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們無法回到過去
那晚過後,時間已經悄悄過去5了。
“究竟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的。”
霞之丘詩羽托腮,安靜的看著窗外灰蒙蒙的空。房間裏的暖氣正在騰騰散發著暖人心弦的熱氣。
是啊,自己什麽時候喜歡這個根木頭的?
腦海裏浮現著那晚,錢形悠哭的鼻子都紅的糗樣,霞之丘詩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了一會之後,她臉上的表情更加幸福了。
雖然,那晚上,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發生變化,依舊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霞之丘詩羽並不在意這點。
因為,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錢形悠與自己的距離,已經拉近了許多,距離那個關係也隻是一步之遙。
越到這個時候,霞之丘詩羽明白,她就越不能著急。
別看錢形悠是個鋼鐵直男,偏生這個男生,對於感情膽的很,如果自己著急了,不定就會把這個膽自卑的大作家給嚇得跑的遠遠的。
這不就成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嘛。霞之丘詩羽這麽一個機靈鬼才不會犯這種錯誤呢,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
“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悠君。”霞之丘詩羽此時臉上的表情充滿著張揚,仿佛就像是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樣子。
可是,霞之丘詩羽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錢形悠,那種感覺,好像自己就是命中注定,就是要陪在這個木頭身邊一樣。
“明明除了會寫書之外,就沒有一樣優點。”
“但是,就是很喜歡啊。”霞之丘詩羽聲嘀咕著,雙手輕緩的橫放在桌麵上,而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窗外的眼睛,就好像,是在看某位同學一樣。
溫柔、迷戀、思念。
“悠現在應該在新幹線上吧?”霞之丘詩羽語氣有些想念,似乎隻是隔了一兩沒有見麵而已,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會去想,會去牽掛。
“願神明大人,保佑你,悠君。”
在霞之丘詩羽背後,那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的房門外,一雙冒著精光的眼睛,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她的背影。
霞之丘晴彥沒好氣的伸手拉了一下正蹲在地上,順著半開的門縫偷窺女兒,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做媽媽樣子的霞之丘友利子。
而被打擾暗中觀察興致的霞之丘友利子,則是抱怨的瞪了身旁的丈夫一眼,接著繼續進行自己的觀察大業。
這下,連一貫寵妻子的霞之丘晴彥都看不過眼了。
妻子跑去盯著自己的女兒。
這算什麽事啊。
於是乎,霞之丘晴彥大步走到霞之丘友利子身後,大手一伸,直接一個公主抱將妻子一把抱起。
然後,在妻子不滿的抱怨聲中,大步向著一樓大廳走去。
走廊裏,隻剩下霞之丘友利子的聲音。
“幹嘛幹嘛!晴彥!你快把我放下來!”
“別啊!詩羽醬,快來幫媽媽!媽媽要和你人生商談!!!”
“詩羽醬~~~~~~!”
……
霞之丘詩羽猜得沒錯,現在錢形悠正坐在新幹線列車上。
今,他要回琦玉。
錢形悠自從來到東京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琦玉的想法或者計劃,因為琦玉對於他來,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熟悉的是,他有著在這裏生活的16年記憶。
陌生的是,這些記憶,都不是現在的他親身經曆了,而且還有那一段,直到現在都沒有辦法釋懷的時光和人。
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母親。
很不湊巧,事實一般來,都不會順從人們的意願,錢形悠也是同樣如此。
他回琦玉,最主要的是要到學校報到,領取自己這個學期的成績單,還有一些必要的檔案資料。
領完這些東西,錢形悠也正式的從磯野第八中學畢業了。
不過呢,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來,現在可不是錢形悠領取這些資料的時間,畢竟現在是在放新年假期,學校裏才沒有老師幫他準備這些東西。
其實,錢形悠也是看中這個放假時間才回去的,都已經準備將自己和琦玉割離了,錢形悠自然是不想和這個地方的人與事,再產生更多交集。
至於為什麽選擇這個時候,除了上麵一個理由之外,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準備過新年了。
拒絕不了錢形惠美和錢形巡的掛念,錢形悠在接連差不多20多個電話,超過200條信息(信息主要是錢形巡的,電話才是媽媽錢形惠美的。)轟炸下,最後不得不回家,度過自己穿越之後,第一個新年。
“不過,可以的話,真的不想回去啊。”錢形悠單手托腮,有些無奈的看著窗外,長歎一口氣。
“也不知道詩羽現在幹什麽,突然有些不習慣。”錢形悠一邊嘟囔著,一邊從口袋裏取出自己的手機。
見到手機上,依舊是毫無提示的界麵。錢形悠有些失望的將手機放回口袋裏。
“這平時習慣發信息了,突然哪沒有了,這種感覺還真的挺新鮮的。”錢形悠聲嘀咕著。
對於霞之丘詩羽,錢形悠現在有種不出的感覺,剪不斷理還亂,見不到麵的時候,他就會止不住在腦子裏浮現她的影子。但是,見到麵的時候,自己就會不出話來,緊張的連坐的靠近點,都會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錢形悠低頭看了一眼被止血貼包著左手食指。這個傷口,就是前兩,做飯的時候,心裏想著那晚哭鼻子的畫麵,一個不留神,被捕切出的傷口。
麵對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錢形悠選擇這個時候回家,也是出於想逃離一點的目的。
“現在,我不都不像是我了,很陌生的感覺。”
錢形悠抬起頭,像是一灘軟泥一樣,癱倒在列車椅上,呆呆看著窗外灰蒙蒙的空。
沉默了許久。
……
“琦玉站到了,琦玉站到了。”
“請有需要下車乘客,盡快下車。”
在列車到達的提示聲鄭
錢形悠背著一個背包,跟隨著人流,走出了列車站。
抬頭看了一眼依舊灰蒙蒙的空,在環視一圈周圍熟悉陌生的景色,錢形悠呆呆站在車站前的廣場上。
幾個月前,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氣,不同的時間。
那個時候,錢形悠同樣獨自一人背著背包來到這個廣場上。
不同的是,那個時候。
自己的母親,捂著嘴,無聲的流著淚,看著自己的背影。
‘恐怕那個時候,媽媽已經看出了我的想法了吧。’錢形悠回想起那的情景,那個時候,他不明白,為什麽母親會在那個時候哭著看著自己離開。
明明琦玉和東京,坐新幹線都用不著三個時的路程。
怪不得,當時錢形惠美的眼裏,會有不舍的目光,和難過的淚水。
“原來,媽媽,你都已經知道了,是嗎?”錢形悠聲問出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答案。
即便知道答案,又有誰敢回答自己呢。
可是。
錢形悠用手拉了拉滑落的背帶,抖動一下肩膀,讓自己背後的背包處於一個舒服的位置。
有些事,不是那麽容易忘記的。
傷口,即便是已經痊愈之後,還是會留下一條傷疤的,這條傷疤,有的可以看得見,有的是看不見的。
就算是這樣,這些傷疤,也會因為某些原因,再一次崩開,那個時候,你所受到的傷害,就不是一開始的那樣了。
因為,我們都無法回到過去。
“對不起,我還是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原諒你們,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