直沒閑著,他們派去盯龍廣、賈舍和墨甲三屍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傳回消息張本初聽了回報滿意的點了點頭。
「楊真和萬習那邊你留心去看一看,他們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這事根本就不用張本初吩咐,方國珍心裡清楚的很。
「長豐幫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也好摸摸他們的底細。。」張本初聽完方國珍的話笑道「不用,我現在要去那不是興師問罪嗎,我想長豐幫還會有大的動作,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是。。」方國珍不敢違逆張本初的意思,他心裡其實是在為二小姐鳴不平,他想趁著這個機會給二小姐出出氣。
「真兒,你們要多加人手保護,我想四大家的人也不會放過她,現在江南的形式一變再變我們要拿捏好分寸。。」張本初的話顯然是說給方國珍聽的,現在上邊的意思還不明確所以他們天師教還要再忍幾日。
「屬下明白,謝教主提點。。」張本初見方國珍明白就又道「我們身邊有錦衣衛的人,雖然我們同為朝廷辦事,但畢竟身份有別,他們喜歡用勢去壓人,而我們更多的是要用道服人,我們天師教自從跟了朝廷就一直被認為是爪牙,所以各大門派都對我們心存芥蒂,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每辦一件事都那麼費心勞神一樣,有些話我不好和真兒明說,但你要明白,現在我們的人跟錦衣衛待久了身上的毛病也多了,我們始終是江湖的一個門派,你要讓他們記住。。」
張本初的話真是語重心長,方國珍唯唯諾諾的聽著,他剛才又何嘗不想以勢壓人。
「你下去吧,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是硬仗千萬不能鬆懈。。」方國珍恭敬的領命而去,張本初躺在靠椅上閉目沉思著什麼。
「師父、師父。。」那錯看著微微睜開眼睛師父激動的叫了出來,剛剛緩過氣來的扎拔和莫樂也顧不上自己,以膝戳地跪著就到了師父的身邊。
「嗯。。」扎克巴只對他們點了點頭,他現在還沒有力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看了看四人知道不但自己命保住了,他們也沒有了危險。
「大哥,我給你拿點水。。」真里那現在高興的手舞足蹈,雖然大哥身上的皮膚仍然在腐爛,而且沒有停息的跡象。
「先。。」扎克巴只說出這一個字腦袋就暈暈的,他從來沒有這麼衰弱過,好像再說出一個字他就會昏倒。
「師父您別說話,您看我說的對不對。。」那錯還真怕師父再昏過去,如果師父再有個意外,他們三個可沒有足夠的正氣。
「您是要清除身上的屍氣。。」那錯猜的還真准,扎克巴就是這個意思,龍應雖然傷了扎克巴,但那是扎克巴有正氣護體,所以傷的重但不至於要了性命,現在他身上最要命的是墨甲三屍的腐屍氣和賈舍的那一掌,由於賈舍怕扎克巴沒有死絕,所以那掌打的極狠,但也因為如此他並沒有用盡全力,現在扎克巴不能調動身上的正氣所以墨甲三屍的腐屍氣不斷蔓延如果照此下去,他就是活了,也會慢慢的爛掉。
那錯見師父點頭既高興又著急,他們現在內力未復,根本就不能驅除師父身上的腐屍氣,而且他們和墨甲三屍的武功有不小的差距,他們也沒有自信能清除乾淨。
「你們三個養養元氣,驅除屍氣這件事就交給我餓了。。」真里那的話如同仙音,那錯他們師兄弟三人無不如釋重負。
「大哥你先喝口水,等會兒我來為你除去屍氣。。」扎克巴知道四弟武功的法門眾多,所以他對四弟是信心十足勉強喝下一口水。
「你們把你師父的衣服脫下,然後在屋裡準備五桶水,一會兒我要用。。」真里那一吩咐那錯師兄弟三個就趕緊去弄,他們身懷武功一會兒五隻盛滿井水的木桶就放在了師叔真里那的眼前。
「你們再去找幾個盆具放在地上,然後用一個人給我把木桶拿到床榻上一旦用完馬上再拿一桶水上來。。」這點小事根本就難不倒那錯他們三個沒一盞茶的功夫就全準備齊了。
「大哥我開始了。。」真里那說完就盤坐到扎克巴的身後,他用右手一沾水桶里的水,他手上下就吸出了兩寸多厚的水冰。
「嗯。。」真里那把這水冰貼到大哥的身上,他一用內力就見這塊光潔的水冰立即變了顏色,這塊冰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得烏黑青紫裡面還有靡靡的血絲。
「啪。。」真里那把手裡的水冰甩到地上的木盆里,然後又如法炮製沿著大哥扎克巴的經脈不停的吸出已被屍氣腐蝕的經脈血肉。
