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淨化永生
“賜造化，此話當真？！”楊凡的神色難以置信。
要知道，永生來自東州墳域，一座金字塔的輪回，由傳說中的生命果實而出，直接點講，永生可以算作閻王留在這個世界的超級手段，曾經在洪荒寶藏中，永生更莫名由閻王引動，恢複巔峰實力，阻止了世界之樹的複活。
“我知道你小子想什麽。”
天大存在一笑：“永生乃閻王所留，沾染莫大因果，我還沒有自傲到去傷害它，或留下什麽手段。這一次，我隻是看在你的份上，賜永生一場造化，讓你離開洪荒島後多一個助力，所以才冒一冒險，恢複它的修煉能力。”
“這、這可能嗎？”楊凡充滿疑惑，有一肚子問題。
“我說可以，就可以。”
“師傅，你為何這麽幫我？”
“嘿，怎麽說話呢，你可是我百萬年後，寰宇中唯一的親傳弟子，我不幫你，幫誰？唉，你小子啊，不要胡思亂想了，縱然將來你可能與我為敵，為師我，也待你如親子，永遠不變。”
天大存在悠悠道。
楊凡瞬間陷入沉默。
一臉不相信的神色，其神魂眸光中，又有著難以掩飾的糾結。
麵對師傅的話，他居然不知怎麽回答了。
他害怕一答，就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他擔心動搖意念，繼而，做出某種後悔的承諾。
這算是他的一個很明顯的弱點。
楊凡，性情中人也！
並且，他這師傅也太皮了，說出的話，除非證據確鑿，否則，聽見的人，永遠不知真假。
不過，身旁的洛驚鴻緊接著代楊凡一問：“那前輩為何又要爆炸永生的軀體，將帝王綠的生命氣息消散，化作灰蒙蒙的霧靄？”
“消散？你們想錯了。”
天大存在解釋道：“這並非爆炸，我沒有傷永生一絲一毫，隻是讓其盡量回歸本源，準備淨化它。”
“回歸本源？”
“淨化什麽？”
“永生純粹無暇的軀體，永恒的生命之火，也有漏洞嗎？”
楊凡三人驚呼，嚇了一跳。
“嗬，世間生靈，宇宙之中，怎會無暇？永生它是大帝又怎樣？閻王讓它輪回又如何？在我眼中，永生還差得遠呢。”
天大存在慢慢點化：“楊凡，我之前給你說過，我的巔峰乃無劫之身，昔日，我以為我沒有漏洞，我完美無暇了，直到閻王以六道輪回拳擊敗我，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說到這裏，他輕輕歎息：“就算一萬年後，達到不知何等境界的閻王、妖帝，我亦是這個觀點，他們兩人並不算絕對的完美，否則，何必萬年爭鋒？”
“我很想問，世間真的擁有完美嗎？不存在任何遺憾？如果有，為什麽又蹦出希望、絕望兩條路，要讓我們有一天去殘酷選擇？難道，這兩條路的盡頭，就代表著無暇無垢嗎？”
“誰能告訴我？”
“誰有答案？”
“蒼天，宇宙，將何去何從啊，唉！”
“師傅.……”楊凡深深皺眉，話語凝結。
這一瞬間，他動容了。
他感知到天大存在的真心、無奈、痛苦。
他的師傅縱是超越大帝，也並非無敵，這個蓋世老怪其實也與他們，與世間的無數生靈一樣，終究被閻王、妖帝所禁錮，甚至，可以毫無疑問的說，越是強大的存在，壓力越大！
“好啦好啦，你小子別來感動那一套，記好了。”
天大存在撇了撇嘴，接著點化：“我眼睛上，那千丈方圓的濃縮的灰色霧靄，實際上，便是永生的無窮帝氣.……”
“帝氣？”
“看不見的帝氣，本源是這樣？”
楊凡三人又要炸了，充滿震撼感。
“不要打斷，靜靜聽我說。”
天大存在喝道：“這並不算永生真正的本源，隻能算作本源假象。你這臭小子，也不要一驚一炸，這是個大弱點。楊凡，難道你忘了嗎？你靈戒之中的化天碗，那灰蒙蒙的遠古之氣，與此刻的永生看去，一模一樣。”
“這是永生的因果？”楊凡醍醐灌頂，趕緊問。
“不錯，屬於它的因果，這其中，異常古怪神秘，反而沒有遠古之氣，隻蘊藏著無窮的帝氣。”
天大存在解惑道：“當下，我也不敢深入破解這灰色霧靄。但是，不沾染因果的狀況中，盡量去化出它的本源，讓其淨化還是能夠輕鬆做到，也算永生有著低等的帝氣，才可承受我的力量吧。”
“低等帝氣，這還有高下之分嗎？”楊凡忍不住又問。
“當然有，否則大帝豈不全都一樣，這點，不可多說。”
天大存在最後一語。
繼而，他看似一動不動，實則意念已經發力。
楊凡三人就見到，一望無際的黑毛體魄上，那四麵八方，不斷炸裂的黑暗血液宛如一道道大浪席卷過去，將永生的灰色霧靄所包裹、所洗刷。
仿佛爆出了劇烈的聲音。
但楊凡三人絲毫聽不見。
而整個過程，簡直不要太快，僅僅十個瞬間，黑暗鮮血從永生的灰色霧靄中消散開去，從這一點，便可看出永生與天大存在的差距，完全無法估量。
“帝王綠！”楊凡三人則霎時流露驚喜之色。
他們發現了，那千丈方圓的灰色霧靄中，有著淡淡的帝王綠的血液流淌，顯得十分晶瑩、美麗。隻是可惜，這帝王綠的血液莫名其妙，一點點消失，最終不複存在。
“師傅，這？”楊凡有些緊張。
“別慌，沒關係，隻能做到這一步。”
天大存在笑道：“如今的永生，在封印的神話大陸中，已可以完整修煉了，不必再隻琢磨神通果實，它的潛力，止步天尊吧，除非天地枷鎖破解，方能再進一步。”
此話一落，嘭！
猶如一場神話，永生回歸楊凡身旁，再一次化出帝王綠的小孩模樣，仿佛什麽沒發生過般，變得晶瑩剔透，可愛之極。
“老怪，你竟敢掌控我，好大的膽子……”永生瞬間醒來。
它並沒有喪失記憶。
它怒火滔天。
它什麽存在？
它天不怕，地不怕。
它不死不滅，乃永恒輪回的大帝！
現在，它認為這蓋世老怪，給它體內種下神秘手段。
叔可忍，嬸不可忍！
永生要開戰！
“永生，聽我解釋。”楊凡打斷，勸解。
永生小手一擺，叫囂：“楊凡別說了，大帝不可辱，老怪來呀，有本事放開禁錮，有本事殺了我，你丫敢不敢？！”
“嗬嗬，小小大帝，我給你個幻境，自己體會。”
天大存在絲毫不生氣，他意念一動，永生徑直被禁錮，變成一具癡呆木偶，仿佛它的意念，去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