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農園樂趣

  01

  領導就是領導，即使他不在，也能把我們幾個人看的透透的。張經理蹲在那兒告訴我：“看看，這就是領導，嗬嗬，我們即使如何去做，都有差距，所以以後要即使匯報，不然的話可能就是會批評，嗬嗬我都沒有想到。”


  “就是的，張經理，我也學會了。”


  “不要，好了，咱們回去吧。”


  “你回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不然的話過一會兒萬一劉總真的來了，肯定就不好了。”


  “好，行，今徐買車，是個好日子，我們來這兒就覺得不錯，本來大家都想著好好的聚聚呢，這樣你就在這兒呆著了。過一會不行一起回去，時間還早著呢。”


  “沒事張經理，你回去吧，不然老徐肯定等著你呢。”


  是的，張經理本身不願意離開，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不合適，但是今晚真的很是重要，我們不其他，兄弟們之間的那份情誼真的很是感動。老徐買車了，多麽重要的事情，多麽值得開心的事情，讓我們開始有點遺憾，簡單點來，其實也就是我有點遺憾，哈哈，今晚我值班。


  張經理回去了，我就圍著工地來回走著，生怕看不到工人。那個地方其實很遠，不過我還是通知了班組，不行晚上就要加班，不能整日呆著，不能整日溜達，隻要安心做事情，比什麽都好。


  不知不覺，月光開始灑了下來。


  我走著，有時也在想著，今晚兄弟聚會，而我一個人，不知怎麽，心裏總是一陣失落。可能我就是這樣，一直走著，一直在路上，老徐好的五一買車，人家買了，而我還是沒有，要是能夠買了車多好啊。


  可是自己手裏沒有那麽多錢，也不能一直著非要買車，但是此時此刻，對於我們來，買車是最好的禮物。


  一來工地很遠，每來回都在路上，二來自己還沒有對象，不準就能找到對象，即使找不到也沒什麽，我有個一個車，多好呢，管他呢。


  自己圍著工地走，不一會兒還是慢慢的到了辦公室，辦公室還好，暖和一點。自己倒了杯茶，不禁在想著：“五年之前，自己有個對象，嗯，還是有對象的，不過人家就和自己了，不要一直在工地，不能一直在，不然的話就分開，嗬嗬，我笑著，傻笑著，然後就分開了。”


  沒有人願意留在工地，特別是年輕人。每一個留在工地的人，心裏都會有一種難以表達的痛楚，沒有人能夠理解，那份難舍隻能自己懂得。


  當自己兜裏沒錢的時候，我們來到工地；

  當我們心中迷茫的時候，我們來到工地；

  當我們很窮的時候，隻能來到工地。


  後來，我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著，慢慢的走著，走著走著就開始變得孤獨了。


  有時也會傻笑，可能是自己當初錯了吧，萬一自己回去了呢，萬一自己能夠離開了呢？隻是一晃十年過去了，我還在工地，沒有其他人願意陪伴，沒有，一個也沒有。


  我就是這樣，無憂無慮。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


  辦公室不大，不過對於我們來，也覺得很好了，心想著要是能夠和兄弟一起聚聚，該是多麽的幸福呀。


  隻是責任所在，既然每次都是我值班，那就好好的值班。


  0

  等到快到十點半的時候，兄弟們回來了。


  王給我帶了不少吃的，都是打包好的。那一刻自己不知些什麽，也隻能默默的笑著，來到這兒已經快有五個月了，一直偷偷的感動著，兄弟們真好。老徐笑著：“你沒來，我真的不開心，都是兄弟，要是能夠一起就好了，要是能夠喝喝酒，更是不錯了。”


  王告訴我：“老徐酒量很好，自己喝了一瓶，竟然沒有事情，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我偷偷的佩服著，酒量多好，要是自己也在，多好呀。可能我們就是這樣一直忙碌著，一直沒有時間，要是能夠聚在一起，挺好的。


