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叛徒
第196章 叛徒
次獸王級異獸「迷路鯨」。原本生活在水裡的鯨魚來到了陸地上,可不就是迷路了嘛。
迷路鯨是一種看上去很恐怖,實際上很容易對付的異獸。它跟捲曲獸一樣是次獸王級異獸中能力最弱的之一。
迷路鯨身周五米範圍內全部是水。要殺死它只要抽干它周圍的水就可以。在失去水分半小時后,迷路鯨就會像普通魚一樣死去。
所以說迷路鯨太不成器了,都來到陸地上了卻沒有學會在陸地上呼吸。離不開水的還是應該回到水裡才對。
當然,在沒有做好戰鬥準備的前提下,地下掩體中這些人是打不過迷路鯨的。
迷路鯨的智商不高,估計跟捲曲獸一樣也是因獸王戰鬥被嚇到了,所以才跑到了這裡。
話說回來次獸王級異獸的判斷標準難道是體型嗎?
這隻迷路鯨很可能是追逐著雨過來,但是這裡距離城牆已經很近了。估計等待它的下場可能也會跟那隻捲曲獸一樣。
跟上次一樣,在迷路鯨的行進路線靠近營地后,指揮官按下了遙控器在營地內釋放了驅逐氣體。
這種氣體是從人類聯盟購買的,其效果已在以往獸潮中被證明。
在驅逐氣體的干擾下,迷路鯨偏離了營地慢悠悠晃走了。它走得實在太慢了,單小溪看了手錶居然用了一個多小時。
由於這次沒有大屏幕看,大部分人竟然在等待中睡著了。
單小溪看到後面也失去了興趣,窩在木籽棉懷裡打盹。她畢竟是個普通人,體力遠比不上木籽棉和單良。
有驚無險的一夜過去,之後兩天都很平穩,三天打工時間一閃而逝。
兩次荒野打工經歷讓單小溪受益匪淺。她的靈感多得都快溢出來了。草稿攢了一大堆。
她還想再去荒野,可是城裡卻發生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三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以崇拜異獸為信仰的邪教出現了。
這個邪教名為「拜獸教」。他們認為異獸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而人類則是異獸的附屬寵物。他們主張不要對抗獸潮,當獸潮來臨時人類應該打開城門迎接主宰的到來。
拜獸教最初出現的時候,人們並沒有很在意它。
報紙上專家分析那些人可能是承受不了獸潮帶來的心理壓力產生了逆反心理,甚至建議大家對他們多包容一些,等獸潮結束后這些人就能不藥而癒。
然而就是這樣一群被大眾認定為弱勢的人在這兩天做出了駭人聽聞的事情。
拜獸教不知道從哪裡把一隻貓獸弄進了三環。貓獸是一種異獸,科學家認為它可能是古代的野貓異變而來的。
貓獸是敏捷性異獸,食肉,攻擊性強。
拜獸教把這隻貓獸奉為使者,認為它是獸王派來巡查人類城市的使臣。最可悲的是,他們以人肉飼養這隻貓獸。
起初這些人會到四環抓流浪給貓獸做食物。後來似乎是貓獸對肉質不滿意,他們就開始在三環以坑蒙拐騙甚至綁架的手段給貓獸找各種年齡各種性別的人嘗試。最後似乎貓獸非常喜歡小孩子的肉,這群人竟然偷偷把這隻貓獸送進了一所幼兒園。
那所幼兒園就這樣成了貓獸的狩獵場。
由於最近大量人手都調往了城外,當巡夜人發現幼兒園異狀時為時已晚。
只是半天時間,那所幼兒園裡的兒童和老師全部成了貓獸的口糧。
貓獸最可惡的一點是即使它吃飽了也會把剩餘的獵物咬死,以確保獵物不會逃跑。
即使最後那隻貓獸被抓住了,但是它所造成的破壞也瞞不住了。也是直到這一刻,官方才發現這個所謂拜獸教的破壞力居然如此可怕。
這才只是一隻異獸,如果被他們弄更多的異獸進程,恐怕獸潮還沒開始這座城市就要從內部崩潰了。
在備戰獸潮的關鍵時刻,一群人干出了這種喪盡人性的事情,他們直接被定義為人類的叛徒。
這件事情的性質非常惡劣。
一方面是對死傷人員和他們的家屬的傷害。還有一方面就是社會影響。
