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重傷許夕顏
沈寒言聽到許夕顏並不介意的話,
安靜怡見許夕顏並未露出任何不滿的意思,心中規劃好的路線已然走了一半。
她又作出拉攏許夕顏的姿態:“夕顏,你看寒言哥哥這麽不喜歡我的樣子,你可不要像他一樣抗拒我,我很安靜不會打擾到你們夫妻的正常生活的。”
許夕顏莞爾一笑,“當然不會,你可是沈寒言的好妹妹,別看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其實還是很在乎你的。”
安靜怡樂道:“隻要夕顏你不嫌棄我就好。”
上了飛機後,加上安靜怡的旅途讓沈寒言十分鬱悶。許夕顏見他薄唇微抿不怒自威,眼神冰冷得瘮人。
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不由得心裏發慌。但安靜怡坐在她們身後,她亦不方便去找她說話,隻得硬撐在他身旁。
安靜怡看見許夕顏坐立不安的樣子,知道有了兩人間又有變故。
她伸手戳戳許夕顏,友善地笑道:“夕顏,我看你是昨晚沒怎麽睡好吧,不如我和你換個位置,你補補覺,我和寒言哥哥聊會工作上的事。”
沈寒言還想著調節一下情緒和許夕顏好好溫存幾句,轉眼便看見她起身離開座位。
“剛上飛機,你要幹嘛去啊。”
許夕顏一怔,安靜怡連忙替她答道:“夕顏昨晚沒睡好,想去補覺,我來和你聊聊市場部的事吧。”
安靜怡堆起半嗔半嬌的笑容坐在許夕顏原來的位子上。沈寒言聽她說了半天與工作毫無幹係的事情,就知道她又在多事了,索性把目光移到窗外,不想再和她說話。
見沈寒言半晌都沒有反應,安靜怡無趣地閉上嘴巴,正不知要撿些什麽話題來勾起沈寒言的興趣時,手臂卻無意中碰到了一隻挎包。
原來許夕顏忘記把包帶走了,那個粉紅色的小盒子慢慢浮現在眼前,她見沈寒言轉過頭去,悄然無聲地拉開了袋子。
“你的包包忘拿了,”安靜怡將包遞給許夕顏,笑得純良無害,“要記得補補妝,你剛伏在窗邊臉上有些印子了。”
沈寒言安排的借機人員早已備好車子在機場等候多時了。
許夕顏坐車到半路上,覺得臉微微發癢,她忍不住去撓,卻看到指甲縫裏都是血絲。
“夕顏你的臉!”沈寒言看到許夕顏臉頰上漸漸浮起的紅色腫塊,慌忙控製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再抓臉。
“啊,許夕顏,你臉怎麽變成這樣,不會是過敏吧。”安靜怡驚慌地抱住沈寒言的手臂。
“寒言哥哥你得快帶許夕顏去醫院看看,過敏嚴重起來是會毀容的。”
沈寒言一記凜厲的眼神掃過前方工作人員,副駕駛座的一人受驚地打開電子地圖,找到通向最近醫院的路線讓司機務必以最快到達。
許夕顏隻覺到臉上奇癢難忍,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不停啃食血肉。
“我的臉好癢,”許夕顏在沈寒言懷中不斷掙紮,無奈手腳被沈寒言製住無法行動。
沈寒言耐心安慰道:“你現在臉上起了紅腫快,先別亂動,怕抓花了臉,醫院馬上就到了。”
許夕顏害怕地快要哭出來,“不行啊,我還要去見母親。”
沈寒言冷靜道,“你先把臉上的東西治好,我再帶你去見你母親。”
安靜怡趕忙跟著說了幾句,“寒言哥哥說得對,見阿姨的事情什麽時候都成,先得把臉治好,不然阿姨看著也傷心啊。”
許夕顏忍著臉上的癢痛,緊緊咬住牙關。她這麽久都沒有見過母親,一定要以最佳姿態出現在母親麵前。
讓她可以知道她和沈寒言過得很幸福,沈寒言把她照顧得很好,讓她能夠放下心來好好治病,不用再時時刻刻牽掛自己了。
維持著麵上的關心,安靜怡把袖子裏藏著的膠囊趁亂扔出窗外。
聰明如她,早就料到這次沈寒言破天荒帶許夕顏去美國必然有機可乘。
就算沒毀去她的臉,能讓沈寒言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也是賺了。
剛才一路上許夕顏和沈寒言都沒搭上幾句話,應該是生了嫌隙,若是趁此機會當一回貼心密友,一直以為她就是個嬌氣小公主的沈寒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
安靜怡輕鬆地呼了口氣,故作關切狀安慰沈寒言,“寒言哥哥,你別擔心,夕顏會沒事的。”
那藥的毒性極強,雖無法危及生命,也夠醫生忙活一陣,接下來的時間都會是屬於他們的。
沈寒言看看安靜怡,低聲說了句“謝謝”,目光轉回懷裏許夕顏幾乎變形的臉上,眸子焦急地快要噴出火來。
最後竟然是許夕顏又一次的成功了,不管是如何,他都會帶著她去。
許夕顏雖然有些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的臉出現了問題,可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時間不等人,這個時候臉壞了,也不是人為控製的。
“你說的不錯,就是應該如此,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你不鬧,乖乖的,我該帶你去就會去、”
沈寒言看著許夕顏終於不哭不鬧的了,也感覺到了非常的滿意,至少是不在那麽心疼中夾著煩躁。
“沈寒言,你就會這個時候欺負我。”
許夕顏說出這話的時候,帶著一點嗔怨,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讓沈寒言聽過之後,心裏微微一動,這個丫頭,她就知道自己心的弱點在哪裏。
安靜怡幾乎都要氣死了,明明已經都是自己策劃好了的,結果偏偏就能一次次的讓許夕顏化險為夷。
沈寒言不知道是在哪裏調來的醫生,非常的精通皮膚科,很快就確認了許夕顏是過敏,而且找到了過敏源的主要原因。
這樣給配了藥之後,就能很快的恢複了。
“許夕顏,你可真厲害,果然抹過了之後,有些清清涼涼加刺痛的感覺,看來就是在拔毒,讓我難以想象,我竟然身上會有這麽多的毛病。”
許夕顏一直都感覺自己不至於是一個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可也是一個可以管理好自己生活的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