  張經理提前回去了，王給我帶來了飯菜，然後和老徐也準備離開了。


  是的，那時的我們，隻要有人值班，其他人趕緊回去，畢竟項目很忙，一個人就可以，若是所有人都在，肯定有點吃不消。


  總是要有人能夠休息，總是有人值班，這樣以來，我們每個人都能保證安安靜靜的休息。老徐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和我：“子，看你什麽時候買車啊？”


  我笑著，沒有話。


  王湊過來：“意思，很快，明。”


  “拉倒吧。”


  “嗬嗬，實力在的。”


  “實力也不行，嗬嗬，不如王你呀。”


  “哎呦，哥，不要這樣，嗬嗬，不要這樣，這樣不好，不要哭窮，有沒有錢我不知道呀，嗬嗬，好了不了，我們回去了。”


  “好的，回去吧。”


  那晚，自己吃的很飽，肚子很撐，桌子上麵的飯菜全部吃掉了，那一刻自己很是激動，出來走一走，月光依舊。然後自己慢慢的沿著工地走，工地上的工人還沒有下班，此時已經到了十一點半，集團要求我們務必在一個月之內完成示範區開放。


  那時我們還沒有開始，一切都是嶄新的。


  為了能夠督促工人按時加班，我們隻能陪著，雖然之前都是三月份開始加班的，不過此時此刻，又開始下一個節點。


  工地就是這樣，它不可能一直等著你休息，隻要你完成一個節點，總是會有下一個節點等著你，不用擔心，總是在那裏悄悄的等著你。


  我到了大門口，然後拍了幾張照片，微信群需要回複。


  自己隻能慢慢的編輯一下，靠著不錯的角度，然後不停的對焦，拍了幾張自己覺得不錯的照片，發在群裏，和領導匯報一下加班情況。


  有人笑著：“怎麽了，微信群變成了一個工作。”


  沒錯，就是這樣，我們一個項目雖然不算很大，但是大大的微信群竟然有二十幾個，有時手機都不敢打開網絡，一開網，微信總是不停的彈出消息。


  0

  那時的我們就開始不停的在忙著回複消息，由於項目工期很緊張，為了能夠提高工作效率，很多時候我們隻能用網絡。


  其實也覺得很方便，隻有一個缺點就是手機用到下午的時候，很少就有電了。為了不耽誤工作，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充電寶。


  自己走著，圍著項目走著，工地上工人很多，都在加班幹著。有時心裏也會覺得不容易，每個人都會讓人覺得掙錢很難，為了多一點加班費，有時看到他們幹到通宵。


  自己站在門口，門口大爺笑著和我：“夥子，還沒有下班呀？”


  “嗬嗬，是的，過一會回去，你們也辛苦呀大爺。”


  “嗬嗬，我們都是應該的。”


  “有沒有吃飯呀。”


  “吃過了，吃過了。”


  “好的，我拍點照片，過一會就回去了。”


  “好好好。”


  是這樣，自己拍了幾張，然後慢慢的往回走。對了，自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也是和王過的，他總是和我們：“若是哪一不忙了，就去一個農莊，那兒風景不錯，若是能夠坐上一會，效果也會不錯，哈哈，肯定是神清氣爽。”


  老徐鬧著也去，老馬笑著不話。


  王的這個地方，聽起來真的不錯，有自己的魚塘，有桃園，有雞鴨鵝，還有旅館，挺好的，若是能夠有時間，我覺得走一走也不錯，不過此時此刻真的很忙，有一點時間就想著休息，多睡一下才是硬道理。


  忙著忙著大夥慢慢的忘了，直到此時此刻自己才開始想起來，為什麽不能安安靜靜的去一趟呢？他的地方其實也就是我們經常努力的向往的地方，沒有人會一直留在那裏，不過若是能夠有空，自己慢慢的走一走，其實也覺得挺好的。


  王之前過，那個農莊環境真的很好，一直覺得讓人有些難忘。沒錯，來了這麽一段時間，自己聽著這兒的師傅們過，東城不大，也沒有什麽富裕可，但是這兒的環境真的不錯，這兒的山很多，不高。


  山裏山外都是景觀樹，有時多了就會推銷出去，有時賣不了就留著，日子久了，曾經的山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美了。


