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上太古！（下）
呼呼呼.……
楊凡、洛驚鴻、小仙，同時輕微出手、發力，以神魂、黃金聖水、至高仙意來融合能量。
非常順利。
僅僅一個眨眼，楊凡白光燦爛的神魂位於最下方，中心則是至高仙意的朦朧白霧，最上方，就是黃金聖水。
而三股能量這般契合，一眼看去，宛如一浪動人水波。
“驚鴻，交給你了！”楊凡沉聲道。
當下，他與小仙皆為輔助，保持神魂、仙意便可，這三股能量的操縱，全在洛驚鴻的意念中，隻有她才最關鍵，才看能否救下牛魔王、火霞弓。
“嗯！”洛驚鴻輕輕點頭。
她一個意念下，這道‘動人水波’微不可察的飄入另一股白光燦爛的神魂能量中，來到牛魔王塵埃血體的上方。
繼而，‘動人水波’小心之極，一寸寸下移，以楊凡的神魂剛好觸摸到牛魔王血體，立刻止住。
不過，即便如此，都看得楊凡三位心驚膽戰，牛魔王的血體已蕩起一片血色塵埃，差點就被吹散。
幸好，提前以神魂、仙意隔絕了，否則黃金聖水的力量之可怕，還真如洛驚鴻所料，保存不了牛魔王完整的體魄。
“驚鴻，小心點，別急！”楊凡緊張道。
“我知道。”
洛驚鴻輕柔一語，隨即閉眸，極致凝神的操縱，楊凡、小仙就立刻看見，他們的神魂、仙意之上，有一絲黃金氣息，悄悄的深入下去，試圖進入牛魔王的塵埃血體。
時間流逝！
一分分劃過，太揪心，太緊張。
楊凡惶恐到神魂體魄都不住顫抖。
他就等洛驚鴻一句話了。
牛魔王是死是活？
他是發瘋？
他是狂喜？
全看那個女人。
約莫三刻。
“還活著！”
洛驚鴻輕吐一口氣，已經冷汗滿麵。
因為，她深入牛魔王的塵埃血體並不容易，牛魔王的體魄太過龐大了，那絲極致操縱的黃金氣息，簡直就像進入血色顆粒的大山中，要一步步到達終點。
絲毫都不敢用力。
若破壞了牛魔王的軀體，恐怕更難以挽回。
至少，在不確定牛魔王死亡的情況下是如此。
“好！”
楊凡衝天大叫，心情無比振奮。
“沒這麽簡單。”洛驚鴻紅唇微開，再道。
“怎麽說？”
真是一語天堂，一語地獄，楊凡又緊張起來。
“牛魔王應是自身靈魂去過太古聖域，仙魔池的原因，所以僥幸保留了一絲破碎本源。但是，我不可徹底救下，最多隻能暫緩他的死亡，楊凡，你要做個選擇了。”
洛驚鴻娓娓道來，仍是閉眸中。
“什麽選擇？”楊凡一問。
“我若現在保下牛魔王，所耗時間極長，可能火霞弓就……”洛驚鴻話語一頓，不必贅言了。
“該死！”
楊凡心裏大恨，隨即道：“不能暫保牛魔王，再退出嗎？”
“不可以。”
洛驚鴻緩緩搖頭：“一旦黃金聖水，接觸牛魔王的靈魂本源，便不能輕易撤離，所以，必須選擇。”
楊凡沉默了。
他的思緒非常混亂。
這個選擇，太殘酷，太無情。
他怎麽可以做出？
牛魔王，東州墳域就相識，傳了他與龍萱太古呼吸法，彼此曆經生死，絕不可放棄。
而對於火霞弓，下品道器，器靈為一紅衣女子，北州火靈峰投靠而來，雖然一路上沒幫上什麽忙，但夥伴就是夥伴，既然認定，都一樣重要。
“楊凡，快一點！”洛驚鴻提醒。
“退出，看火霞弓，她器身小，應該更容易！”
楊凡大吼，決定了。
不必過多解釋。
事實上，他如今雖思緒混亂，但剛才冷靜中早就想好了，牛魔王去過仙魔池，牛魔王體魄龐大，耗時頗久，都在考慮之中。
