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隻能欺負女人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聽白眉頭皺起,上前一步道:“這位官爺,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事情是這樣的…”
他口才不錯,三兩句就把事情交待了。
宋清慈眼看事情瞞不住,便揪著寧王的衣袖說:“王爺,你真的誤會了。”
寧王陰沉著臉,自然不願意承認他錯了,他冷冷道:“慈兒還是太單純,怎麽不想想,這個女人為什麽來城西?”
宋清月掙紮著爬起來咬著牙說:“我是為了顧聽白,我們認識,寧王殿下是不是也該問問你的慈兒為什麽來城西?”
寧王皺眉看著宋清慈,宋清慈一時間還真沒想好要怎麽說。
阿文也是看到火光來的,她被攔在門外,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可是能聽到裏麵的對話,她默默後退一步,很快隱匿在夜色中。
宋清月和宋清慈被送回府裏已經很晚了,對外宣稱宋清月摔下馬車受了傷,正好遇到了宋清慈。
宋清月的骨頭雖然沒斷,可她傷的不輕,寧王習武之人,暴怒之下用了全力,宋清月覺得自己應該是受了內傷。
衣服一脫,看到她胸口那一大片觸目驚心的青紫,青芽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姐…”說完她轉頭就要出去,徐媽媽攔住她:“幹什麽去?”
青芽紅著眼睛說:“我要告訴二公子,讓他給小姐報仇。”
徐媽媽皺眉:“還不夠亂的嗎?容府那邊已經通知了,二公子回來後自然會知道。“
宋清月也叫住她:“別去,我沒事。”
老夫人和宋墨涵都派人過來問了一聲就沒在管了,宋清月自己就是大夫,她清楚自己的傷,自己寫了藥方,吃了藥,安心的靜養著。
寧王衝冠一怒為紅顏,端了城西好幾個窩點,對於宋清慈為什麽和宋清月在那裏,盡管顧聽白解釋了,他也一直存疑,所以,他不認為打了宋清月有什麽問題。
宋清月自己也沒有出來要說法,似乎被打怕了。
寧王心想,果然是這賤人心虛了。
容二出了趟門,知道宋清月受傷已經是三天後了,宋清月睡著的時候他去看了一眼。
青芽本想叫醒宋清月,可容二不許,他在宋清月床邊坐了許久,透過鬆散的衣服,依稀可見那片駭人的青紫。
容二麵無表情,良久冷笑出聲,轉身出了門。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凝暉院裏的桃樹花瓣全都落了,長出了嫩綠的葉子。
宋清月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每天吃吃喝喝日子過的也算是清閑。
至少從表麵看,她沒有把寧王那件事當回事。
…
京郊護衛營的演武場。
寧王一臉嚴肅的站在邊上看著演武場裏訓練的士兵。
一個士兵匆匆趕來說了什麽,寧王抬頭,就看見一道白色的人影朝這邊走來。
寧王沉了沉眼睛,容二已經到了跟前,看著演武場的士們,容二笑了下:“寧王殿下,這麽練可不行。”
寧王道:“你來幹什麽?”
容二臉色不太好,咳嗽了兩聲,晨風遞上一張紙,寧王接過看了一眼,臉色愈發陰沉。
容二輕笑道:“陛下親自任命的,京郊護衛營教頭,寧王殿下看清楚了?”
寧王把任命書遞給容二,容二沒接,是晨風接的。
容二看著演武場道:“作為教頭,我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小子們演示一下如何上陣殺敵,寧王有沒有興趣配合一下應戰?”
寧王並沒有興趣。
可容二是明擺著要跟他練練,四周的人早在容二來後就都往這邊看。
從前容二在軍中威望很高,寧王若是不應戰難免被人看扁了。
寧王冷笑:“好。”
演武場空了出來,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士兵。
他們中不少人認識容二,就算是不認識也聽過,可是很少人見過他動手,如今他和寧王比試,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是容二厲害還是寧王威猛。
“我賭王爺,容二公子太過瘦弱,風大點就能把他吹跑了吧。”
有人這麽說。
眾人哈哈大笑。
容二還很配合的咳嗽了一聲。
和威武高大的寧王相比,他確實像個跑錯了地方的文弱書生。
“容教頭想怎麽比試?”寧王問。
容二想了想說:“戰場上敵人可不管我們怎麽出招,我看不如就自由一點,不過這比試,難免磕了碰了,這一點王爺能接受吧?”
寧王冷笑:“自然。”
“好!”容二笑了:“那就開始吧。”
許多人對容二認知停留在他那些傳聞上,可真正見到了,才知道傳聞隻是傳聞,容二遠比傳聞的更加厲害。
他沒什麽花裏胡哨的招式,就隻有兩招,速度,力量。
晨風看了一眼剛剛底下嘲笑的人們,嘴角微微勾起,容二公子輕功好,速度快,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特點,他天生神力。
晨風自己力氣就很大,可是和容二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於是眾人就發現,剛開始還占了上風的寧王,在幾十招過後,就開始被容二碾壓,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寧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底現出一抹陰狠。
容二又咳嗽了兩聲,笑眯眯的問:“王爺,要認輸嗎?”
寧王又一次衝了上來,這一次容二忽然繞過他,到了他身後,衝著他後背就是一腳,寧王被踢倒在地上,他隻看到了一雙白色的靴子,容二已經到了他跟前,將他翻過來,對著他胸口就是重重的一腳。
周圍的空氣凝固了一般,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場中被揍的跟死狗一樣的寧王。
那可是寧王,容二出事後,大家都說他才是將才,他的文韜武略遠勝容二。
可現在…
眾人見鬼一樣看著容二,沒人敢去阻止。
容二在寧王胸口狠狠的踩了幾腳,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楚的傳來,大家這才想起來阻止。
容二已經站起來,輕笑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寧王:“看來護衛營還是得多練練,統領如此不堪,就隻能欺負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了。”
說完,他從演武場跳了下來,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容二咳嗽了兩聲,揚長而去。
沒人敢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