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望月門
宋清月說:“收集情報挺好,我們可以順便多收集點,然後賣出去不就好了?”
陳童一愣,看了她一眼。
宋清月又說:“做殺手不是好事,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不做這買賣,我們做保鏢。”
陳十三看了她一眼,直了直身子。
“就是有人覺得遇到了危險,可以雇傭我們保護他們,這樣即合理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不好嗎?”
陳十三和陳童對視一眼,瞬間覺得宋清月道形象又高大了起來。
難怪人家是主子,他們是下屬,這格局就是不一樣,搖身一變,這組織頓時就光明正大起來了去,也不會被朝廷反感,一舉兩得。
“小姐英明啊。”陳童由衷的說。
宋清月問:“那名字你們取好了嗎?”
陳童道:“十三覺得叫金玉閣不錯。”
宋清月搖頭:“太老土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賣首飾的。”
陳童也覺得老土。
“小姐取一個吧!”
宋清月笑道:“就叫望月門好了。”
陳童“…”
陳十三“…”
真是自戀啊。
除了這個消息,其實還有一個好消息,康明郡王的第一筆分成到了。
他是托人送給了容二,容二拿過來的,有兩萬兩,一疊的銀票放在那,宋清月足足數了三遍。
容二好笑的看著她一遍遍數,等宋清月終於數完了,她把銀票放下來笑道:“真踏實啊。”
容二“…”
…
齊國使團並沒有如約趕到,走到半路,不知道為什麽折了回去,消息靈通的卻已經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齊皇病了,這病來勢洶洶,突然爆發,打了齊國人一個措手不及。
齊國太子早年病逝,齊皇以為自己正是壯年,沒有立刻立太子,他突然倒下,齊國一下就亂了,幾個皇子忙著爭權奪勢,哪裏還有人理會一個死了的新月公主?
齊國人不追究,大理寺這邊也查不到宋府參與了這件事,隻是抓了幾個酒樓的人,而南希公主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公主沒事,隻死了幾個廚師下人,這件事的影響就小了很多,皇帝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也沒有降罪宋府,便將宋墨涵放了回來。
宋墨涵回來那天,宋府上下都跟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大大的鬆了口氣,感覺懸在頭上的刀劍被拿走了一般。
宋墨涵看著老了許多,人倒是還精神,沒受什麽罪,畢竟他是宋相,大理寺那邊也不敢太不給他臉,而且還有杜越照顧著。
出了這麽大的事,他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整個人變的沉默了許多。
一家人吃了頓飯,老夫人病著,掙紮著過來,吃了幾口,掉了幾次眼淚就走了。
二房一眾人安靜如雞,宋墨璋更是自從看到新月公主死後,就變了個人似的,非常沉默,有時候旁人跟他說話,他都是木訥的接應,有時候根本不理會人。
宋清平這個紈絝子也終於回了家,家裏氣氛不對,他也沒吭聲,畢竟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也是不敢作妖。
倒是宋清樂示了幾次好,宋墨涵拍了拍他的頭,叫他好好的讀書。
等到一頓飯吃完,宋墨涵就說,宋府出了這麽大的事,需要衝衝喜,叫二夫人把宋清婷的婚事好好張羅張羅,千萬不能怠慢了,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府裏說。
二夫人一愣,她大氣不敢出,隻是點頭。
經過此事,二夫人徹底的明白了,這個府裏,宋墨涵才是老大,他在了,宋府才是宋府,他不在,宋府屁都不是,自己哪裏來的臉和人家大房爭鬥?
現在想想都覺得蠢的無藥可救。
宋墨涵如今讓她張羅婚事,她就好好張羅。
宋墨涵揮揮手讓她們都下去,隻留下了宋清月。
還是宋墨涵的書房,有些亂,想必是被人翻過了還沒來得及好好的收拾。
宋清月也覺得宋墨涵變了,大概是經過這件事想通了什麽。
宋墨涵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為父做官幾十年了,當年也算是意氣風發,想做一番事業出來的。”
宋清月點頭,這個她信。
少年書生學子,個個都心懷天下,想著做一番事業出來,匡扶救世的。
可是宦海沉浮,許多人都隨了大流,被權力迷了眼。
“光想著匡扶濟世的,那是聖人,太清正了,做不好官的。”
宋墨涵回頭看她,沒想到宋清月沒有鄙視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確實,官場哪裏那麽好混?宋墨涵沒錢沒權沒靠山,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管門閥貴族能不能看得起他,至少在寒門學子眼中,他就是標杆楷模。
他算是成功的,人無完人,宋墨涵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宋清月也得承認,能在如今狗皇帝手下做到這個程度,他是非常厲害的。
宋墨涵似乎有些動容,他閉了閉眼睛,又睜開道:“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把神官叫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宋清月沒多問什麽,就出去了。
宋墨涵如果想見容二,那真是再簡單不過,完全不用通過她來說,如今通過她說了,證明這個見麵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宋清月遞了消息,容二並不意外,他和宋墨涵談了什麽,她不知道,不過宋墨涵既然和容二談了,那就證明,他願意徹底站在他們這邊了。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宋清月後來問過容二宋墨涵談了什麽,容二含笑看著她:“你想知道啊?”
宋清月點頭,她當然想知道。
容二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還是告訴她了。
宋墨涵提了一些要求,都是為了他自己和宋府,但是其中有一項就是要容二娶宋清月。
宋清月不怎麽意外,宋墨涵這個要求很合理。
隻有容二娶了宋清月,他才是宋府的女婿,兩家才有姻親關係,這樣他們的合作就更有保障。
容二道:“為什麽不是他忽然良心發現,要做個好父親了?”
宋清月想的很透徹:“如果他要做個好父親,就應該反對這門婚事,畢竟外人都知道神官命短,神官夫人要陪葬的。”
經曆了生死,宋墨涵對權力隻會更加看重,而不是奢望什麽根本沒剩多少的親情。
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手段,不是親情。
宋墨涵知道這一點,宋清月也知道,反正她也不是原主,親情什麽的她就更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