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震懾
另一邊,得到命令的筍意桃,渾身狼狽的趕回家中,剛換好衣服,便去廚房找梅香要錢。
正在灶台前,攪拌酸梅湯的梅香聞言,驚訝不已道:“要錢幹嘛?”
“表姐讓我找你,幫她借錢。”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涼水,筍意桃回答道。
“她怎麽了?”梅香這下更不解了,要知道她可是熟知所有劇情的,今天女主不就是把男主舉高高,轉圈圈了嗎?
怎麽可能會突然急需用錢?
再說,筍家村也沒用錢的地方啊!
“二堂哥被表姐給氣暈過去了,這會兒已經被表姐送去了衛生所。
哎呀!詳細的等我回來再跟你說,快給我兩塊錢,表姐還在衛生所等我拿錢去呢!”筍意桃可不敢馬虎金煢煢交代的任務,畢竟是個光靠嘴就能氣死人的人。
何況她那個力氣,恐怕一個手指頭就能碾壓她。
“什麽!被氣暈了?”梅香驚訝出聲,不過也知道現在還不是追問詳情的時候,隨即幹忙從褲兜裏掏出五塊錢,遞了過去。
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剛才有個身影聞到酸梅湯尋了過來,並在她們廚房外麵停留了許久,離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放假的筍意月,她沒想到自己隻是來討點酸梅湯喝,結果聽見自己二哥被金煢煢氣的暈倒,給送衛生所的消息。
這下可把她高興壞了,當下也顧不得嘴饞,拔腿就往田間跑。
她必須去找媽給二哥報仇,順帶幫她也把仇給報了。
那個病秧子,今天不但害的她出醜,而且還害了二哥,村裏唯一的大學生,說什麽也不能放過她。
懷揣著這種陰暗報複的心理,筍意月跑的飛快,本來十幾分鍾的路程,愣是讓她在幾分鍾內完成。
一到田間,筍意月看也不看自己父親,徑直來到竇美麗的身邊,扯著嗓子便告狀,說金煢煢害得二哥暈倒,送衛生所了。
正除草的竇美麗一聽,直接暴跳如雷,扔下手中的雜草,三下兩下,竄上岸,拿起鋤頭便往衛生所趕去。
筍意月見狀,興奮的臉色發紅,剛才還感覺重如千金的腿,仿佛又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哼哧哼哧的跟了上去。
還不知道自己即將美夢成真,幹上架的金煢煢,正在躊躇,如何幫二表哥拔掉屁股上的板栗球。
是速戰速決,還是藕斷絲連。
不怪金煢煢有這個想法,要知道為了送對方來衛生所,她不僅背上癩蛤蟆的汙名,還搭上了自己的名聲,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她真是心裏不舒服啊!
金煢煢就納悶了,為什麽原主會看上自己親表哥。
雖說對方是筍家村,甚至是方圓百裏,最帥的崽,可也不至於吃窩邊草吧!
瞅了瞅對方的臉,嗯,像是從黑白畫冊上走下來的美男子,確實很帥,可是還不至於讓她喜歡。
良久過後,金煢煢還是打算放過對方,誰叫她是世上最善良的姑娘呢!
“別太感激我,本人可是傳承了‘做好事不留名’的優良美德。”說罷,金煢煢朝著對方的屁股,啊呸!板栗球抓了過去。
“嗖”的一下,一個板栗球落在了地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待金煢煢把筍意失屁股上所有的板栗球解決後,筍意桃已經趕了回來。
“表姐,二堂哥沒事吧!”筍意桃把錢遞給金煢煢,關心的瞅了一下屁股上血跡點點的二堂哥,總感覺心情十分複雜。
“麻煩你了,不過用不著了,他沒事。”金煢煢推了推,並沒有接過對方手裏的錢。
“那太——啊!”“表姐你在幹什麽啊!”正為筍意失感到高興的筍意桃,突見金煢煢掀開筍意失的衣擺,露出了對方白皙的後腰。
筍意桃幹忙捂住了臉不敢看,生怕自己等會兒會看見什麽不可描述的畫麵。
“擦手啊!幹什麽?”金煢煢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好似再說,沒看見姐姐手上沾了血跡嗎?自然應該拿東西擦啊!
說完,金煢煢也不管對方尷尬的神色,自顧自的埋頭擦拭起來。待確定沒有任何血跡後,這才打算放開筍意失的衣服。
可事情,有時就是這麽巧合,就在她打算放開筍意失的衣擺時,竇美麗扛著鋤頭衝了進來。
“哐當”一聲巨響,鋤頭砸在了水泥地麵上,直接砸出一條裂紋。
“賤貨,臭不要臉的,害我兒子暈倒還不夠,還想趁他昏迷,脫他衣服。
你這個小蕩婦,想男人你去找別人,幹什麽偏偏盯上我兒子。
你不要臉,我兒子還要臉,趁著他昏迷你就想幹那些齷齪事情。
就算你得逞了,我也不會答應讓你嫁給我兒子。
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了。
告訴你,今天我一定要替你那個臭不要臉的媽媽,教你怎麽做人。”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的話,竇美麗掄起鋤頭,不管不顧的朝著金煢煢砸了過來。
旁邊的筍意桃被嚇的臉色發白,本能的朝著旁邊頓了過去。
而金煢煢呢!
本來還在因為有架幹,十分高興,可待聽見對方把筍愛草也罵進去後,立刻變了臉色,拿起凳子便迎了上去。
“哐”的一聲巨響,凳子對鋤頭,第一個來回,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是凳子贏了,鋤頭反而被震斷了,這不科學。
在場眾人,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凳子居然幹的過鋤頭?
這太不可思議了,反倒是躲的遠遠的筍意桃並不覺反常,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要知道她這個表姐力氣大的驚人,就在一個小時前,她才輕輕鬆鬆接住了二堂哥,如果連一把鋤頭都幹不過,這才反常。
一招就失去了武器,竇美麗瞬間感覺自己就像失去了護心鏡,還沒了開始第二來回,氣勢就落了下乘。
而一招旗開得勝的金煢煢,這會兒心氣還沒著散去,仍覺不夠,還想繼續幹兩招,發泄發泄。
可等她拿著凳子,再次衝過去時,對方卻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聲嘶力竭的呼救著,“救命啊!殺人啦!外甥女殺舅媽啦……”
此話一出,哪怕再想出氣的金煢煢也幹不下去了,狠狠白了對方一眼,放下凳子。
“今天,我就把話放這裏了。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罵我媽,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大舅媽,天王老子來了,我照樣打殘。
還有,別以為你兒子是毛票子,誰都喜歡。
告訴你,老子就不喜歡。”狠狠踢了凳子一腳,直接把實木凳子,踢的稀巴爛。
金煢煢這才橫著步子,昂著腦袋瓜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