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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鄰居有點不對勁

  第80章 鄰居有點不對勁 

  烏托街14號二樓只剩了一家住戶,費先生和錢小姐還沒有攢夠搬家的錢。梁霏霏在那晚吵架之後就消失了,大家都沒有再見過她。 

  雖然梁霏霏主動退出了這段三角戀情,但費先生和錢小姐的關係卻也無法再回到從前了。 

  為了增進夫妻關係,錢小姐升職后減少了加班次數,比平時更多的早回家陪費先生。 

  然而費先生卻突然工作忙了起來,經常借口加班很晚才回家。錢小姐不知道的是,他未必在加班而是在外面尋找梁霏霏。 

  那天晚上拒絕了梁霏霏,但在看到那張化驗單后,費先生破防了。在三個人中,他是唯一一個從始至終都想要一個孩子的人,他一直想做父親。這才是他拒絕梁霏霏的真正理由。 

  現實卻懲罰了他。他的妻子依然拒絕生孩子,他的情人卻帶著他的孩子離開了。費先生知道懊悔是沒有用的,他要找回梁霏霏告訴她願意為她和孩子負責。 

  費先生此舉引來了錢小姐的不滿。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矛盾增多,幾乎是見了面就要吵,導致費先生更不願意在家待著了。 

  幾乎每天半夜都能聽到兩人爭吵。 

  似乎上次吵架打開了錢小姐的某個開關,捉姦又為她帶來了底氣,她每次吵架都能掀翻屋頂,把費先生罵地無力還口。 

  在疲憊和指責中,費先生越來越沉默。與他相反,錢小姐每天都容光煥發。她就像在爭吵中找到了生活的激情,在費先生每次的低頭中變得更加高不可攀。 

  當上奢侈品櫃姐后,錢小姐用的化妝品穿的衣服都提升了檔次,再加上她高昂的精神狀態,像是又恢復到原來做千金大小姐的時候。 

  有一次單小溪在樓梯遇到她差點沒認出她來,被她身上快溢出來的銳氣嚇到了。 

  單小溪每次去雜貨店蹭飯,都能聽到祥叔長吁短嘆。作為這棟樓里唯一的長輩,祥叔真是為大家操碎了心。 

  單小溪忍不住跟著八卦:「二樓那家是不是要離婚了?」 

  「你也知道了?哎~~~」祥叔長長地嘆了個氣。 

  「真要離了?」單小溪純屬猜測,沒想到被她猜中。 

  「哎,」祥叔又是一番長吁短嘆,「最難的時候他們都沒離婚,這兩年日子明明變好了,怎麼就非離不可了? 

  霏霏已經搬走了,小費和小錢離了婚估計也要搬走,小錢估計也不會在這裡住多久了。就剩這麼幾個鄰居,還是要散了。」 

  敢情祥叔的初心是不想讓他們搬走。 

  話說大概只有祥叔是真心想住在這裡吧。 

  單小溪忍不住望了一眼店外依舊堆滿垃圾的街道。如果文森特留下的遺產不是這裡,她絕對不會選擇住在烏托街。 

  單小溪和祥叔都認為費先生和錢小姐肯定會離婚,然而事實卻是錢小姐死活不同意,她又打又罵就是不肯離婚。 

  二樓夫妻的狀態令人相當無語,從經常吵架演變成了單方面天天又吵又打。 

  本來單小溪很同情錢小姐,心裡痛罵費先生渣男。可是現在她有點不知道該同情誰,甚至有點對他們兩人都感到厭煩。 

  二樓天天又吵又鬧,大家習慣了后都不再去勸架了,就連祥叔都懶得管了,只是苦了住在他們樓上的李家姐弟。李樂還罷了,李笑可還在準備高考的階段。 

  四樓還有空餘能住的房間,單小溪乾脆幫他們搬到了四樓。這樣一來,三樓住戶就只剩下神秘的單身漢阿財。 

  大家都在猜二樓什麼時候能消停下來,那對夫妻又鬧大了——錢小姐在吵架過程中打傷了費先生的頭部。 

  錢小姐被費先生身上的血嚇到清醒,又把自己關在家裡並反鎖了房門。費先生不得不一個人下樓找祥叔求助。 

  費先生出現在雜貨店時,李家姐弟正在那裡寫作業,單小溪也在那裡跟祥叔小聲聊八卦。他一頭血進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費先生頭部後面靠近頸部的位置有一條約巴掌長的傷口,傷口有點深,血流不止。 

