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黑眼的旁觀者
第124章:黑眼的旁觀者
九眼蟲的這隻眼睛的每睜開一點,風就大了一分,雷聲也就響亮一分,九眼蟲身下閣樓塌陷了下去,直接到了地麵,殘骸就變得更殘缺。
九眼蟲在這風雷中也不再穩定,身體掙紮著。
風中雜物、雷電濺射,都出現在了它在身上。
因為身上裹了一層泥鎧的緣故,倒沒受到什麽傷害。
“嘶嗚!”
九眼蟲盤踞的身體直立了起來,張開圓形的大嘴向著烏雲大聲的嘶吼了一聲。
這次掙紮下,九眼蟲那隻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完全睜開了。
在這隻灰色的眼睛睜開的瞬間,一陣風出現在了九眼蟲的背後,迎擊著迎麵而來對的狂風。
風在這瞬間止住,雷電卻沒有,閃電開始密密麻麻地出現,擊打在九眼蟲身上。
在雷電的擊打下,九眼蟲本能地翻滾著。
身下的閣樓徹底沒了,是混著雪水的泥土。旁邊的梅樹也遭了殃,落在了雷電裏麵,花剩下無多,枝條折地是個破落相。
泥鎧,冰鎧都碎裂了,九眼蟲的身體變得漆黑,更是有血滲透了出來。
不來髒髒的泥坑裏麵,又多了一絲暗紅。
這陣雷聲打了了半天,到傍晚的時候本來有些暗淡的天色更是變得烏黑。
雷電更加白晃晃了,一根根粗大的雷電,在烏黑的傍晚想一把把寶劍劈落了下來。
此時湖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得多,他們看著逐漸減少的雷電,知道快要看到結果了。
雲無術獨自占據了一個亭子,除了以前和他一起吃紅油銅鍋那幾個老夥計,李雪鬆也加入了其中。
雖然雲無術在動作間對李雪鬆籠絡,李雪鬆的動作還是顯得有些拘謹。
除了雲無術等人外,還有其他的人來到了這裏。
青雲宗的宗主燕南和大長老玉鴻光也出現在了這裏。
燕南是黑眼名義上麵的師父,二玉鴻光是把黑眼從的部落裏麵帶回來的人。
他們兩個在湖中的一葉葦舟裏麵,其中燕南是書生打扮,手中一卷書,一壺酒。
玉鴻光就樸素了許多,就像執舟的漁翁一般。
燕南逛了一口酒後,把拿書的手枕在頭下,仰著頭看著頭頂上的烏雲問道:“黑眼能把我們青雲宗帶上巔峰嗎?”
玉鴻光也看著那烏雲雷電,反問道:“你真的打算把這一頭猛虎困在西洲?”
一口酒又進入口中,燕南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夏五州,唯獨東洲最為繁華,萬魔宗的王介,原本他可以在東州成長起來,結果現在卻到了北州。如果黑眼也是去北州的話,我寧願他留在西州,哪裏殺妖獸不是殺!“
燕南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著一點點的怨氣,他這種到西州的人,怎麽又可能是心甘情願的。
“他快要扛過去了!”玉鴻光卻沒有接燕南的話,看著最後一道雷電閃過。
說完後,玉鴻光還把自己手上的絲線提了起來,那絲線上掛著一個魚鉤,上麵有著一條青色的魚,像柳葉一樣。
魚到了手上,一把像柳葉的刀也出現在他的手上。
隻見刀影,不見手動,那手中的魚還是那條魚,卻好像一動不動了。
看到玉鴻光露出這手,燕南的臉上喜不自勝,把酒壺倒了過來,接住了這條魚。
以壺底盛魚,而壺中酒不流。
燕南的手中出現了一雙冰箸,夾住魚一提,那魚肉如細麵,魚骨自然脫落。
細膾進嘴,品味好一會兒,吧唧了一下嘴巴,表示還沒有滿足。
隨後,燕南才感歎地說道“當年,我就是為了你這手刀法,才親自去青溪弄了了這青鱗魚!”
玉鴻光沒有回答燕南,才是焦黑的九眼蟲屹立在湖中島上,漆黑的身體像一根柱子一樣。
而柱子這個時候發生了變動,一塊黑色的凸塊在九眼蟲蟲身上快速移動著,一直到了九眼蟲的頭部,才破頭而出。
黑色的大辮,黑色的衣服,手上是常用的大鐵槍,正是黑眼。
在黑眼出來後,黑眼腳下那焦黑的九眼蟲就發生了進一步的撕裂。
一隻身上是紅色鱗甲,九隻眼睛更加突出的九眼蟲鑽了出來。
此時的黑眼和元神境六變沒有關係,和以前元神境五變時沒有什麽兩樣,但熟悉黑眼的人一定會關注九眼蟲的第六隻眼睛。
九眼蟲的每一隻眼睛代表著一個境界,也代表著一種新的屬性,每次的變化都是翻倍的增長。
玉鴻光在看到黑眼把九眼蟲原本焦黑的身體焚燒掉時,就回過頭來看著燕南問道:“現在,你還覺得黑眼應該留在西州嗎?”
“不合適了!”
燕南說完後,把放在的酒壺底上的魚骨拿在嘴裏嚼了幾下,吐掉後又悶了一口酒。
黑眼越強大,他們這些做師父的酒越複雜。
“對了,萬魔宗那邊不是有個天才把黑眼當做對手嗎。好像叫做郭嘉是吧,你說他會不會絕望?”燕南看著黑眼還在空中吸收著元氣穩固境界,就問道了玉鴻光。
玉鴻光再次拉起了絲線,卻發現這次釣上了另外一種魚,就把魚脫鉤丟回了湖中,慢悠悠地對燕南回道:“他可不是一個人,他和老三還有關係,加上那個女娃子,黑眼未必弄得過!”
燕南點了點頭,算是讚同了玉鴻光的說法:“雲無術這娃子比他爺爺雲積羽聰明多了,當時雲積羽還去挑戰老三,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你說春祭是叫雲無術去處理還是叫黑眼繼續負責,我看到雲無術在籠絡李雪鬆這娃子!”
玉鴻光則是接住了一片雪花,把雪花掛在了那如同米粒的魚鉤上麵後,拋下魚鉤入湖才繼續說道:“雲無術自己會處理好的,不需要我們操心。
倒是李雪鬆那裏,你就不怕出事?讓李雪鬆也嚐試那秘法,要知道,他可比不上黑眼在地裏待了三年!”
說完後,玉鴻光還搖了搖頭,似乎對燕南的看法病不看好。
燕南卻無所謂的吸溜著他那壺酒,解釋道:“你就不知道了吧,黑眼太力單勢薄,我這個作為師父的總要為他做一手準備不是嗎?”
兩人之後就沒有了言語。
黑眼那邊已經搞定了,他也看到了湖中的這葉葦舟,蒸向著這邊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