在全城動員共同對抗獸潮的大背景下,居然有人投降了異獸,還為異獸做了引路人,還把人類同伴當作食物進獻給異獸。這樣的「跪族」行為太讓人氣憤了。
這件事讓大家意識到原來對抗異獸不是大家共同的想法,原來在我們背後也有敵人。當大家發現自己人中有叛徒,團結會變得困難,懷疑難免會滋生。
另外,人群中肯定有人會因為獸潮產生恐懼,只是原本恐懼來自於想象,而那隻貓獸在城內大肆殺戮后,人們會更加切身感受到異獸的強大和可怕。當恐懼在人心中根深蒂固,人可能會因壓力崩潰。
總之,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
單小溪放下手裡的報紙,吃掉了手裡的水煮蛋。
「世道要亂了嗎?拜獸教這種東西都能出現。」
木籽棉拿起報紙翻了翻:「拜獸教是個問題,他們運送異獸的渠道是更嚴重的問題。」
「查清了嗎?」單良問,「這種事兒應該很麻煩吧?」
「白嵐在親自督促這個案子。」木籽棉說。
單小溪想起了木籽棉曾說白嵐會借獸潮的機會除掉一些該死但不好殺的人。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木籽棉問單小溪。
「我要去趟FUN雜誌社,跟蘇茜約好了採訪,還要去看一下她上次拍的樣片。」單小溪說道。
「怎麼不是她過來找你?」單良皺眉問。
「我要去刺探商業情報,」單小溪嘿嘿一笑,「各品牌新一季的樣品這個時間已經送到雜誌社了,我跟蘇茜打了聲招呼,她說可以讓我多看幾張樣片。」
「她敢這樣做?不怕被人看到嗎?」單良似乎覺得單小溪要做的事情有危險。
單小溪解釋說:「這種事情都是行業默許的,品牌敢把樣品拿出來,就說明已經過了保密期,而且他們也一樣能提前看到我們的。」
「要我們陪你一起去嗎?」木籽棉問。
「不用,我跟李樂一起去。雜誌社地段在中心區,治安也可以放心。」
趕在獸潮爆發之前,單小溪臨時加了一個系列。這個系列的名字是勇敢者遊戲。
勇敢者遊戲這個系列的特點是:極簡、實用主義、迷彩和工裝,分了男裝和女裝。
從本意來說,單小溪本不想在這個時候做這個系列。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時尚不死」。
不論在什麼時候,人們都要保持向美之心。
還有一點,就算單小溪不賺這個錢,別人也會賺。
這個系列之所以使用「遊戲」這兩個字,也是大家討論后決定的。現實已經變得越來越殘酷,設計者不能讓顧客增加心理負擔,相反要讓消費者在花錢的時候得到心理上的放鬆。
不要以為極簡、實用、迷彩和工裝看上去會有廉價感,在沒有被大批量山寨和仿製之前,這些主題一樣可以做的非常高級。
在這個系列中,單小溪使用了可以拆卸的皮革配飾,打算試探一下市場反應。另外,這個系列是成衣,但數量做的不多。
單小溪這次去FUN雜誌,帶了幾塊皮革樣品,打算跟主編聊聊聽聽她的意見。
單小溪帶著李樂去雜誌社。她曾經在FUN雜誌實習,對那邊很熟悉,就由她開車載著李樂過去。
單小溪原本想著把車子停在雜誌社樓下就可以。這裡的汽車沒有那麼多,不會造成擁堵。
但是車子開到路口的時候,單小溪就看到前方路上擠滿了人。那些人就在FUN雜誌樓下,這樣一來就不方便停車了。
單小溪對李樂說道:「你先下車,到雜誌社樓下等我,我去找地方停車。」
李樂提著放皮料的箱子下車了。隔壁街很空曠,單小溪就把車子停在了那裡。
單小溪也提著一個箱子來到雜誌社樓下,看到李樂在人群後面看熱鬧,就上前把她叫了出來。
「裡面在幹什麼?」單小溪問。
「不知道,沒看到,人太多了。」李樂一頭霧水地說。
「算了,現在世道有點亂了,別多管閑事。」單小溪說。
兩人來到FUN雜誌社,李樂直接去找蘇茜,單小溪則帶著皮料進了主編的辦公室。
跟主編詳細聊了很久,單小溪才從主編辦公室出來。她把皮料留給了主編,主編會請專業人士對這些皮料做一些檢測。