  日子一長，的農莊就開始有了，周末放假，一家人帶著孩子們到郊外，釣釣魚，走在桃花源裏，也是一種愜意呀。晚上可以慢慢悠悠的溜達，就這樣慢慢的走著，慢慢的走著。沒有人願意能夠一直走下去，但是累了也可以休息一番。山間的風很涼，但是我們也能適應。


  就這樣一想，自己開始想著去農莊了。


  對了，明王來的時候，自己就提出來，看看哪個晚上不加班，我們能不能組團一起去，興許也能遇到屬於自己的愜意呢？

  快到辦公室的時候，自己忽然又想到了《從你的全世界路過》裏最後的那個地方，是稻城，正如電影裏所：


  我希望有一個如你一般的人


  如山間清爽的風


  如古城溫暖的光


  從清晨到夜晚

  由山野到書房

  隻要最後是你


  就好

  04

  集團給的任務一直越來越多，而且之前的任務還有很多沒有按時完成。


  張經理一直和我們：“兄弟們，一定要加油，不然的話我們的工資可能就要扣了。”


  沒錯，根據公司的規章製度，若是沒有能夠按照公司的製度執行完成任務，必須要扣除一定的績效，我們的績效都是工資裏直接扣，我也不太懂的這樣的製度合不合適，不過聽很多公司都是這樣，那時我們心裏很害怕，其實不想著多要工資，隻要能夠保本就好。


  張經理苦笑著：“咱們一定要加把勁，其實也沒有什麽的，隻要能夠按時完成，咱們就能好一些，不過若是沒有能夠及時完成，可能我們都要被扣錢，扣錢的時候，心裏很痛。”


  他這樣一，我們幾個人都笑了，的確，扣誰家的錢都會覺得難受，沒有人懂得這樣的大道理，也沒有人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心情。若是能夠按時完成，必須每都要加班，才有可能，不然的話耽誤一，可能就不能完成了。


  日子是這樣，有時我們心裏很難過，大夥每都在努力，老馬常常和我們：“不用擔心，隻要我們盡力了，公司會看到的。”


  老徐笑著：“就是，我也覺得是這樣，如果最後真的沒有完成，不應該真的扣錢了。”


  “就是，就是，隻要我們問心無愧，就好。你看看我們好幾個月都沒有休息了，每都在工地上，其實和農民工一樣，沒什麽特殊待遇。有時還不如人家呢，你看人家幹活幹了一，晚上回來可以喝點酒，睡個好覺，而我們呢，每晚上除了開會，然後就是各種報表，各種資料提報，有時心裏也會覺得難過，有時也會委屈，你嫂子常常抱怨，還不如在外麵呢，你看看在東城，每一早跑出去了，有時晚上到了半夜才回來，孩子都覺得一都看不到大人，這日子過得讓人有些難過，讓日子不好過了，嗬嗬，要是我們盡力了，到最後公司還是扣錢，就不覺得太好了，而且其實績效應該是工資以外的，不應該扣我們的基本工資，到哪裏都應該是這個道理。”


  張經理了很多，的確，每個公司都有自己的製度，但是既然上班了，就隻能慢慢的忍受。可能我們就是這樣的人，隻要工地上，我們有活做，至於其他的東西，不想多了。這個績效的事情算是了很多，有時心裏也會覺得無奈，有時覺得也會難過，做了那麽多年工程，如今才發現一個非常優秀的技術人員，幹不過一個人事經理。


  你再有能力，人家不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機會，你連扣工資的機會都沒有。這是我們的悲哀，有時也會收到來自上層領導的壓力，不好好幹，可能真的就要失業了。沒錯，如今的管理崗不好做了，門檻提高了，有時真的很是激動，我們認識一些真正心懷工匠精神的老師傅，不如認識一些剛剛畢業的人事，老師傅們老了，沒有學曆，沒有證書，再找工作就很難了；而人事們可以挑三揀四，你一句話沒有好，可能就把你關在門外，一點機會都沒有。


