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朽之物
“夢兒！”
永生大喜，大哭，狠狠抱住鯤鵬腦袋，呼喚它的小名，腦海中懷念前世，盡是兩位大帝縱橫宇宙的逍遙歲月。
啼！
卻不料，鯤鵬怒叫，搖擺軀體，它的腦袋碰不得，用楊凡的說法便是男女授受不親。而且，鯤鵬一叫之後，與上次被動退出不同，這次白光大道收到鯤鵬意念，開始極速淡化。
幾瞬之後，轟，白光大道消失，鯤鵬恢複無邊軀體，展翅落入碧藍大海，當即腦袋便一甩，將永生拋離，落入楊凡懷裏。
一對萬丈大山般的眸子更是憤懣瞪著楊凡，意思便是不相信他之前說過的話，什麽與永生為生死朋友，紅顏知己，它都不記得了。
鯤鵬隻知道，腦袋碰不得，這不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
“夢兒不記得我了……”
永生流淚，楊凡默然，沒有多說什麽，就看到永生身影一閃，立在輕柔波動的海水上，不停對著鯤鵬講述前世歲月。
它說鯤鵬叫夢逍遙大帝。
它們相識在生命大世界，這是永生統治的世界，它們由對手變為知己，繼而橫渡宇宙，周遊萬界，所向無敵。
一句句話，一個個開心的，或驚心動魄的故事，永生無休無止，不斷訴說著。
鯤鵬在聽，但很茫然，偶爾咧開長長的黑啄笑了笑，似乎已原諒永生之前的無理。而楊凡，靜靜沐浴碧藍大海，滋養靈魂，這是屬於它們的過去，他不想打擾。
不過，楊凡也聽出了詫異，因為永生的故事中，永遠隻有它和夢逍遙，這很不正常，根據墳域的閻王故事來說，永生和夢逍遙在中古，應該都是閻王、神女的夥伴！
但楊凡，沒有插嘴。
說出來又有什麽用呢？
永生不信，它恨透了閻王。
數日之後，永生仍是不知疲倦的說著，楊凡終於一喊：“永生，我得退出大道自然了。”
楊凡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他估計著時間，三個月的包場也差不多了。
“嗯，本帝想在這裏多陪夢兒，楊凡，你成就半神了，叫我出去。”永生回頭，衝楊凡一笑。
“好吧。”
楊凡點了點頭，正要退出，鯤鵬＇啼＇一叫，黑啄大擺，示意永生趕緊走。
“夢兒，我們還有很多故事呢。”
永生鬱悶，鯤鵬卻搖了搖頭，撇撇黑啄，意思便是隻懂懷念過去有什麽用，你現在太弱小了，根本不是故事中的樣子。
“不錯，不錯，我已不是原來的我……”
永生越想越氣，渾身都燃燒，最後衝天咆哮，“中古閻王，本帝與你不死不休！總有一天，我會救出夢兒，去宇宙找你算賬！”
永生振作了。
它暫時拋開過去，告訴楊凡，它要出去悟道，透徹神話大陸的天地規則，超凡崛起。
“永生，別急。”
楊凡一顆擔憂的心總算放下，總算有機會問一件事。
“白光大道，是什麽？”
“是穿梭宇宙萬界的通道……”
永生娓娓道來，楊凡仔細聽著，照它的說法，白光大道內擁有無限時空，無窮奧秘，非大帝不能入。
“白光大道蘊藏帝氣，這是我能醒來的原因。”永生皺眉，接著道：“不過這裏的白光大道，極不尋常，楊凡，你可以進入，它還限製了夢兒，當是閻王的手段。”
“會不會……白光大道就是閻王所幻？就是他存在神話大陸的源頭？”楊凡石破天驚一問，早就如此猜測。
“不可能。”
永生卻搖頭，點化道：“白光大道恒古存在，有很多傳說，其中之一，便是超越大帝的聖地，這裏有神秘機緣。”
“依本帝看，閻王的實力已經超越大帝，所以透徹了白光大道，作為手段。他的真身，不在此處，如果在，沒道理沉默。楊凡，白光大道隻是宇宙最神秘的一部分罷了。”
“嗯。”
楊凡點頭，亦覺得永生有理，旋即又一問，其實這個問題，之前問過牛魔王，但胖牛不知。
“那太古呼吸法，這裏的大道自然，日月橫空，也是依托白光大道嗎？”
“有些許可能，但多半不是。”
永生狐疑，撇了撇嘴，甩甩眼色，不想讓夢兒知道，隻提醒楊凡，閻王那混蛋的故事中，可出現過大道自然。
這無疑證明，閻王施展白光大道的手段，禁錮鯤鵬前，大道自然已存在！
楊凡明白了，不再多想。
現在無論白光大道，還是大道自然，都非他力所能及之事，解救鯤鵬，任重道遠。最後，永生與夢兒惜別，告訴以後再來看它，接著融入楊凡靈魂，一起退了出去。
黃金大蛇上。
轟！
楊凡睜開雙眼，立刻爆出他和那少年的靈魂威壓，海嘯般洶湧八方，非常驚喜，兩人靈魂提升不少，合在一起，竟有大神巔峰，不遜於牛魔王。
“那少年，怎麽不說話？”
楊凡心裏疑惑，靈魂回體後，那少年倒是主動藏入經脈。
