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兩個可能
“一片空白.……”
“一卷浪花.……”
“幻變什麽.……”
“超出了你的理解能力……”
楊凡一字一段，喃喃自語。
他既琢磨著天大存在的話，深深記住，自身思緒也飛快旋轉。
這結果代表著，他的因果得多麽可怕？
連天大存在都看不透，豈非更意味著，他自己有朝一日即便成就大帝後，也做不到？
越想，越心驚！
楊凡無可奈何，唯有恭敬抱拳，認真請教：“前輩，以你此刻所想，我的因果為何這樣？莫非一點退路都沒有，隻有與閻王、妖帝並駕齊驅，方能洞徹自身因果嗎？”
“你小子還真敢說啊！”
天大存在大吃一驚。
與閻王、妖帝霸絕寰宇？
楊凡真是無知者無畏。
中古黑暗後，失敗者的身份，連他自己都認栽了，苟且偷生洪荒島一萬年，隻為爭渡，可這小小的楊凡，居然想與閻王、妖帝站到一條線上，不分高下。
你小子是做夢呢，還是做夢呢？
現在，立刻，就算他自己回到巔峰，變得無邊巨大，都不敢再去與閻王、妖帝爭鋒，因為，不用多想，時隔一萬年，那兩個人類不知得了多少造化，破解多少奧秘，進步到何等程度了。
差距，相比中古，隻會越來越大！
所以，以天大存在看來，楊凡的話太幼稚。
楊凡根本不明白超越大帝後，所具備的某種神奇潛能，及隨時間，瘋狂拉開的差距。
楊凡，簡直胡言亂語，大放嘴炮！
你小子，連真正的法都不懂，就敢這麽跳？天大存在被氣瘋了，那隻遙遠的黑毛大手，卷動開滾滾黑雲，有著彌漫過來之勢，顯然在暗中警告楊凡，要敬畏閻王、妖帝。
“這有什麽？”
楊凡看見黑毛大手的變化，一頭霧水，心中不由一念，我還有自由之路呢，一個並駕齊驅，至於這樣嗎？
豈料到，他此念剛落——
“別別別……你個家夥，別來了！”
天大存在結結巴巴大吼，緊張之極。
他當下，能夠看透楊凡所想。
什麽自由之路，你小子徹底瘋了吧！
他如今，都隻能苦苦琢磨希望、絕望的真正意義，這楊凡還敢走條自由大道，真是膽大無邊。
那他媽可能嗎？
有朝一日，眾生唯有選擇，何來自由？
而他這樣阻止楊凡，這般緊張，也是為了立刻忘卻楊凡的‘自由意念’，到達他這個境界，為了爭渡，必須保持一心，絲毫都錯不得。
“前輩，你？”
楊凡目瞪口呆，身旁的洛驚鴻、小仙也完全不懂。
“你小子，不許胡思亂想，影響我！”天大存在嗬斥。
“哦？”楊凡流露驚喜之色。
他與洛驚鴻、小仙對視一眼，兩位女子也淺笑了，原來這就是天大存在的弱點嗎？早知如此，他們之前還費那個勁幹嘛？
“弱點個屁，我是為將來考慮！”
天大存在暴吼，教訓：“楊凡，你的眼界太低了，你也根本不知道閻王、妖帝如今的手段有多麽可怕！你這個意念，一時不受影響，不代表以後同樣如此，自己好好記住吧！”
“好了，現在，我給你解惑。”
天大存在不讓楊凡開口，飛快的轉移話題：“你的因果，一片空白，一卷浪花，連我都看不出幻變，那麽，隻有兩個可能，你都記下。其一：你的因果非常厲害，代表著你自己乃浩瀚寰宇無盡歲月來，最絕世、最超凡、最恐怖的存在，你是比天還大的……”
“嗯？我也這麽想。”
楊凡心中一念。
別說，他真有這種推測。
“想個屁！這種可能太低了，你記住就好，別打斷我！”
天大存在一吼，接著道：“其二，最有可能的，是你真身在神話大陸爭戰，如此因果不顯。楊凡，你要知道，其餘的數萬顆異光星球，誕生了數萬位霸主，他們，皆是在各自星球中崛起稱霸後，繼而，去往了詭異的黑暗大陸。”
楊凡，醍醐灌頂！
他不得不承認，這更有可能。
且天大存在的話，證明了他之前大帝寶藏中的猜測，這麽多的霸主，還真的全去了黑暗大陸，不由一問：“以前輩所見，那些霸主的實力怎麽樣，達到大帝了嗎？”
“嗬嗬。”天大存在冷笑。
“不是大帝？”楊凡問。
“異光星球中，俱為因果影像，看不透實力。”
天大存在笑道：“我所指的，那些霸主皆為棋子，就像是閻王養蠱一般，蘊藏某種深意，至於實力，不值一提。”
“對於前輩，不值一提？”楊凡再問。
“嗯。”
天大存在的回答隻此一字，拒絕多言，但意思很明顯了，他若遇見，他若回到巔峰，這群霸主縱為大帝，又如何？
“那我也是棋子啊。”楊凡眸光閃爍，想套話。
“你不一樣。”
天大存在愉快起來，點化：“楊凡，我之前就說過，你最慘，你的爭霸放在當今的神話大陸更是特殊。記住一點吧，神話大陸的天地，有著九條天地枷鎖封印，這其中，既是大機緣，亦是大陷阱，能否活下，怎麽活下，隻能靠你自己了。”
楊凡沉默下來。
一旁的洛驚鴻、小仙，也蹙起娥眉。
三人，都在沉思。
十瞬之後，楊凡才是一問：“前輩，如果有機會，你也會去黑暗大陸走一遭嗎？”
“我隻答你因果的問題。”天大存在悠悠道。
“那就是決心要去了？”
楊凡不放棄。
這非常關鍵，因為，無論如何，他勢必要尋找到黑暗大陸，去那裏爭鋒，然後，奪到神女的青銅棺。
如果，這天大存在也去，那不敢想象，絕對天翻地覆，黑暗大陸隻怕會迎來劇變，打破格局。
須知，這還僅僅是太古一方！
要是其餘聖域，除開神靈，帝王、傾城、天庭、地獄，甚至包括潘多拉，是否也有他尚未發現的超級底蘊？
要是有？
要是都和天大存在一樣可怕，或者說接近，又全都去黑暗大陸，那會怎麽樣？
隻是一想，都感覺殘酷之極！
楊凡此刻，也故意讓天大存在知道他這種思緒。
“你小子，不要亂想，也不要亂問，約定就是約定，我不會多說一句話，自己去了解。”天大存在撇撇嘴。
“至高仙器，九重天！前輩應該知道吧，它躲藏地獄，他選中了歸星魂！”楊凡猛地一喝，還不放棄。
“謔，原來你小子清楚啊。”天大存在意外一笑。
“歸星魂親口說的，九重天有多厲害？”楊凡趕緊問。
“很厲害。”
“比之前輩如何？”
“不可比較，未曾交手過。既然你知道九重天，我這麽給你講吧，這件至高仙器來曆神秘，我不知出處，萬年之前，更是誰也收服不了，甚至，它如今藏於地獄中，是否乃閻王故意放一命，我都琢磨不準。”天大存在解釋。
旋即，他輕擺黑毛大手，“好了，楊凡來吧，別問這些廢話，距離你太遙遠，了解再多，也無意義，當下之重，你得首先恢複肉身，再去盡力破解閻王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