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冷靜不少

  兩人當然不約而同都都恰好看見了不遠處的許夕顏和秦天洋,沈寒言眼中多了一分壓抑不住的怒火,而一旁的安靜怡,則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沈寒言因為正在會客,隻好強行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腦海中卻還是秦天洋和許夕顏在一起的樣子,安靜怡則不時看向沈寒言,觀察著沈寒言的神態,心裏卻早已經是樂開了花。


  會見完客戶之後,沈寒言心裏總有些悻悻的,不知作何滋味。一起出了酒店,客套承讓著,客戶也都打車離開了。隻剩下了沈寒言,在酒店門口,忽然就有了一絲落寞。


  許夕顏還在酒店裏,和秦天洋一起。想到這裏,沈寒言咬了咬牙,一拳砸在了牆上。門口保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又移開了目光。


  正巧安靜怡也走出了酒店。看到沈寒言這樣,皺了皺眉頭,又慌忙跑到了沈寒言麵前,捂住了沈寒言的手。


  沈寒言抬頭,安靜怡這才又意識到了什麽,忙收回手,小聲囁嚅道:“沈寒言,你別這樣······”


  沈寒言目光裏滿是凜冽,一字一句道:“我對她不好嗎?”


  安靜怡低著頭,半晌,才又抬起了頭,對沈寒言說道:“別這樣對自己,一直都是你在付出,別難為自己了。”說完,靜靜地看著沈寒言。沈寒言歎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去了地下停車庫。安靜怡便跟在沈寒言身後,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沈寒言坐進車裏,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對安靜怡說道:“上來吧。”


  安靜怡也沒有推脫,便上了車。做好後,安靜怡才問道:“沈寒言,我們現在去哪裏?”


  沈寒言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來,淡淡說道:“送你回家。”


  安靜怡嘟了嘟嘴,往後麵靠了靠,才說道:“不要,我不想回家。”


  “不早了。”沈寒言說道,滿是不容拒絕的語氣。但安靜怡卻似乎是有意,拉了拉沈寒言的手臂,說道:“就是不想回家。而且要是我回家了,你一個人去哪裏?我知道你現在也不想回家的……”


  沈寒言開車除了車庫,汽車要上馬路的時候,沈寒言才問道:“你想去哪裏?”


  安靜怡看著沈寒言,一字一頓道:“我們去酒吧吧。”


  沈寒言怔了一下,顰了顰眉,帶著疑惑的語氣說道:“酒吧?去那裏做什麽。”


  安靜怡抬起頭看著窗外,眼神飄忽不定,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但沈寒言雖然這樣問,卻還是朝著酒吧的方向行駛。


  安靜怡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總去酒吧喝個酩酊大醉。許多煩心事喝醉了,也就忘光了。”


  一字一句都清楚地傳進了沈寒言的二中。沈寒言回頭看了一眼安靜怡,安靜怡還在看著窗外。沈寒言忽然就有些覺得自己有些愧對安靜怡。


  馬路上行人闌珊,酒吧裏卻是一片沸騰。哄哄鬧鬧,和外麵的世界是格格不入。


  沈寒言停了車,和安靜怡一起上了樓。走在樓道裏,便已經聽到了裏麵喧嚷的聲音。沈寒言不喜歡這個地方,卻還是和安靜怡走了進去。


  這是沈寒言第一次來這裏。然而看著安靜怡笨拙茫然的樣子,很顯然她也並不是這裏的常客。但沈寒言沒有在意著些,找了個空沙發便坐了下來。


  安靜怡去了櫃台,沒過多久便捧著兩瓶酒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沈寒言看著酒吧裏的舞台,一個濃妝女子在台上撕心裂肺吼叫著,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台下時不時迸發出熱烈的掌聲,聒噪的更加惹人心煩。


  安靜怡靜靜坐在沈寒言身邊。


  沈寒言捧起酒瓶,一飲而盡。安靜怡也沒有阻止他,看著他喝完自己的酒,把另一瓶也推到了沈寒言麵前。安靜怡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心煩放不下的。喝醉了神誌不清了,什麽憂愁煩心其實都沒什麽。”


  沈寒言把另一瓶酒也喝空了。安靜怡嘴角微微揚起了笑,帶著喜悅與勝利的笑容。安靜怡又點了好幾瓶酒,自己不喝,都推在了沈寒言麵前。


  沈寒言連喝了幾瓶酒,臉上漸漸泛起了暈紅,看酒吧裏都有些模糊和顛三倒四的。


  安靜怡得意的笑了,笑出了聲。她輕輕靠過去,把頭靠在了沈寒言的肩膀上。


  安靜怡小聲說道:“真傻,哄著幾杯酒就喝下去了,當著沒什麽顧及。”


  雖然沈寒言和客戶吃飯時也會喝酒,但喝的很少,度數也不高。今晚他隻顧慮著許夕顏的事,完全沒有在意安靜怡給他拿的什麽。


  沈寒言還在不斷給自己灌酒。安靜怡這才拿過沈寒言的酒杯,喃喃對沈寒言說道:“沈寒言,你喜歡我嗎?”


  沈寒言雖然有些暈沉,卻仍是很幹脆地說道:“我喜歡許夕顏。”


  安靜怡怔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想再說什麽,沈寒言卻說道:“回家吧。”


  安靜怡茫然地抬起頭,皺著眉頭問道:“回家?”“太晚不回去,瑤會擔心。”


  安靜怡一瞬間生出了厭惡的感覺。


  她一把推開了沈寒言,戾棄說道:“許夕顏,我哪裏不比她好?回家回家,剛知道考慮許夕顏的感受,怎麽都不看看我。”


  說著,自己起身,也拉起了沈寒言。沈寒言迷迷糊糊地,隨著安靜怡的拉力起身,跟在安靜怡身後。下了樓,一瞬間清靜了不少,也冷了許多。風吹在臉上,安撫燥熱,卻惹得更加心煩。


  安靜怡費力地扶著沈寒言,從他包裏摸出了車鑰匙,打開了車門,把沈寒言推在了後座。


  安靜怡本有許多小心思,但那一瞬間卻厭惡了。沈寒言再在人群裏穿梭,心裏卻還是隻有許夕顏一人。任憑他人怎樣,到底還是入不了他的眼。


  安靜怡開著車在外麵兜轉了許久。沈寒言喝醉了,嘴裏說著胡話,卻動不動就蹦出來了一個“許夕顏”。


  安靜怡本就不喜歡許夕顏,再聽到沈寒言說她,心裏更不是滋味。


  安靜怡還是把車開到了沈寒言家樓下。雖然安靜怡很不願意把沈寒言送回來。


  但轉念一想,沈寒言心煩喝酒都是因為許夕顏,回家見到許夕顏難免不會一時心煩對許夕顏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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