先定了牛魔王的生死狀況，再看火霞弓方為上策。
或者說，他自己心中的上策。
隻是沒料到，不能暫保牛魔王。
如今，楊凡隻能一賭！
不是誰比誰重要的問題。
他隻能相信牛魔王可以堅持住！
其實，他這般決定，也是本能的心裏害怕。
是個錯誤！
是人性難以避免的弱點！
不想先遇到不好的結果，畢竟牛魔王擁有‘仙魔池’的造化，火霞弓隻是一件下品道器。
若是換轉順序，楊凡怕一旦那種結果，自己要瘋！
他堅信奇跡是一回事。
他剛才冷靜的思緒，則是另一回事。
下品道器，真的擋得住那些震蕩嗎？
“好！”洛驚鴻意念一動，進入牛魔王的血體困難，可抽出那絲黃金氣息異常輕鬆，本就已經開出了一條大路。
轉眼間，咻！
洛驚鴻意念操縱‘動人水波’，來到火霞弓的塵埃器身上方，又一絲黃金氣息，於神魂、仙意的保護下，悄然進入。
豈料到，剛剛一進。
“這.……”洛驚鴻大吃一驚，差點睜開眸光。
“怎麽回事？”楊凡感覺有大奧秘。
“火霞弓活著，竟比牛魔王更安全一些.……”洛驚鴻難以置信，他感知到極不尋常的東西，那東西完整著，且一念可察，這也是緣於這件下品道器並不巨大。
“那先救牛魔王！”楊凡知道自己犯錯了，幸好時間極短。
一瞬之後。
洛驚鴻抽出那絲黃金氣息。
她再入牛魔王的塵埃血體，然後，精準到毫巔的以黃金聖水的能量，慢慢護住牛魔王破碎的靈魂本源，滋養至高神聖的氣息，不敢過於灌注。
約莫一天一夜後。
洛驚鴻渾身冷汗直流，氣息、意念皆大耗，十分疲倦下，方才睜開雙眸道：“暫時保住了，以我的判斷，牛魔王尚有七日的時間，這點容後再說，我再保住火霞弓。”
下品道器，就頗為輕鬆了。
洛驚鴻能以黃金聖水，一邊保住器身中的神秘‘東西’，一邊驚訝道：“楊凡，小仙，火霞弓內部，有一粒完整的混沌光點，氣息非常特別，這是她存活的真相。”
“混沌光點，哪裏特別？”楊凡問道。
洛驚鴻道：“此混沌之光，可一眼察覺火霞弓存活的意誌，但是，它本身的混沌氣息，縹緲空蕩，不知所雲，仿佛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或者說不該存在道器中。”
楊凡、小仙聽不懂。
兩位對道器都了解不深。
“這麽說吧，道器，似乎並非道器，那混沌光點亦有消失時間，隻是比牛魔王的靈魂本源更為長久。”
洛驚鴻再言一語。
旋即，她睜開眸光，算是保住了火霞弓。
“非道器，混沌光點超脫神話大陸了嗎？”楊凡詢問。
洛驚鴻點點頭：“想來如此，我是不可洞徹的，但應該遠比不得仙器奧秘，兩者，或許都屬於中古黑暗之謎。”
“嗯……”楊凡思緒一動。
他立刻想到一件事，洪荒中所得的秘籍，也與神話大陸流通的截然不同，沒有標明什麽，這與那突然浮現的混沌光點，是否有某種想通之處？
一念至此，他記住了，隨即問洛驚鴻道：“牛魔王、火霞弓暫保性命下，可有徹底救活的辦法？”
“有一處可去，或許是唯一的機會。”
“哪裏？”
“仙魔池。”洛驚鴻曾經去過，悟道兩年，深知此地神妙。
“好，上太古！”
時間緊迫，隻餘七日，楊凡要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