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夕坐在屋外的欄杆上,側抱著廊柱,晃蕩著雙腿。
聽見屋內的哀嚎聲減弱,她整個人頓時就有了精神。
她朝門口看去。在看到自家夫君的紫色衣袍後,立刻跳下地麵,朝他走去。
隻是走了兩步,便被南宮瀟抬手製止,他搖搖頭,禁止她再往前。
甄夕往後退了幾步,南宮瀟滿意的點點頭,卻不說話。
樊銳看向甄夕:“想必這位就是師嫂吧。”
“嗯。”南宮瀟微微點頭。
樊銳遠遠衝甄夕拱手道:“樊銳,見過師嫂。”
見對方彬彬有禮,甄夕含笑道:“樊師弟好。”
“蕭兄請隨我來。”唐瑾之做了個請的手勢。
樊銳又行了一禮:“師兄、師嫂慢走。”
甄夕保持七步遠的距離,默默跟在南宮瀟和唐瑾之的身後,來到一處簡單卻不失雅致的院落,院中的池塘不是很大,池塘中十幾來條橘紅色的錦鯉來來回回的遊蕩著,好不愜意。
甄夕突然想起現代人經常轉發的錦鯉好運圖,便將雙手合十置於胸前,準備許願。
可想了半天,她發現自己非但沒有什麽願望,反而有種想吃全魚宴的衝動。
魚魚那麽可愛,當然是要做成紅燒魚、酸菜魚、清蒸魚、當歸錦鯉湯……
想到這些,甄夕的眼淚不爭氣的從嘴巴裏流了出來。
默默跟在一旁的乞巧見她這副模樣,忙低聲,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夫人可是餓了?”
甄夕摸著肚子,抿著嘴尷尬的朝乞巧笑了兩聲,隨後她又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是客人,若是公然喊餓,不僅會讓主人難堪,還會讓南宮瀟丟了麵子。
南宮瀟轉頭看了甄夕一眼,甄夕歪著頭,彎曲十指給他比了個愛心。
南宮瀟不知她這個動作是何意,隻覺得她笑起來十分好看,他淺淺一笑過後,移開目光,麵無表情對身旁的唐瑾之說道:“讓下人盡快備藥,唐前輩的情況雖然樂觀,但多拖延一日,他就多痛苦一日,那蝕骨之痛會逐漸加劇,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唐瑾之心中焦慮,巴不得兩人現在返回,去給自己的父親醫治,可藥未備齊,回去也無用。
他憤然的攥緊拳頭:“也不知如此狠絕的毒物是何人鑽研出來的。”
“這件事,稍後再議。”南宮瀟並不想在甄夕麵前談論如此血腥的話題。
唐瑾之點了點頭:“王爺與王妃稍等片刻,飯菜馬上備好。”
唐瑾之走後,南宮瀟找了個房間沐浴更衣,才回到房中。
他換上一身修身的窄袖便服,一頭青絲也高高紮起,長長的馬尾垂直他的腰部,多出了幾分少年感。
正吃著水果解餓的甄夕見他進門,伸出大拇指,誇讚道:“帥。”
“你可喜歡?”南宮瀟將她擁入懷中,揉捏起了她的小手。
俗話說得好,三觀跟著五官走。
就憑南宮瀟這張臉,他哪怕是個大反派,幹盡壞事,甄夕都覺得或許是對方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