「把治傷的葯都拿出來,一會兒給你師父服下。。」真里那一邊給扎克巴療傷,一邊繼續吩咐那錯等人,這點事對於他來說很拿手,就是要多費些內力。
「啪。。」真里那又把手裡的水冰扔到木桶里,先前被扔進木桶的水冰現在已經化了就跟膿水一般,而且屋裡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還好你們運功急時,要不屍氣進入血脈你師父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回他的性命。。」墨甲三屍可能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果他們知道那他們一定會用浸屍氣,把屍氣全打進扎克巴的經脈和骨髓!墨甲三屍一心想讓扎克巴屍骨無存,所以他們才用了腐屍氣,而這陰錯陽差之中竟然幫了扎克巴和真里那。
一桶水很快就用完了,真里那就是武功再高頭上也見了汗珠,再者他受了傷所以他也是拚命的支撐,只不過不能放棄而已。
「師叔您歇一會兒,您的內傷也需要調養。。」刁一寒的那一掌可不能小視,那可是九陰真經上的武功,以真里那這麼高深的武功到現在也沒有把身體里殘留的內勁去除。
「我不礙事,你師父的性命要緊。。」真里那早就把傷處的穴道封住了,他現在之所以只能用一隻手給大哥療傷也就是因為如此。
那錯三人看著師叔的武功簡直視為奇技,他既能貼水成冰,也能冰水不沾其手,幾多變化都在自己的掌握別人根本就看不懂裡面的奧秘。
這五桶水幾乎用了一個時辰,而且越到最後吸的越慢,現在扎克巴全身雖然流出了鮮血不再像以前,但他渾身多處都是爛肉,而血絲不斷的往外滲看著都讓人不忍。
「快給你們師父上藥。。」真里那拖著疲憊的身子站到地上,那錯三人趕緊把事先準備好的上好外傷葯給師父敷上。
「你們明天趕緊去藥鋪開些葯來,我們的外傷葯雖然好,但數量不夠。。」真里那現在也顧不得被人發現了,大哥身上的屍氣已經被自己吸乾淨了,接下來就是怎麼治好龍廣和賈舍的掌傷了。
「幫主,蔣寧她們不願留在長豐幫,現在已經走了。。」胡潔本想拉攏這幾個人,但沒想到她們的去意是這麼的堅決。
「母親,看來大哥馭人有術啊,這些人一個也沒留下。。」秦揚看著母親一點兒也不惱怒,相反眼裡有很深的讚許。
「他哪裡會什麼馭人之術,全是他用真心換的,如果不是我來,我看仇萬里他們都能反了。。」胡潔說完笑笑,她知道蔣寧她們沒地方去,所以想留下他們,但這些人既然不願意那她也不會強留。
「蔣寧姐我們應該去哪啊?現在長豐幫不能待,而天師教更是不能去。。」許迎春一出長豐幫就傻了,她在那裡住了這麼長的時間早把它當家了。
「我們往西走。。」蔣寧的一句話許迎春和令狐婕、司馬虹都沒有異議,既然星萌和紫嫣都在秦牧的身邊,那秦牧那裡就一定有她們的位子。
「這一去我們可不比在長豐幫,是九死一生啊!姐妹們我們這一去可就不能回頭了。。」蔣寧又提醒了一下三人,三人根本就不為所動。
「蔣寧姐,你就帶著我們走吧,是什麼命我們認了。。」司馬虹說完令狐婕和許迎春都點頭,她們雖然武功不高,但好歹也可以湊個人手。
「那好我們這就走,我給星天他們留封信也好讓他們放心。。」蔣寧說做就做,他找了一個代寫書信的地方讓人把書信寫好,然後她找人把信送到天師教的駐地。
李星天等人看到了來信只能嘆氣,但她們既然已經決定也不好多說什麼。
「什麼?八大門派已經進終南山了!」秦牧進四川還沒過三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郡主總是先他一步,這讓他心裡非常的著急。
「秦牧已經到四川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錯納台看著星獨葉和寧威就等他們倆的決斷。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萬萬敵不過秦牧的,我們不妨聯繫厲楚男和金無極,這兩人不但武功深不可測,而且也想得到秦家師門的秘籍,以現在的形式我想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寧威一說眾人都點頭稱是,有了這兩個人他們還真就不用怕十派聯盟和秦牧。
「我這就去,會儘早回來。。」這是秦牧父親的意思有寧威看著他們倆,誰也傷害不了他的兒子。
星獨葉見寧威不辭勞苦真是感激不盡,但他和厲楚男、金無極素無過往所以他是不方便去的;寧威一拱手在眾人的期盼下闊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