  有人這樣不好，應該崇尚工匠精神，可是我們何嚐不是這樣一直堅持著呢？我們總是一直努力的奮鬥，努力的堅持，隻是日子過得很窮，每逆來順受，每如履薄冰，每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情，每都在想著如何把工程做好。


  對於這一點，大夥紛紛也在討論，老馬笑著：“的確，不如過去了，過去老師傅多麽的神聖啊，如今真正從事技術管理的人，真的很吃虧，若是得罪了人事，人家直接通知你下崗，嗬嗬，隻能這樣，你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你隻能離開，離開的時候，別人還以為我們能力不行，被趕走了呢？”


  “的確，是這樣，如今的建築行業不如過去了，慢慢的人越來越多了，若是還是回去做施工，人家剛剛畢業的孩子們都在拚命的努力著，你根本沒有機會和人家競爭，人家一來年輕，二來工資都是實習的，根本沒有機會。我們隻能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找著，若是真的遇到了好機會，那就最好了，就像是中大獎一樣，嗬嗬。”


  是啊，如今的生活就是這樣，如今的工作更是這樣。有時候我們隻能默默的工作，把工作全力以赴，別等著別哪被人家趕走了，自己還不知道。


  05

  父親節到了，這一自己隻好休息，然後偷偷的出門溜達。不知不覺自己到了一條街，那條街到處都是4S店。


  自己隨便進去了一家，置業顧問趕緊走過來笑著打聲招呼，自己也寒暄，好久沒有出來了。老徐買了車，自己心裏也覺得挺好的，什麽時候自己也能買車呢，要是能夠買車的話就好了，人家慢慢的介紹著，自己摸著眼前的這個家夥，真的很是氣派。


  一個上午逛了幾家，心裏想著之前和老徐過的話，不行就買了，不管其他什麽，隻要有車了，可能就有對象了。這是老徐的，沒到中午，我就把定金付掉了。


  那一刻自己激動的不行，回來的路上，都沒有坐車，而是一步跑，終於有車了。哈哈，這是多麽的神聖啊，有時生活就是這，自己也可以給自己驚喜，我奮鬥了十多年，終於有了一輛屬於自己的車，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高興了。


  沒過幾，我就帶著老徐，王把車子開回去了。正好那下午下雨，王提了一句：“不行的話我們就去農莊玩。”


  “多遠。”


  “不遠，開車也就半個多時。”


  “哦。”


  “你的新車還不是要磨合磨合嘛，過去吧。”


  “走。”


  著，我們和老徐一起，開車到了山裏，山裏的路其實很窄，彎彎曲曲，走了真的很遠很遠。


  到了那個地方，還有門衛，人家一看王就知道他經常來，笑著打招呼。我們把車子放在路邊，然後下來看看，遠處一個池塘，池塘旁邊一排柳樹，距離池塘不遠的地方還有桃樹。桃樹很多，很多，一眼望不到邊。


  王不停的和我們介紹：“你看，這兒是我們過去常來的，看看遠處的房子，那兒就是旅館，晚上休息的時候可以在那裏，還有飯館，反正挺好的，周末一家人回來挺好的，溜達溜達，還有保安到處巡邏，算是比較完善的了。”


  “就是，我看著這就想著什麽時候能夠休息一下，什麽時候能夠好好的歇歇，這樣就可以過來休息休息一下了。哈哈，哈哈，我知道了這個地方，趕緊發個定位，到時候別忘了這個好地方，沒有想過，大山裏還有這樣一個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溫情，好。”老徐笑著，拿著手機不停的擺弄著。


  沒錯，這個地方真的適合溜達，若是能夠好好的努力，其實還是有空多來這兒的，沒什麽的。又過了一會兒張經理打來電話：“你們幾個人呢？劉總來了，是要開會。”


  王接過來：“沒事，下雨了，我們幾個有點事，很快就過去了，不過還是需要半個時，哈哈，張經理，給通融通融。”


  “好吧，你們幾個快點，我怕扛不住。”


  “好咧。”。


  “走走走，快回去，回去掙錢去，掙錢趕緊來這兒玩。”


  “就是，掙錢去，沒錢哪裏也不行呀，這兒玩估計還是要花不少錢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