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恢複記憶
許久,許夕顏還是醞釀了一下,有些感動地說道:“沈寒言,其實你真的不用對我那麽好的。你知道不知道,當你真的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滿心的不是感激,而是愧疚。你出現在牢房裏的一刹那,我並沒有因為有人來救我而高興。我害怕你會跟著我一起陪葬,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欠你的就一輩子都還不清了你知道嗎?”
“你先別激動,這樣對寶寶不好。”沈寒言一邊拉著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摸著她的頭發說道:“不管怎麽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以後不會讓你再陷入危險之中了。我保證,這樣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發生了。這次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周到,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可是,到底是因為感冒發燒而體溫上升的,還是因為愛情,因為吻才體溫異常的。許夕顏隻覺得全身從大腦開始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沈寒言很聰明,他知道許夕顏需要的是什麽。不是轟轟烈烈的愛情,而是讓她百分百的安全感。哪怕日子過得很平靜,隻要是讓她有安全感就好。
而沈寒言的承諾,的確瞬間感動了許夕顏。
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人是沈寒言。在自己死過一回醒來的時候,出現的人還是沈寒言。
“我找人打聽過了,奈辰瑩沒有死,大概隻是被槍打到了腹部和手臂,失血過多了才昏倒的。沈寒言後來也沒有把她怎麽樣,大概是留在了那個半山別墅裏,奈辰瑩的手下應該是把她給救了。”
“今天早上我查到奈辰瑩去了香港,出境記錄裏的確是她本人沒錯,看來她是走了。至於綁架你的那個綁匪,他叫張成。
“有人發現了張成和車子掉下懸崖就報了警。保鏢開始著手調查,初步判斷是事故。因為那輛車子是黎家衛的,所以保鏢今天中午有找他去問話。”
“黎家衛交代說車子在幾天前就已經被人偷走了。保鏢看見車子的窗戶被砸爛了,以為是被人偷走的,暫時也沒有懷疑。”
“嗯。我知道了,你早點去休息吧,我也想再睡一會兒。”許夕顏的臉上浮上了疲憊的神色。
沈寒言以為她要休息了,便說道:“那好,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就在隔壁的房間裏睡覺,有什麽事情就叫我,或者直接喊下人也可以。”
“這裏的人都很專業,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在你的門口,你可以放心。還有,如果身體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死扛著。你的身體並不是太好,為了你自己找想,也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寶寶找想,知道嗎?!”
聽完沈寒言有些囉嗦的祝福,許夕顏微笑著點頭說好。這個男人一直像是她安全的依靠,好像真的不會離開一樣,好像真的會陪伴自己一輩子。
等到沈寒言離開之後,許夕顏一躺平在床上,思緒便一發不可收拾。沈寒言的臉鬼使神差的爬上了腦海,影像不斷重疊。
不自主的食指撫上了嘴唇,不是第一接吻,但是死後餘生睜開眼睛的時候是這一番景象,還是讓許夕顏有些驚訝。
與沈寒言曾經印在自己嘴唇上的吻不同,他的吻帶著火苗,竄到心頭,竄過腦海,把那一刻殘存的意識都燃燒殆盡。
對於沈寒言在她昏迷之前說的那一些話,許夕顏還是清楚的記得。回憶起來的時候,心還是會抽搐般地疼痛,她靜靜地閉上眼睛,隻希望好好地睡上一覺。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不知道明天還會有怎樣的變故。
混亂的槍戰,真是的讓人無法懷疑是夢。許夕顏從夢中醒來本來好像睡覺的她卻無奈的做起夢來。回想起剛才的夢境,許夕顏的腦海一片混亂。
她想起自己沒有殺害沈寒言的母親,他的父親也在國外,可是這一切現實是不是有些晚了,一次次的傷害,每一次都在深淵,這種感情她真的疲憊了。
她不是矯情的女孩,卻在此時不願倒退邁入愛的天堂,她甚至不知道沈寒言會不會相信自己,他說自己喜歡我,可惜這一切再也無法重新開始。
許夕顏雖然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但是她卻沒有像今晚這樣想那個人,雖然每晚都想卻都沒有今晚這麽想。
肚子裏的小家夥還在不安穩的微微動著,摸著他們愛的結晶,她的心裏很暖很暖,還好有孩子陪著她。
許夕顏換了一個姿勢便睡著了,夢中除了孩子的笑聲就再無其他,安逸的仿佛整個世界沒有一件罪惡的事情發生。
沈寒言坐在沙發上失眠,他一直知道許夕顏是特殊的存在可是一旦所有的感情暴露,這一切就不能因為愛而洗牌嗎
愛上仇人,沈寒言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這段感情,想著想著他抿了一口咖啡著苦澀的味道如同心裏的感覺,讓他難以下咽。
“我隻告訴你我喜歡你,卻沒有告訴你我愛你。”他很少承認自己的愛,也不敢去麵對。再一次又一次的將要失去她的時候,他的心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壓抑的感情。
那天許夕顏拒絕他的請求,他的心就沒有在安穩過,不論白天黑夜他都在瘋狂的思念她,恨不得把她搶過來,可是他心裏明白,現在自己再也不能再做傷害她的事情。
沈寒言不知道許夕顏身體怎麽樣了,那天昏倒以後她身體怎麽樣了,孩子怎麽樣了。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一個都沒有搜羅到結果。沈寒言那個男人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嗎?沈寒言的心越來越不安,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忍受不了,他從骨子裏就是一個霸道的男人。
心越來越浮動了,好想去見到許夕顏。
“無關你是誰,不管你做過什麽,我都可以原諒你。這段時間,我放你假,隻為了讓你回來。”沈寒言把咖啡杯中的最後一口咖啡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