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受寵若驚

  伊子元就坐在了許夕顏的身邊,白色的抽屜裏麵裝著不少的零食,許夕顏什麽都吃不下,她最難過的不是失去孩子,而是失去了沈寒言。


  是她親手的逼著他去離開她,是她親自的把這份感情給徹底的拆開了,她沒有舍不得,隻是麵帶委屈吧。


  畢竟那麽愛一個人,可是卻要徹底的讓他忘記自己,許夕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就早已經下的決定。


  她看著身邊的伊子元,在也忍不住了,幹脆趴在了她的肩膀上“姐,怎麽辦,我以後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昨天許夕顏忍著,憋著,如今已時過境遷,她和他的故事終究該畫上一個句號,那種戀戀不舍和兩兩相望的遺憾,該如何填滿。


  “你愛上了沈寒言對不對?”伊子元替她抹掉眼淚,恨不得不要讓這樣複雜感情糾纏著許夕顏了。


  許夕顏是一個無辜的丫頭,伊子元隻是覺得許夕顏命苦,莫名其妙就經曆了這一切,她卻被迫要最愛的人分開。


  許夕顏哭了好久好久,哭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每一次哭泣和呼吸胸口就會痛一下,那好像是想念沈寒言的味道。


  如果真的這樣痛死了,她就算了,免得在受到折磨。


  伊子元抱著她任憑著她哭,年少輕狂時總歸會碰到一個人,彼此相愛,終究卻徹底相忘於江湖裏麵。


  就像她和王晨,終究也是不能在一起的。


  “子元姐,其實我真的好愛他,好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也過不去自己心裏麵這個坎,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靠著她,喃喃道,最後連多餘的話都沒有了,她從不任性的貪戀任何一個人的溫柔,她一直知道自己什麽位置。


  伊子元趕緊寬慰著,許夕顏慢慢安靜的睡著了,她的世界裏,終究隻有沈寒言一個人,她能明白沈寒言愛她,但她必須接受那種兩兩相忘的悲哀。


  看著許夕顏睡著了伊子元才敢起身,可是許夕顏的眼眶是濕潤的,她的嘴巴裏麵始終喃喃的道著沈寒言三個字。


  蘇曼已經到了許夕顏的病房門口了,病房門口伊子元剛剛扣上門,蘇阿姨的突然出現讓伊子元有些受寵若驚。她看著伊子元笑了笑“子元,許夕顏怎麽樣了?”


  伊子元搖頭,情況並不是太好,畢竟中了槍,身體機能都受到了很大的損傷,許夕顏現在,應該是很脆弱的。


  蘇曼阿姨素來強勢,她有點害怕…


  “沒關係,我進去看一看就是了,子元,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隻要她乖,聰明懂事就行。”


  蘇曼這話,仿佛話中有話,伊子元打了一個寒顫,反正她已經決定幫許夕顏離開這個地方了,她們,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吧。


  她點頭道了句“那好,我下樓買點吃的,阿姨慢慢說。”


  許夕顏剛剛才睡下了不久,隻見門嘎吱的一聲響了,她的唇齒微動“寒言。”


  門外的人聽到她叫沈寒言的名字氣的拽緊了拳頭,許夕顏並不配,因為她是不可能接受許夕顏這樣的女人的。


  她,隻會敗壞門風。


  白色的椅子發出嘎吱的一聲響,許夕顏聽到聲音的時候不得不張開眼睛,再說她現在身體還特別的疼,也睡不上好一會的。


  她看了看床邊上的那個女人,沒有想到居然是蘇曼的,蘇曼那張臉寫滿了怒意,一般人也不太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


  許夕顏知道,是為了沈寒言來的,她現在很明白自己不能和沈寒言在一起了,就算這個人來了和不來也是一樣的。


  過去她不同意沈寒言和自己在一起,估計現在還是不太同意。


  “阿姨。”她脆生生的叫了一句,盡量的讓自己身子坐起來,蘇曼看著這個脆弱的女人,卻沒有一絲的同情。


  她隻有憤怒,畢竟是她害的沈寒言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畢竟也是她讓沈寒言成了一個不可理喻的人。


  “你是不是撒旦的人?”她質疑的看著許夕顏。


  許夕顏嘴角擠出一絲笑,那是一種看透一切的笑,她沒有想到,蘇曼居然會這麽誤會她了,估摸著,沈寒言也誤會了。


  一切的源頭,都在奈辰瑩那。


  “是奈辰瑩說的吧?是奈辰瑩讓撒旦綁我的,也是她拿我出去擋子彈的,但阿姨,我沒有怪她的意思,相反,我覺得她解救了我,我不會和她爭沈寒言,我說好的,會離開沈寒言,一輩子都不和他在一起。”


  許夕顏的身上,天生就有一種王者篤定的感覺,她盯著她,許夕顏知道,蘇曼現在覺得有多麽的不可思議。


  再多的話蘇曼哽咽在了喉嚨,許夕顏這個女人不蠢,如果一切都是雙雙做的,那她也可以不管這些事了。


  但有的事,她還是得提醒下許夕顏。


  拿起了自己的dior包包站在了許夕顏的麵前“許小姐,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瞞著寒言這件事,如果他問起你,就說你是撒旦的人,這樣,你和他就不用糾纏了,如果你答應,我可以保證,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最後一句,當然也是為了女兒的。


  許夕顏點頭。


  這個秘密她可以幫著她瞞下來,沈寒言勢必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人,這個人永遠都不可能是她。


  一個女人能夠為了沈寒言做那麽多的事,許夕顏覺得她一定也是愛他的,既然如此她還爭些什麽呢。


  沈寒言床上病了兩三天,他也不開門不讓人來送吃的,管家強行闖門的時候他已經又高燒發到了四十度了。


  渾身燙的驚人,城府去了緬甸談生意,根本就不在國內,沈寒言要不是自我意識好一些,恐怕早就熬不過了。


  管家看到事情不對趕緊通知夫人回來,本來蘇曼還在醫院的,接到了電話之後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東家。


  沈寒言掙紮著不要吃藥不要打針,幾個主治醫生還是強行的給他灌下了藥片,紮針這事,還沒有人有那個膽子。


  他躺在了床上麵如死灰,身子燙的驚人,他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抗議,他相信許夕顏看到他病了,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的。


  蘇曼回來的時候一屋子人都在裏麵有傭人和醫生,分成了兩邊,kingsizi的床上沈寒言躺著一動不動。


  蘇曼把包丟在了椅子上坐在了床上,用手撫摸了一下沈寒言的額頭,他現在的額頭燙的驚人,幾乎嚇死了蘇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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