  單小溪對處理傷口經驗比祥叔豐富,但她手頭上工具不足,只能臨時幫他止血然後建議他去醫院。 

  單小溪和祥叔一起把費先生送進了醫院,醫生給他縫合了傷口。為了不惹來警察,費先生跟醫生說是自己摔倒磕破的,一句沒提錢小姐。 

  因為傷在頭部,醫生建議費先生留院觀察一夜。費先生一個人開了張病床,讓單小溪和祥叔回去了。 

  回到烏托街已經快半夜了,單小溪直接回家休息了。祥叔還要去二樓找錢小姐,估計是要告訴她費先生的情況。 

  過了今晚錢小姐應該會收斂點了吧。家暴者和渣男一樣讓人厭惡。 

  單小溪覺得二樓的夫妻還是辦理烏托街比較好。他們這樣天天吵架又家暴,對李家姐弟健康成長很不利。 

  單小溪的擔憂沒能持續到第二天,因為費先生直接離家出走了。 

  據祥叔描述,第二天一早他就和錢小姐一起去醫院接費先生,結果醫生告訴他們費先生已經出院了。 

  費先生一個人辦理了出院手續。他沒有回烏托街,也沒有去上班。到了他上班的地方,公司的人告訴錢小姐費先生幾天前就辦好了離職手續。 

  費先生失蹤了,或者該說他走了。在錢小姐不同意離婚的情況下,他選擇了離家出走。 

  費先生走了。他比梁霏霏離開得更徹底,他連隨身物品都沒有帶。 

  錢小姐聽到消息時是什麼表情,單小溪沒有看到,祥叔也沒說什麼只是搖頭。她以為錢小姐至少回悲痛一陣子。 

  然而錢小姐再次刷新了單小溪對她的認知。 

  在費先生消失的第二天,錢小姐按時起床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去上班了。她比以前更加投入工作,早出晚歸。 

  某日單小溪早上出門遇到錢小姐,發現她居然是才下班回家。大概是熬了一個通宵的緣故,錢小姐整個人憔悴到可怕。 

  單小溪發現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錢小姐了,這才過去不到半個月,錢小姐居然瘦得都脫型了。 

  錢小姐瘦的臉頰和眼窩都陷了下去,臉色也泛著蠟黃,頭髮挽起來但能看到發尾的枯黃。 

  單小溪下意識脫口而出:「錢小姐?你還好嗎?」 

  錢小姐沒有回答單小溪,而是用手擋住了半邊臉快跑幾步走了,連招呼都沒跟單小溪打。 

  單小溪望著她的背影,心中頗有感觸。 

  錢小姐現在的狀態很危險了,搞不好把身體和精神都垮掉。遇到這種自己走不出來的事情,其實可以看心理醫生,不要諱疾忌醫。 

  本著關心鄰居的想法,單小溪跟祥叔交流了錢小姐的情況。祥叔表示了惋惜,也表示會提醒錢小姐注意身體。 

  只是過了幾天,單小溪又碰到了早上才回家的錢小姐。 

  這一次,錢小姐戴著大大的墨鏡、帽子、圍巾和手套,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單小溪只能從身形上辨認出那人是錢小姐。 

  單小溪還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她已經轉身走了。 

  哎,雖然覺得錢小姐家暴不對,但現在單小溪又開始同情她了。 

  跟祥叔聊起來,單小溪頗感惋惜:「祥叔,錢小姐是做什麼的,怎麼工作那麼忙經常熬通宵?她繼續這樣下去,身體肯定吃不消。」 

  「她在大商場里工作,好像升職做了管理,」祥叔語氣也帶著遺憾,「好好的夫妻和鄰居,怎麼就弄成現在這樣?他們三個都是命苦的人,也不知道小費和霏霏怎麼樣了,小費有沒有找到霏霏,他們有沒有在一起.」 

  單小溪歪頭問祥叔:「你希望他們在一起嗎?」 

  「當然,霏霏懷了小費的孩子,就算為了孩子,他們也應該在一起。」 

  「那豈不是就剩錢小姐一個可憐人了。」 

  「小錢一心想從這裡搬走,她在工作上投入了太多時間,看她這段時間這麼拚命,估計快攢夠錢搬家了。」 

  「她原來工資很低嗎?就算不夠錢去其他地方買房,也可以先租房啊,她的工資連租房都承擔不起嗎?」單小溪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錢小姐工作有幾年了,她是三環本地人,又不是實習工,怎麼會連房租都拿不出來? 

