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連雞蛋都比不了
筍愛國夫妻離開了,筍春貴和筍愛草並沒就此回房睡覺。
兩人幹脆,又把二房的糧食給稱了出來,並把糧搬到了堂屋,打算等二房回來,就讓他們直接搬走。
小小的儲物間裏,除去大房,二房的糧食,裏麵瞬間變的空曠起來,目測現在裏麵,隻剩不到五百斤的土豆,三百斤的玉米粒,還靜靜地躺在裏麵。
看著這些糧食,筍春貴歎息了一聲對著女兒說道:“還是有些節餘,你可以賣掉兩百斤的土豆,帶著煢兒去趟那裏。”
筍愛草聞言驚喜轉身,一臉激動的看著父親,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感謝。
這些年,要不是因為她的老父親在,恐怕她和女兒早就墳頭長草了。
對於老父親,她除了感謝,更多的還是感動。
“多大的人了,怎麽動不動就哭啊!”筍春貴見自己最疼的小女兒,突然淚如泉湧,一時也是眼睛發酸,打趣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不過就在他剛踏出儲物間門口時,背後卻傳來了小女兒破涕為笑的話語,“我永遠都是爸的小女兒。”
一夜好眠的金煢煢,並不知道昨晚還發生了這些事情,等她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清晨。
入目所及的還是黑漆漆的房頂,老土的陳設,身邊依舊一個人也沒有,空空蕩蕩,就如她此刻的心一樣。
她真的回不去了,見不著媽媽了。
“媽,女兒不孝,不能為你養老送終了。如果有下輩子,女兒一定還做你的女兒,好好報答你的養育之恩。”
“媽,你一定珍重啊!沒女兒的日子裏,女兒希望你依舊能堅強的活著,好好的活著。”悲傷的想著,金煢煢不知不覺又流出一滴眼淚。
可是同樣的事情,再次重演,那個雞蛋又憑空出現,飄浮在空中,吸收了的她眼淚。
看到這個雞蛋,金煢煢當即也顧不得悲傷,新仇舊恨,頓時怒火中燒,撈起袖子便想幹架。
可這次,她依舊沒有一顆蛋的速度快,下一瞬雙手抓空,雞蛋依舊和金煢煢抵額對視了起來。
但有句話說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在雞蛋剛貼上金煢煢的額頭時,後者立刻把它抓到了手中,咬牙切齒的緊握著,欲想捏碎這顆成精的雞蛋。
可惜的是,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鳥用,雞蛋依舊完好無損,反倒讓她親生體驗了一把,被自己捏爆的痛苦。
“呼呼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金煢煢無力的放下了雞蛋,她發覺自己跟著這顆雞蛋作對,是沒好結果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和平相處。
居然命運讓她們暫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她也隻能接受。
不過,這雞蛋的來路她知之甚少,必須先搞清楚它的來路,然後在想如何解除這該死的共生關係吧!
戳了戳斜趟在她腳邊的雞蛋,金煢煢尋問道:“說,要怎麽樣我才和你解除這勞什子的共生關係?”
雞蛋動了動,由斜趟換成了平躺,然後安靜如雞。
“……”金煢煢見雞蛋不傳話,眼神一淩,隨即想到了什麽,拿起雞蛋便放在了自己的腦殼上,“這樣總能說了吧!到底怎麽樣才能解開我們的關係?”
這會雞蛋又回應了,一個若隱若現,隨時都有可能就會消失的聲音,再次出現在金煢煢的腦中,“你的眼淚可以讓我說話,現在我隻能說三句,我是你未來老公。”
聲音結束,金煢煢的臉已經氣成豬肝色,狠狠捏著雞蛋,咆哮道:“你妹的,居然隻能說三句,你為啥不說重點啊!你這是腦殼長肉疙瘩了吧!”
“還重複上次的廢話,什麽未來老公,都說了老娘不玩跨物種,你還一直強調,浪費機會。”
說完,金煢煢又想起它剛才說的,什麽她的眼淚可以讓它說三句話?
難道它想讓她一個趟趟女子漢,每天像朵白蓮花一般哭唧唧的?
“耶!”想到此處,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金煢煢搓了搓手臂,看著眼前的雞蛋說道:“士可殺不可辱,想要老娘為你成為一個哭包。
對不起,我寧願跟著你一起滅亡。
反正現在的人生也是意外之喜,能過一天算一天。”
金煢煢說這些話時,渾身透露著一個股看淡生死的堅強表情,可這份堅強在親眼目睹一串肉丸,憑空出現後,立刻消失殆盡。
“我靠,居然是熱乎乎的炸丸子,難道你有空間神器嗎?”一把搶過飄浮在眼前的肉丸,金煢煢三下五除二的丟進嘴裏,然後摸了把嘴,精光四射的盯著雞蛋。
雞蛋又飄浮了起來,在空中上下跳了跳。
雖然沒五官,可金煢煢卻也感覺到了它身上的王八之氣,那是和她一樣的味道,果然同性相吸異性相斥,原來他們還有這樣的緣分。
“你果然是有空間的,對嗎?”
雖然沒得到回答,可看那顆蛋嘚瑟的模樣,金煢煢當即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心下立刻不平,腹誹道:“老天爺真是不公,憑什麽連一顆蛋都有空間,老娘卻要啥沒啥,連根金手指都沒有,還讓老娘跟一顆蛋共生,這是區別對待。
我要起訴你賊老天,你害我這麽慘,都不知道補償我,還讓這麽一顆蛋在我眼前嘚瑟,我咒你生孩子沒丁丁。”
金煢煢滿臉怒容,對著上麵豎起兩根中指。
“煢兒”也就在這檔口,一聲慈愛的呼喊,從外麵響起,一陣腳步由遠到近,朝著房間走來。
金煢煢聞言,大驚失色,抓起空中的雞蛋便往被子裏藏,而後找個角落縮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她已經成為這身體的主人,那她就是她。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是那位母親的女兒,不過在這之前她還需要一場來自影帝附體的演技。
“煢兒,你——怎麽了?”滿身泥濘的筍愛草一進屋,便見自己女兒縮在床角,一臉迷茫膽怯的看著她。
心下當即一窒,滿臉擔心的走了過去,試圖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又生病了。
結果手還未接觸到對方,便被金煢煢拍開了。
“你是誰?”對不起了原主,我現在這情況唯有裝失憶這一招,雖然我對裝傻子也有些興趣,不過我還是覺得裝失憶最好。
筍愛草聞言,猶如驚天霹靂,臉色泛白,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