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往事
大波浪發型做好了，女顧客很滿意，她遞給石藍一張名片交代一句：“把我的名片收好，你會用得上的。”
名片上寫著：天宇通電訊總公司市場銷售部經理周薇，還有手機號、單位地址。
石藍接過名片，感到很奇怪：天宇通，好像是手機店吧，怎麽會給我名片？從沒有過的事。
石藍好奇地想著，發現真的沒有頭緒之後，便隨手將名片揣在褲子兜裏。
……
想到這兒，已經快走到自己出租屋的石藍，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進家門，她直奔在床邊的舊衣簍中，翻找著自己那天穿的褲子。
還好，沒有丟。
石藍從桌上自己用舊的礦泉水瓶做的零錢罐中取出了幾枚硬幣，點了點，又放回去了其中的兩枚，便匆匆到外邊的電話亭去打電話了。
“嘟……”
僅僅一聲之後，電話那頭便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熟悉的聲音在問。
“你好，是周薇，周經理嗎？”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她便繼續說道。
“我是石……”
沒等石藍說完，對麵的人就給出了回答。
“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什麽事情了，那如果方便的話，周六也就是後天中午十二點到之前咱們理發旁邊的飯莊，我請你吃飯。”
這突如其來的飯局讓石藍不知所措，她來北京4年多了，第一次要到這麽大的地方去吃飯。
她顯得有些慌張、不知所措，便告訴對方，自己會按時赴約。
在她還在猶猶豫豫心中有很多疑惑的時候，對麵說了一句“那好，到時候見”，就掛下了電話。
……
剛剛到店的停車場的草祥子和周薇一同向商店走去，草祥子走在前，周薇差他半個身位，走在後邊。
快到店門，周薇接了一個電話。
一個不到一分鍾的電話。
“誰呀？”在周薇掛掉電話之後，草祥子隨便地問了一句。
“一個朋友，周末來我這兒玩，得接待一下。”
說罷，周薇聳了聳肩。
“原來如此。”草祥子回答道，心裏卻嘀咕著，可不要是個男的。
……
總公司成立大會結束，各部門經理和各店店長陸續走了，幾店長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向楊軍匯報自動排了隊。
這是例會一貫的場景，家業越來越大，這種匯報時間越來越長，幸虧不是所有人都要匯報，草祥子就沒有，他和周薇直接回去。
一對一匯報將近2個小時才完事，已是天黑了。
吃完飯，楊軍一個人回到辦公室，一摞報表和各式書麵請示等著他審看。楊軍苦笑了一下，坐到辦公桌前。這依然是楊軍正常的辦公時間。
忙完這些工作，他鬆了一口氣，直起腰，站起身，伸伸懶腰。他走到辦公室有限的空地，打了幾下上大學時學的長拳。
收勢後，洗洗睡了。靠著床頭，半躺床上，才是楊軍思考的最佳時段，有時他的靈光一現甚至決策也是這個時候，時間可長可短，直至困意襲來。
今天，他想著想著，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濃濃地笑意。
連草祥子這樣“眼高手低恨不平”的人，都被周薇調訓得服服帖帖，在她幫助下完成艱難的任務，贏得航母店成功。
果真厲害啊，周薇，是個人才，可不簡單地隻會動嘴皮。
大軍華的錢老板可真是識人不慧，這麽有才華的人才都留不住。
周薇絕不能放走，換句話說，絕對不能讓周薇落在同行其他人手裏。
……
睡辦公室，楊軍習慣了早起，無論睡多晚，無論晚上睡沒睡，他都要早早起床。
辦公場所，早期8點多就有員工陸續上班，正式成立總公司這些天，規模大了，天宇通也學著政府部門，幾毛錢提供早餐福利，員工來得更早，7點多鍾走廊就有動靜。
盥洗完畢，他走出辦公室，迎門小刃氣喘籲籲過來。
“楊總。”小刃叫住楊軍，“一塊吃飯，我有事跟你說。”
食堂飯桌是4個人一組，兩兩對桌。在飯桌上小刃坐在楊軍對麵說：“昨天我給爸打電話，爸說家裏挺好，讓你放心，楊霜接過電話說起史春玲病了。”
“嗯？”筷子懸在空中，楊軍愣住了，“她一向身體不錯啊，怎麽會病？”
“說病得不輕，少波哥請假伺候了一陣呢。”
楊軍聽了很著急。飯吃不下，他起身回辦公室，小刃跟過去。
“少波，我聽楊霜說春玲病了，怎麽回事？”楊軍打通郭少波手機。
“哦。”手機中傳來郭少波疲憊帶來的嘶啞，“是不大好。高燒不退，怎麽用藥都不管用。”
“那是怎麽回事？”
“醫生說不準，每次問一聲，醫生說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種病。”
“不行，到北京來吧。北京有一流醫院一流醫生，好好診斷到底什麽病。”
“她太虛弱了。我問問她，再問問醫生。”
掛斷手機，楊軍吩咐小刃：“你去一趟邵陽，看看情況，順便問邀請郭少波，說我們這邊非常缺人，讓他加入我們公司。”
“行吧，我去邵陽看看。我打算帶上武羽邦，繞道長沙看看市場，你不是說北上廣深是下一步嗎，我想近水樓台，長沙應該也是重點。”
“行。”
楊小刃助手武羽邦買了兩張火車票，兩個人去往邵陽。
火車上，小刃和武羽邦都是中鋪，安頓好，他們坐在旁邊折疊小凳聊起來。
上次小刃出差去的是甘肅，當時複興門店長常利中拿走公司銷售款30萬元和十幾部手機。
他千裏追款，去了常利中的家，不但沒追到款，看到常利中父母都臥病在床，還發善心，給老人家留下1000塊錢。
常家父母說他帶著老婆孩子早在幾年前就離開了。
小刃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麽常利中就要拿走這筆錢，整個店業績做得不錯，收入穩定，一次偷竊毀了自己前程，難道他這樣就能過得舒服？在之前公司他工作，也沒有盜竊的劣跡。
乘火車的無聊，勾起不太遙遠的往事，他不緊不慢說給武羽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