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花魁楚香
容二在一個路邊小灘找到了宋清月。
宋清月看到他也很意外:“你…你怎麽也來了?”
不得不說,她心裏其實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我不能來?”他看著宋清月冷冰冰的開口:我等了你一早上。”
宋清月一怔,看向青芽,無辜的青芽瑟瑟發抖:“小姐,我真的派人去跟二公子說了。”
容二涼涼看了她一眼。
青芽“…”
宋清月沒在意,覺得可能是送信的人出了什麽意外沒送到吧。
“你吃飯了嗎?”宋清月問。
容二搖頭,光等她了。
宋清月莫名心虛道:“那要不吃點?”
容二點頭。
宋清月舒了口氣,帶著容二吃了飯,或許是母性發作,還莫名有種看自己的兒子的感覺。
容二忽然問:“在想什麽?”
宋清月也下意識的回答:“要是我未來兒子像你這麽俊就好了。”
容二“…”
容二的臉色黑如鍋底。
青芽急忙推了推宋清月,宋清月這才反應過來,想說什麽補救一下,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好在她遇到了顧聽白,他今天是和明德書院的幾個同窗一起來的。
他看了看容二又看向宋清月,就跟在看一個負心漢一樣。
宋清月“…”
“你們也來啦…”
他身後的幾個同窗,好像正是元宵節慫恿他送花燈的那幾位。
宋清月還和他們打了招呼。
幾個書生都不經意間臉紅了。
“風流才子嘛,我懂的。”宋清月看著顧聽白小聲說。
顧聽白卻是有點恍惚,他又看了看容二,到底沒問什麽。
“你們要不要去裏麵看看?”其中一個書生問。
他指的裏麵就是清水巷裏麵,可以看到哪個花車的姑娘。
宋清月想去。
容二去不去無所謂,卻不想和這些呆瓜書生一起去。
“可是我能去嗎?”宋清月問。
幾個書生道:“能去,就是…”
他們覺得宋清月太漂亮了,她一去恐怕就沒有別的姑娘什麽事了。
容二卻道:“不去。”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過容二氣場太強大,他們簡單說了兩句就跑了。
宋清月:“其實我很想去看看。”
容二:“我帶你去。”
宋清月“?”
容二已經往裏走,今天的清水巷十分熱鬧,人山人海,到處都有鮮花裝點,上京的天氣雖然算是北方天氣,可這個季節的花很多,不過沒有什麽珍貴的。
宋清月看著街邊的鋪子的月季暗戳戳的想動手,被容二涼涼的看了一眼,打消了念頭。
算了,容二公子那天都沒有收拾她,她就不要找死了。
倒是容二忽然摘了一朵粉色的花摘在了她頭上。
宋清月“…”
宋清月被他突然的舉動驚呆了,正想說什麽,店老板出來正要說不許他們摘花,可看到兩人的樣貌,又看到宋清月頭上的花,他咽下了到嘴的話。
他的花太普通了,配不上宋清月。
宋清月問:“好看嗎?”
她戴花倒是不突兀,今天花神節,不少的姑娘都戴花。
“湊合。”容二說。
宋清月撇撇嘴,本來就很好看,還非要說湊合。
口是心非!
她想了想,所幸也摘了一朵,看著容二笑。
“容二公子,低低頭?”
容二不屑的走了。
宋清月“…”
店老板:你還摘上癮了。
容二公子終於還是戴上了花,宋清月沒覺得什麽,旁邊的青芽卻覺得,二公子有多喜歡宋清月,若是旁人,誰能讓二公子戴花?怕不是在做夢。
而且,容二公子臉上的笑也做不得假,青芽像一個操心的老母親,看著自己兩個孩子相親相愛,她自己心裏也高興,便拉著晨風慢了一點。
晨風道:“走這麽遠,萬一有事我們來不及趕過去。”
青芽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真要有危險,二公子的功夫用的著你去救?”
晨風一想也是。
青芽又說:“再說了,二公子和小姐說說話,你杵在旁邊做什麽?誇你個高呢?”
晨風“…”
他做錯什麽了?
容二和宋清月的樣貌,放在人群中十分紮眼,加上他們兩個戴的花很好看,眾人這才發現,其實男人戴花也可以不娘,可以變的好看,於是有人學著他們的樣子開始戴花,等到傍晚的時候,街上已經有不少男人開始戴花了。
宋清月“…”
果然,容二公子引領了時尚。
清水巷晚上有煙花,宋清月和容二找了個空地等著看,遠處忽然傳嘈雜聲,花魁已經選出來了,不過似乎發生了什麽事,宋清月拉著容二想上前看看。
容二看著揪著自己的那隻手,有些失神,宋清月解釋道:“我怕走散了。”
容二沒說話,跟著她走過去,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宋清月和容二對視一眼,心中都在想,果然,有宋清慈的地方就有是非啊。
和宋清慈發生爭執的女人正是今晚的花魁楚香。
楚香長的很漂亮,豐乳肥臀,風情萬種。
此時她正妖裏妖氣的站在前麵,酥胸半露的嘲諷宋清慈是個清湯寡水的掛麵。
宋清慈和她比就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派頭,氣度十足,有理有據的反駁,甚至會出言嘲諷,大致意思就是說楚香是個胸大無腦的花瓶。
就算是不問,宋清月猜到發生了什麽。
事情的起因是寧王。
寧王出價將楚香抬成了花魁,可卻不願意享受這一夜春宵,而楚香看到寧王這樣貌這氣度自然就動心了。
於是貼了上來,然後就和宋清慈互相看不順眼,開始了剛剛那一幕的撕逼大戰。
宋清月懵逼了:“寧王這是什麽操作?他為什麽給楚香出價?”
容二哪裏知道,反正寧王的腦子一直有坑。
周圍人都是議論紛紛,都說宋清月不夠大度,又說寧王錢都花了,不如就將這女子收了吧。
楚香楚楚可憐的看著寧王,淚水滴到了胸上,惹的周圍的男人們眼睛都瞪圓了。
寧王臉色也很難看,他本質上是個直男,哪裏受得了這種三角關係被人圍觀,他低聲對宋清慈說了什麽,然後就看見宋清慈眼眶紅紅的跑了。
寧王看了楚香一眼,交代了身邊侍衛一句什麽也走了。
隻留下楚香一個人,像是被正室打壓下楚楚可憐的小妾。
宋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