楊凡搖了搖頭，暫時不管，靈力注入情絲，顯出一丈大小的許多空間卡片，稍有變化，第一個卡片空白，洶湧灰蒙蒙霧靄。
楊凡、永生閃入進去，果然離開化天碗。永生霸道身姿，立在天級修煉室，閉目悟道，楊凡則出去續費。
片刻。
楊凡大喜歸來！
外界居然才過去八天，清晨驕陽，等於是化天碗中與墳域一樣，修煉十日，神話大陸才過去一天，他如何不激動？
“永生，我能成就半神巔峰了，再上中州！”楊凡興奮道。
“楊凡……”
永生回頭，一副苦臉，咻一下跳到楊凡懷裏，欲哭無淚。
“怎麽了？”
“神話大陸的天地規則，有枷鎖！”
永生沉痛告知，它閉目悟道，感覺到天地枷鎖，一道道莫名的九彩鎖鏈，藏於無形空間，滔天之巨，暗中禁錮了這個星球，在這裏修煉，不僅無法成就大帝，連橫渡宇宙也是妄想。
“閻王做的嗎？”
“除了那混蛋，還會有誰！”
永生齜牙咧嘴，憤恨之極，晶瑩淚水一滴滴滑落，告訴楊凡它完蛋了，因為神話大陸被禁錮，等於便是天地規則不完整，而有無窮帝氣的它，也如同鎖在牢籠。
甚至，永生之前已試著吸收靈氣，作用不可想象的渺小，根本提升不了境界。
“成就不了大帝？”
楊凡皺眉，還算冷靜，思緒飛轉著，想到很多，五大天尊消失之謎，可能與此有關，天地規則不完整，意味著神話大陸的修煉之法，這條五大天尊創造的道，亦可能有漏洞。
“楊凡，怎麽辦啊！”
永生癱在楊凡手掌，絕望模樣，之前它還信誓旦旦，說要解救夢兒，現在就當頭一棒，還沒機會逆轉。
“永生，別急。”
楊凡閉目，思索，回憶墳域經曆的一切，理清源頭，忽然瞪開雙眼，“永生，你或許有辦法修煉，此事先不提。如果真是閻王以枷鎖禁錮神話大陸，也未必沒有出路。”
咻！
楊凡靈戒閃爍，已抱住萎靡不振的玉兔，同永生體型差距不多，可愛的巴掌大。
它太虛弱了，一對小眼睛半睜半闔，可憐兮兮瞅著楊凡，本來毫無精神，可驟見永生，便強行張牙舞爪，感覺到無窮帝氣，這對它有用。
吱吱。
玉兔歡叫，指住永生，想要把永生吞了，這解藥也。
“咦，你個小白兔，膽子不小。”
永生眸光淡掃，傷心之下，懶得理會，隻是凝住兔爪子上一塊拇指大的灰綠色碎片，開口道：“楊凡，你說的出路就指這碎片？”
“沒可能嗎？”楊凡清晰記得，永生初見玉兔，分明極感興趣。
“這碎片，蘊藏宇宙中最罕見的東西，有不朽之物的氣味，能夠穿越任何空間世界，所以，我第一次通過畫麵，察覺了。”
永生解釋，隨即一歎：“但不朽之物，隻是鑄造帝兵最重要的材質，希望不大啊，讓本帝先聞聞吧。”
玉兔卻不從，緊緊抓著灰綠色碎片，揚起腦袋，吱吱叫，告訴楊凡，它要帝氣，帝氣！
“一粒塵埃，也敢在本帝麵前放肆？”
永生怒了，正沒處發火，還是楊凡勸說，需要至高道法，它才勉強點頭，“好吧，你個小白兔，乖乖坐好。”
咻！
永生身影一閃，直接騎到小白兔頭上，施展無窮帝氣，滋養其身，瞬間，撇了撇嘴，“楊凡，這是母的。”
咕咕！
玉兔大怒，士可殺不可辱，什麽母的公的，它是道法，當即便想擺脫永生。
“坐！”
永生一吼，帝氣無邊，玉兔立刻舒服起來，渾身雪白的毛發越來越閃亮了，跟吸毒一般，十分爽然，氣息在暴漲，將恢複至道器寶藏時的能量。
不過半刻。
永生霸氣離兔，毫無留念，回歸楊凡右掌。玉兔也是立於楊凡左掌，對著永生瞪眼，不滿憤恨之色，那意思，本乖乖，再也不求帝氣了。
“它們倒像一對。”
楊凡心裏有趣一笑，終於從玉兔那取來灰綠色碎片，永生立刻握住，凝神閉目，以無窮帝氣深入其中，仔細感應。
“咦，不對？”
永生蹙眉，楊凡靜靜等待。
時間流逝。
一天一夜後，永生倏地睜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楊凡，這碎片有鬼啊！”
“怎麽說？”
“碎片原來非帝兵，卻藏天地氣運！”
“氣運？”楊凡吃了一驚。
“不錯。”
永生眸光激動，想高興大哭，“碎片有神話大陸的氣運，楊凡，我們有希望了，你要集齊碎片，恢複原樣，到時或許能解除天地枷鎖，至少，這是個機會！”
“好！”
楊凡也狂喜，心裏深深鬆了口氣，要知道，神話大陸的修煉之法，盡頭隻有天尊，這對他和夥伴來說，還不夠，唯有成就大帝，他們才能超脫神話大陸，而這個灰綠色碎片，現在看來，至關重要。
“抓緊修煉吧。”
永生來精神了，點化道：“楊凡，這小白兔也有些作用，裏麵蘊藏塵埃之法，聖仙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