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清風寨喬家
“你是何人?與在下沒有半點關係,隻要是在下遇到不平之事,及時麵對的是皇上,也依然不做任何退讓。”
韓非岩堅定而認真地說著,當然這也是韓將軍從小打到灌輸給他的思想。
“好狂妄的口氣,不過我喜歡。”白衣男子醇厚的嗓音下,是對他話語的讚賞,“我那妹妹真是被我寵壞了,什麽事情都敢做,得罪之處還望你不要在意。”說著還雙手抱拳以示真誠的歉意。
韓非岩不明白對方的用意,不過無辜的示好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不必向我道歉,那場打鬥中吃虧的是你妹妹。”
“呃?”白衣男人微微一愣,下一秒明白對方的用意,“是,小妹的武藝確實不敵少俠。”這一點,從剛剛兩人的交手中,已經完全看出來了。
“在下不屬於綠林中人。”韓非岩開口阻止對方,給予自己‘少俠’的稱呼。
白衣男子的雙眸中出現一絲動容,不屬於綠林中人?這是歧視他們的出生嗎?
三年前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朝廷把他們這些立下戰功之人排除在外。
難道就不能給予他們一個公平的機會嗎?
白衣男子身上出現的冷冽氣勢,讓韓非岩意識到接下來將有一場惡戰,所以提起了戒備,以防止對方的忽然襲擊。
然而下一秒,冷冽的氣勢去消失,白衣男子一臉和善地道,“在下知道,咱們之間身份上的差距本不應該有所交集,是小妹魯莽觸犯到你,還請見諒。”
又道歉!?
韓非岩雙眸一沉,“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截了當地說了,不需要拐彎抹角地兜圈子。”繞來繞去,還真是喜歡浪費時間。
傳言中,不都說綠林人說話辦事直接明了嗎?怎麽這位完全和傳聞長的不一樣呀!
“您真是痛快,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在剛剛的打鬥中小妹身上的令牌不見了,如果是您……”
“你說我偷東西?”韓非岩本來還算平靜的情緒,直接被一把火點燃。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的意思是:可能被您撿到到了。”白衣男子開口給予解釋。
“我沒有撿到,您想要找的東西,我不知道在何處,告辭。”他堂堂鎮遠將軍之子,既然被當成了小偷。
幸好這裏是京城,如果是在他的地盤上,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家夥。
看著韓非岩氣衝衝離開的背影,白衣男子狡黠的雙眸黑暗一片,‘臭丫頭就知道給他惹事,如果讓人知道屬於喬家掌門人的令牌丟了,那可是要引起轟動的。’
三年前,喬家做為綠林道上武林人士的發起者,得到大家追隨的同時,也獲得了無上的尊重,雖然最終還是回歸到綠林,但當年定下的規矩還在。
隻要集結起兩枚喬家令牌,就能號令整個綠林人士集合,父親的令牌給了他,二叔因為沒有後人,在隱退時交給了小妹,算是給予的嫁妝,可現在卻不知所蹤,真擔心被有心之人利用。
不行,一定要找回來才行。
次日,盛淵祈率領六部官員齊集‘天聖寺’下,以最高規格的禮儀送走韓非岩。
杜茗誰沒有任何功名、官職在身,不能出現在朝臣之中,但是卻等候在三裏之外的‘峰幽廳’,單獨對韓非岩進行了相送。
韓非岩臨走時的那句,‘隨時可以來找我。’讓杜茗覺得,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有一個人等著的滋味還不錯。
杜書敬因在休沐中並未出席,而是與住持秘密會談了兩個時辰之後,雙方簽訂了一份文件,然後交由住持封鎖在佛像地盤。
“阿彌陀佛,希望杜施主永遠不要用到。”住持雙手合十,由衷得祈禱。
杜書敬迥然的雙眸看向封存之處,“一切就交於住持了。”
皇上雖然沒有出麵,但是從趙公公的態度來看,茗兒是非要卷入朝廷不可了,那麽為了整個杜家的榮譽,有些事情就要及早做下決定了。
“阿彌陀佛。”住持抱著慈悲為懷的仁心,承受下世人訴說的煩惱。
杜茗返回到‘天聖寺’的時候,孟月茹已經在命人收拾隨身物品,準備返回杜府,而杜書敬沉默地坐在四方桌前,翻看著書籍。
杜茗隱隱察覺到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怪在哪?隻能也命令青煙收拾東西,準備啟程回杜府。
回到杜府的杜茗,並沒有著急的去找盛禮玨討要朗斯匕首和燕山風雨圖,而是帶著好酒好菜來找魏儒安。
“這幾天茗兒來沒有來,師父有沒有很想我。”桌上的酒菜以擺好,師徒兩人相對而坐,杜茗更是殷勤地為兩人斟滿酒。
魏儒安端起酒杯嚐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當然有想念徒兒——的酒菜了。”那調皮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老頑童的神情。
師父在開玩笑,看來今天的心情不錯,杜茗再次那就酒壇為對方斟滿酒。
“茗兒今天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請師父幫忙。”在這個大盛王朝,隻要讓師父點頭,任何事情都能辦到。
魏儒安涼涼地看他一眼,“‘瓊華宴’上你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能不能進‘鳳華’學院讀書?你應該去討好一下你的皇上師兄。”
他才不想介入,他們師兄弟之間的‘爭鬥’中去,必究兩個人想要建立起信任,是想要相互之間進行接觸和了解的。
“師父,茗兒說的並不是這件事情。”杜茗感激與師父對他事情的傷心,但‘瓊華宴’已經結束,會得到什麽結果,也不是她能控的,隻要等結果就行。
“你還有別的事情?”魏儒安反問道。
雖然是讓他去給朝廷當剪刀,但是還沒有正式開始重用,他怎麽就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呀!
杜茗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態,認真而嚴肅地道,“刑部尚書高義禹高大人,是師父的學生吧?”
魏儒安雙眉皺起,眼神中存滿戒備,“怎麽會問起他?”
“茗兒想查閱一個卷宗,希望……”
“胡鬧。”魏儒安嚴厲的聲音響起,阻止了杜茗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