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江開
就在她暗自發愁要怎麽辦時,她不知道的是,正在縣城的張國平,這會兒也正著急她什麽時候回縣城。
他們上次達成的協議,已經到了她要履行承諾的時候。
江開已經出現了,今天晚上,他就會出現在108號賭場。
這可是一個拿下他的好機會。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候,有能力拿下江開的金煢煢,卻還在鄉下。
這不得不讓張國開著急了。
“副局,打聽到了,說是她還請了一天的假,今天不會回來。”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走進了副局長辦公室,對著張國平報備自己剛打聽到的消息。
張國平聽到了,更急了, “知道她家在那裏?”
“知道,十香鎮荀家村。”
“快去把人接來,不要開著局裏的車。“公安局裏也不是隻有警車,他們還有專門為了不驚動犯人的普通小汽車。
全副武裝的男人聽了,立馬應是,轉身跑了出去。
金煢煢並不知道有人, 開車從縣城跑來找她,此時她正拿著毛票,試塗賄賂派出所的民警,讓她見一上麵荀愛草。
“叔叔,你就可憐可憐一下我吧!我的爸是回城知青,拋下了我們母女兩個,回城過好日子了。
我們母女兩人,一直相依為命,現在我媽出了這事,我就隻剩自己一個人了。
你就讓我見見她吧!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什麽不恰當的事情,我隻是想見見她,你就行行好吧!“說著,金煢煢突然拉住眼前這位胡子拉碴的民警,朝他手心塞去一把大團結。
胡子拉碴的民警查覺到了什麽,不動聲色的瞅了一眼手中的票子,待發現是一把大團結後,這才清咳了兩聲,答道,“唉,別哭了,怕了你了。
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你就去見你媽最後一麵吧! “
這個小姑娘也是可憐,沒有了爸,馬上又要沒有了媽,看在她這麽可憐的份上,他就通融一下好了。
就這樣,金煢煢在下午三點左右,終於看到了荀愛草。
此時的荀愛草一臉驚慌,特別是看見金煢煢出現在這裏時,更是著急上前,”煢兒,你來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回去。
以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千萬別來找我了。“
站在對麵的金煢煢見狀,敏銳的發現,荀愛草好像很害怕她來派出所。
這是為什麽?她又沒有作奸犯科,為什麽要這麽害怕。
難道她是怕,她的名聲會連累她?
可是全村都知道了的事情,還怕什麽連累。
等等,母親大人這樣,會不會是以為她犯了什麽罪?
想到這裏,她的心口止不住的開始狂跳起來。
“媽,你先聽我說,你女兒從來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情,我敢對天發誓。
我金煢煢從小到大,一直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對於這點,你了解了嗎?”撇了眼站在旁邊監視她們母女的民警,金煢煢試探性的說出這麽一句。
隨即,死死的盯著荀愛草,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結果卻見母親大人,因為她的話,神色驟變,激動的微微顫抖,“煢兒,你早上去那裏了?”
此時的荀愛草真是混亂極了,因為聽女兒剛才的話,她感覺自己可能是辦了一件蠢事。
女兒這麽信誓旦旦的說 ,她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那她是不是沒有殺害她二哥。
如果是這樣,那真的太好了。
“我睡不著,去黑牛山打獵了。”現在是絕對不能說出,她和荀愛國之間的事情。
因為對方已經死了,那神婆也不知是那裏的人。
她要是說出,昨晚,她是被荀愛國打暈,脫身後把荀愛國給綁了,這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荀愛草一聽,頓時急紅了眼,“你這個孩子出去,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以為你。”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怕連累了女兒。
不過,就剛才女兒的話,她也知道了,自己是幹了蠢事。
自己的女兒並沒有殺人。
可是她沒有殺人,那二哥為什麽會死在自己女兒房裏。
是誰殺了她的二哥。
為什麽要去她女兒的房間裏去殺。
自己的二哥又為什麽要留下那樣的字跡?
難道她二哥就是因為二嫂的事情,所以才會故意寫下那行字跡的嗎?
荀愛草差點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
可是那行字跡,確實像是她二哥親手所寫的,他的指尖還有血跡。
“對不起,媽。
我這人就是想到一出是一出,這不急著出去,怕你還沒有睡醒嘛,幹脆就沒有說。我錯了。“母親居然相信了她的說辭,不過她的神情,怎麽越來越激動了。
而且聽著母親大人,剛才的話語,怎麽感覺那裏,透著一股不一樣的味道啊!
什麽叫“害得我以為你“以為她怎麽了?
腦中靈光突然一現,金煢煢驚得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道,“媽,你女兒光明磊落,你是知道的,不是嗎?”暗暗示意母親大人,你的女兒可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你可千成別誤會了。
難道,母親大人真的誤會了,還以為她殺了二舅,所以她直接給她頂罪了嗎?
就在金煢煢這麽想時,對麵的荀愛草再次激動不已,“媽知道,媽知道,是媽錯了,是媽錯了。”
老天爺,她真的想錯了,女兒怎麽可能會害了她二哥,她悔啊!
可是現在要怎麽辦,她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也沒有反駁,要是有人直接給她定罪,那她不是要死了?
她還不想死,她的女兒還這麽小,她怎麽可以早早就死了。
她還想看著女兒嫁人生子,幫她帶孩子,看著她做媽媽,看著自己做外婆。
想到這裏,荀愛草突然激動大叫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旁邊的民警見了,立馬上前把她帶走。
而金煢煢也總算是明白了,她的母親看來真是以為她殺了二舅,所以才會選擇頂包。
真是傻媽媽。
摸了摸濕潤的眼角,金煢煢起身來到胡子拉碴的民警身邊,好奇道,“叔叔,你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麽會那麽急時的,趕到現場的嗎?”
聽荀意霧陳述時,金煢煢就覺,警車來得太準時了。
按理來說,出現命案,讓人去鎮上報察,來回也要耽誤許久,沒有一上午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今天的情況明顯不對,命案才發生,警車就來了。
這事情一看就不對頭,一看就像是有人早就知道了,她家會有命案發生。
不對勁,很不對勁。
“那是因為有人舉報,說是看見,你家有人發瘋,拿刀砍死了人。我們才出警的。”胡子拉碴的民警並沒有說錯,確實是有來舉報了,不然他們怎麽可能會出警。
“誰舉報的?“金煢煢好奇了,是那位仁兄有預知的能力。
“舉報人要求我們保密,這個我們不能告訴你。”金煢煢做為犯罪人的女兒,他們怎麽可能輕易把人給透露出來,要是說出來,不就害了那個舉報的人嗎?
“..”金煢煢沒有想到,舉報的人這麽謹慎,還要求警方保密。
摸了摸口袋,一毛都不剩了,看來留下也是沒用了。
還是先回去找找證據,看看能不能從家裏入手。
帶著這樣的想法,金煢煢跨上自行車就開始朝荀家村趕,可還不等她騎回家,在路上她就被一輛黑撲撲的小汽車給攔了下來。
“金煢煢同誌嗎?能上車聊一下嗎?我是副局的人。”車上走下一位身著便衣的年輕男子。
這個男子,金煢煢並不陌生,因為和張國平打過幾次交道,所以她認識這位年輕男子,他應該是張國平派來的。
看來江開那裏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