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太虛劍訣（中）
“道友，多謝你千辛萬苦救我一命，我現在傳你太虛劍訣。”一處白光燦燦，籠罩無盡仙威的世界中，驀地傳出這道美妙動聽的聲音，顯然，十萬八千劍的器靈，蘇醒了。
“道友，你在哪？”
楊凡大聲問道，他現在的腦海隻有意識，既看不見自己身體，也看不到仙器器靈，而在他的意識中，這裏的白光世界仿佛無邊無際，頗有些迷蒙。
他的境界、感知，根本不知仙威何處來。
他可謂一頭霧水。
“我在這裏。”就在楊凡意識的正前方，十丈開外，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憑空浮現了。
她體態纖柔、修長。
她的氣質高貴、優雅。
她的三千青絲無風自動，她周身飄動的白衣上，都散發著淡淡白輝，透出一種神秘的不可窺測的至高仙意。
而她美麗的麵孔，猶若仙玉雕琢，肌膚如雪，她隻是靜靜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不可接近感。
這令楊凡想到了小仙，他忍不住一歎：“你進化了。”
“楊凡，若沒有你，我也不會找回完整的自己，大恩難報，你放心，在救回主人前，我會全心全意追隨你。”
白衣女子對他抱拳，接著提醒道：“十萬八千劍恢複之後，我記起了一篇秘術，太虛劍訣。不過，想要傳給你，必須將你的無敵神魂引入這個世界，現在外麵安全嗎？”
“必須現在傳？”楊凡一問。
“不錯，這篇太虛劍訣並非十萬八千劍自創，而是昔日主人神遊太虛後所悟，她死亡前刻意留在了我的意念中，直到現在，我回歸十萬八千劍，方才記起。”
“所以，我們此時此地的相遇，全因這篇太虛劍訣，楊凡，你現在若不去修煉，白光世界一旦消失，我便會遺忘。”
白衣女子誠懇答道。
“神女臨死前，故意留下.……”楊凡太好奇了，他認為有天大奧秘，趕緊再問道：“太虛，是什麽地方？”
“嗯……”白衣女子卻是蹙起柳眉，微微想了想，道：“我縱是回歸，記憶也並不太完整，如今隻記得太虛之前，乃一片殘破的宇宙，有數之不盡的支離破碎的星球。”
“那個地方！”楊凡意識大震。
他還記得，就是之前的故事中，殺死神女的罪魁禍首，那位仙界大能為了躲避閻王，跑入殘破宇宙，不禁怒道：“看來仙界那位老怪，闖進了太虛，他麵貌模糊，現在應該還活著。”
“他是月老。”白衣女子冷冰冰一句話。
“什、什麽？”楊凡有些懵。
“仙界，月老！”白衣女子字字寒聲，事到如今，恢複之後，她完全記起那一戰，“這個月老，掌握了至高仙器‘天地磨盤’，但僅憑這件仙器，他依然不是主人的對手，主人之所以戰死，全是因為自己對閻王的強烈愛意。”
“愛意，指那些璀璨的紅色光線嗎？”楊凡感覺真相揭曉了。
“正是。”
白衣女子螓首輕點，“仙界的大能中，月老本身並不算得最強，但是這個老怪揮手之間，可洞徹塵世間的一切愛情，他借此利用了主人最脆弱的地方，極不要臉，勝之不武。”
“我的天……”楊凡的意識有點被顛覆了，要知道，在他穿越的前世，月老可是民間傳說的紅喜神，乃天庭上仙，不料來了神話大陸，這老頭居然變成大大的壞人。
楊凡感慨道：“如此看來，這一戰是個陰謀吧，月老故意引神女過去，其實暗中全由妖帝主導，對不對？”
“妖帝，不太可能。”白衣女子搖了搖頭：“他與主人是親兄妹，主人雖然追隨了閻王，與哥哥對立，但分別之前，妖帝曾經痛苦落淚，他怎麽可能傷害自己的親妹妹。”
“看來你並不知道我看見的故事。”楊凡一歎。
“什麽故事？”白衣女子有些茫然，她的確不知道，所謂的救回神女，隻是她蘇醒後，一種本能的意念。
“這不重要了，中古之事，你究竟還記得多少？”楊凡不著急，他準備慢慢了解，他怕一旦離開這個白光世界，這位道友就會與永生一樣，忘記因果。
“除了那一戰，我就記得與主人相關的事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們最好快一些，外界安全嗎？我想盡早傳法，以免突生意外。”白衣女子催促道，她擔心楊凡。
“放心，暫時安全。”楊凡點頭，徑直問道：“神女的真名叫什麽？”東州墳域時，他隻記得一個別名，小蝶。
“姬小蝶。”
“什麽？！”楊凡大聲再問，意識難以置信。
“姬小蝶，主人的哥哥，妖帝，叫姬傾城。”白衣女子平靜道。
“姬傾城，傾城妖帝，他們來自？”
“來自中古帝王。”
“果然如此！”楊凡意識震撼之極，此乃天大的消息，他忍不住道：“道友，這也就是說，我以前身體中那位少年的母親姬雲落，居然是妖帝的後裔。”
“也對，也不對。”
“怎麽講？”
“妖帝的父親為人，母親為妖。”白衣女子解釋道。
她由東州墳域追隨楊凡起，如今早已了解了神話大陸的狀況，包括七大聖域等，現在既是恢複部分記憶，便娓娓道來：“妖帝，姬傾城中古之時，在我的記憶中，他才是真正的人類主宰，通曉人類巔峰之法，根本不關軒轅神仙什麽事，至於後來，妖帝被帝王遺棄，則是因為自己妖族的身份，及巨大的野心吧。”
“這麽說，如今的傾城聖域中，全是妖怪？”楊凡有些瘋了。
“應該說，全是妖族的後裔。”
白衣女子解惑道：“妖族，自帶天生妖氣，他們雙眸之中迸發神光，就可掌控世間萬獸，他們與太古生物為萬世死敵。”
“不錯不錯，妖族後裔，但如今為人！”楊凡的意識，仍是震撼之中，他認為其中蘊藏中古黑暗的絕秘，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小燕子的天生妖眼，他想到王長生的陰陽眼。
他想到潘多拉，神的死。
他想到精靈的禁忌。
他倏地恍然大悟！
如今所了解的情況，已不止自己的神魂遭遇超級手段，恐怕這個神話大陸，這個世界的很多存在，都淪為了閻王、妖帝萬年爭鋒的棋子，某一天，是否都要在絕望與希望中作出選擇？
究竟，哪條路是對的？
“我要自由！”楊凡的意識，猛然暴吼，他哪條路都不選，他隻與夥伴們，走自己的自由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