  說到這個話題,祥叔不免又長吁短嘆:「小錢平時有點大手大腳,她就是這點毛病不好,又改不過來。你看她賺得多,花得也不少,說要攢錢可又攢不下。不過這次可能不同了,她應該會改了。」 

  原來如此。 

  時間又過了幾天。 

  這一次單小溪在晚上遇到了錢小姐。 

  那天晚上,單小溪去亞當斯店裡定做配飾,時間弄得有點晚,離開的時候紅月已經出來了。 

  單小溪喝了一瓶骨酒,想著反正已經喝了骨酒乾脆就直接回了烏托街。 

  她是在距離14號樓不遠的街上遇到的錢小姐。當時錢小姐是外出而不是回家。 

  當時月色正濃,粉紅色的月光灑在街上,令帶著酒意的單小溪心情頗好,像往常一樣主動跟錢小姐打招呼。 

  錢小姐像上次一樣,身上全套行頭,圍巾帽子手套一樣不少,哦,少了墨鏡。畢竟現在是晚上了,路燈下面戴墨鏡實在太蠢了。 

  錢小姐沒有戴墨鏡單小溪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泛著比紅月更紅的光,冰冷、無情以及嗜血,像極了漫畫里的吸血鬼。 

  僅僅是一雙眼睛,讓單小溪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冬天都快過去了,為什麼晚上還這麼冷?單小溪有點遲鈍的腦袋發出了愚蠢的疑問。 

  但是,在她沒有察覺的地方,左耳上的耳釘忽然閃過一抹白色的光芒。那道白光劃破粉紅月芒的包圍刺向錢小姐發紅的雙眼。 

  錢小姐尖叫了一聲,雙手捂住眼睛,快速地跑走了。 

  單小溪還沒有反應過來,茫然地望著錢小姐背影瞬間消失,喃喃自語:「好快,錢小姐練了什麼功夫跑得這麼快?」 

  左耳耳釘再次發出白光,這次白光的目標是單小溪。單小溪打了個冷戰,酒意消散得無影無蹤。 

  「發生了什麼?」單小溪摸摸耳釘,「剛才怎麼了,那是錢小姐嗎?我是喝酒了嗎,才喝了一瓶骨酒怎麼會醉?」 

  「回家,馬上回家!」木籽棉的聲音在單小溪腦海響起,「你剛才被她催眠了。」 

  單小溪心中訝異,腳下快速向14號樓跑去。 

  「催眠?是我理解的意思嗎,錢小姐是異能者?」 

  「不是,她以前不是異能者,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會催眠,但是剛才你很危險。」 

  「那謝謝你救了我,我聽她叫了一聲,是你做了什麼嗎?」 

  「我擊中了她的眼睛,但我懷疑可能沒有對她造成很大傷害。她不是在害怕我,倒像是急著去辦事。」 

  「天哪,怎麼會這樣?」單小溪感覺自己的三觀突然遭到了考驗,「她不會對祥叔他們做什麼吧?」 

  難道錢小姐被拋棄后心理扭曲成了變態殺手? 

  單小溪跑著衝進了雜貨店。 

  祥叔和李家姐弟都在,他們剛吃完晚飯正在打掃衛生。 

  單小溪急匆匆抓住李樂:「李樂,祥叔,李笑,你們沒事吧?」 

  其他三人奇怪地看著她,李笑大咧咧回答:「沒啊,怎麼了?你怎麼這麼著急,在街上撞鬼了嗎?」 

  單小溪脫口而出:「比撞鬼還可怕,剛才我.」 

  木籽棉打斷了她:「別說,會嚇到他們,沒必要讓他們知道這些事。」 

  單小溪嘴角一抽,立刻換了個話題:「我剛才遇到錢小姐了,她現在好瘦啊,我都想問問她有什麼好的減肥方法了。」 

  「她那哪裡是減肥,」祥叔嘆氣,「你別跟她學,她就是不聽勸,哎,早晚要吃苦頭。」 

  單小溪在心裡表示贊同。 

  「李樂,李笑,你們作業寫完了嗎?」 

  「還沒。」 

  「今天回家去寫吧,讓祥叔早點關門休息,你們老是打擾他,他老人家都要有黑眼圈了。」 

  單小溪把李家姐弟勸回四樓,讓祥叔立刻關門休息,然後才回自己家。 

  「小花,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錢小姐是不是有問題,要不要去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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