單小溪來到蘇茜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進屋。
單小溪打量著蘇茜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空間不大,只有一張辦公桌和幾把椅子,就連會客的茶几之類的都沒有。但它跟外面的開放大廳是不同的,只有做到欄目負責人的位子才能從大廳搬到辦公室。
蘇茜和李樂都在辦公室里,兩人正圍著桌子看樣片。看到單小溪進來后,兩人都站了起來。
單小溪笑著道:「剛聽主編說你升職了,趕緊過來看看你的新辦公室。」
看到單小溪過來,蘇茜特別高興。一來兩人做過一段時間同事,單小溪還曾經救過蘇茜的命。二來蘇茜已經從「河伯」粉絲進化為單品牌的粉絲。
三人一起在辦公室里看樣片。蘇茜出去給單小溪和李樂倒了兩杯咖啡。
單小溪喝了一口咖啡,感覺咖啡的味道有些發澀就放下了杯子。
蘇茜看到單小溪的動作嘆了口氣:「社裡節省開支,咖啡的味道都不如以前了,只能湊合喝。」
單小溪奇怪地問道:「雜誌銷量下降了嗎?」
FUN雜誌屬於中高端雜誌,本不應該受到獸潮的衝擊。
「沒有,不但沒降,反而比以前賣的更好了。但主編說現在是非常時期,雜誌社是面向公眾的,應該體諒大眾的辛苦,節省開支就是支持城市抗擊獸潮。」
單小溪眨了下眼睛就想明白了:「主編現在節省開支,是把錢攢起來留著後面捐獻或做慈善吧。」
說到這個話題,蘇茜明顯來了精神:「單品牌有在策劃慈善義賣活動嗎?我好期待你們能把文藝復興第一期的作品拿出來做拍賣,現在到處都買不到第一期的絲巾。」
「有想法,但到底怎麼操作還要看具體情況,現在就提慈善義賣會不會早了些?」單小溪笑著問。
「不早了,已經有品牌出了計劃表,我聽主編說有不少大牌子都會在戰時進行慈善義賣」
蘇茜正說著話,忽然樓下爆發出一陣巨響,整棟樓都有點震動,把辦公室里的三人嚇了一跳。
蘇茜的辦公室有臨街窗戶,三人不約而同起身來到窗邊向下張望。
李樂看向蘇茜說道:「剛才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在樓下,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是他們」蘇茜臉色變得煞白,「是拜獸教的人,我們樓下原本是他們的聚集點。他們做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自從報紙上報道了后,每天都有很多人來這裡打砸。」
「官方沒有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嗎?」李樂驚訝地問。
「據說官方只抓參與那次事情的人,」蘇茜看上去有些不安,「拜獸教的人太多了,如果全部抓捕,怕是四環監獄都關不下。」
單小溪皺眉,她對四環監獄的情況更了解一些:「不會關不下,監獄會把多餘的犯人派到荒區勞役,現在那邊正是需要苦力的時候。」
「那為什麼他們不把所有拜獸教的人都抓了?」李樂不解。
單小溪搖了搖頭。她也不懂。
按照單小溪的理解,為了維護城內安定,官方應該雷厲風行處理掉拜獸教,以杜絕這件事的影響力。
單小溪沒想到官方對拜獸教的處理會這麼輕描淡寫。
「嘭」又是一聲巨響,那是兩名異能者戰鬥製造出的聲音。從他們的精神力衝擊波來判斷,那兩名異能者很強大。
樓下的街道上,一群義憤填膺的人們圍著幾個穿著古怪黑袍的人。一個黑袍人和一名赤膊者在人群中拳腳相加,就是他們的戰鬥製造了餘波。
中間那幾個黑袍者似乎是拜獸教里的管理層人員,而圍著他們的則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