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哪裏不太一樣
容二沒什麽學識,如今也沒有仗要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這些做出點貢獻來,乘機跟皇帝提出來,成親的事可以往後拖,但是親事先定下來,日後皇帝也不好再把宋清慈推給他。
宋清月道:“這倒是個辦法,可我就怕……”
容二:“沒事。”
他又道:“不必擔心,我隻要讓皇帝看到我是站在他這邊的就好。”
也隻能這樣了。
說完了武科的事情,容二問:“你怎麽想起來這裏了?”
宋清月差點就忘了正事:“我在神官府查到點東西。”
容二:“什麽?”
宋清月道:“查到了一些關於大祭司的傳聞,首先就是這人長生不老,我們先放在一邊不說,就說他能占撲吉凶,觀測天象,呼風喚雨,通古博今……”
宋清月湊到容二身邊問:“這個技能有沒有一種很熟悉感覺?”
兩個人麵對麵對著,宋清月一靠近,容二幾乎能看清楚她臉上的毛孔,白皙的脖子,以及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
他吸了吸鼻子,煞風景的說:“你身上有股發黴的味道。”
宋清月“……”
“神官府裏的書都是這個味道,大概是放的時間長了,我著急過來,沒換衣服,這你都能聞得到,真是狗鼻子。”
宋清月拍了拍桌子:“我說正事呢。”
容二想了想她的話,說:“你想說南黔國的大祭司和我們梁國的神官很像?”
宋清月:“除了壽命問題,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又道:“隻不過,梁國神官看起來像是野路子,並不正統,比如他不長壽,比如這些年神官府的衰敗……”
她眼睛一亮:“以前神官就都好好的,雖然短命了一點,可是也並不衰敗,現在神官府衰敗成這樣,會不會和南黔滅國有關係?因為他們是同宗的,南黔就是這些人“神力”的根源,可南黔滅了,神官的能力就消失了?”
容二也皺了皺眉,也覺得宋清月說的有道理,他問:“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宋清月點頭,頗有點得意:“我這人缺點沒有,就是優點多,比如這個想象力,和推理能力……”
容二見她又要扯遠了,說:“你再分析分析,還有什麽?”
宋清月道:“就拿南黔大祭司的長生來說,許多書籍都記載了,這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還有他們的姑且叫“神力”吧,會不會有個什麽東西是釋放神力的,就好像是一個神奇的水晶球……就是你們說的法寶,有了它,無論是大祭司還是神官們,都能得到那種能力,可是南黔滅國了,這東西或許是毀了,或許是怎麽樣了,所以才導致了,梁國神官的衰敗?”
容二聽明白了,盡管覺得宋清月說的玄妙,可似乎有幾分道理。
“這些都是猜測。”容二說。
宋清月:“別著急啊,我有理論依據的,都說無利不起早,陛下那麽精明的人,費盡心機的討伐一個南黔做什麽?南黔那邊多盆地,平原極少,還有不少的密林,就算是拿過來了,也沒有多大的價值,有點得不償失。”
容二點點頭,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宋清月又說:“官方給的解釋是擔心南黔的邪術禍害別國人,可梁國還有神官呢,神官和大祭司有什麽區別?再說了,幾百年都過來了,偏偏現在就容不下南黔了,你不覺得很奇怪?”
宋清月這麽一說,容二就真的覺得很奇怪了,而且越想以前的那些事就越站不住腳。
就像是挖井一樣,前期做了許多工作,就這麽臨門一鏟子,好多事情就想通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件事有點大,真正的捅破了天了。
容二臉色沉重:“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宋清月點點頭:“你放心,我的嘴巴很嚴的。”
“我覺得還是要從蠱蟲的事查起來,這兩個小東西不一般。”宋清月又說。
她心裏其實還有個猜測,可這個猜測她暫時不能對容二說,在她確定之前甚至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容二猶豫了,他看了宋清月一眼,想著要不要把她摘出去,讓她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了。
可想到那道聖旨,容二不由的皺了皺眉,好像也摘不出去了。
神官府的書不是一時半會能看完的,宋清月有空就去,隻是除了那個素心,她沒見過神官府的任何人,就好像整個府裏沒有人一樣。
“這麽大的府邸,也沒個人打掃哈……”宋清月故作不經意的問。
素心道:“大人和夫人都是喜歡清靜之人,不喜歡熱鬧喧嘩,大人身子也不好,需要靜養。”
宋清月又說:“聽說大人學識淵博,我有一些疑惑,能否向大人請教?”
素心沒想到宋清月會說這個,她盯著宋清月看了一會兒,她來神官府看書已經是很開恩了,現在還要見神官?孤男寡女的不知道避嫌嗎?
宋清月哪裏知道她想這麽多,她現在對這個神官大人萬分好奇,她就想探探底,至於避嫌…
大不了叫夫人一起,實在不行她把容二叫來,反正男女廁所都挨著,這還能不見麵?她軍營都去了八百遍了。
素心也不好拿主意,隻說要問問神官大人。
宋清月了然。
得到的答複是大人病了,不宜見客。
宋清月道:“我略通醫術,大人若是信得過,我可以幫大人瞧瞧。”
素心“…”
她做婢女好多年,沒見過宋清月這麽難纏的,偏偏她說的問題她一個婢女還真是不好回答,於是素心又去問神官的意見了,這一次,神官居然同意見她。
素心看她的臉色都變了,宋二果然是很有手段啊。
神官住的地方十分特別,建在一處高台上,跟個廟似的,看起來就是十分怪,上了幾十個台階,在外麵吹了會兒冷風,裏麵通報的人終於出來了,說可以進去了。
屋子裏擺設十分簡單,又大又空曠,神官正著白衣坐著,麵前放著一個棋盤,正低頭看著棋盤。
“民女宋清月,拜見神官大人。”
神官眼皮都沒抬:“過來。”
宋清月走到棋盤前,坐了下來,如此難得的機會,她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位神官大人,眼睛微微一眯,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