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通關意識
“暴力就完事了，不要多想。”
楊凡既是認輸、認錯，天大存在便也散去了心中怒焰，笑道：“到時候，你火眼金睛大成，洞徹借天意識後，便激出體內的血脈奇點，我自會為你改變幻境.……”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
他真的是萬分看重楊凡，又忍不住語重心長，多說了幾句，讓楊凡在知道的情況下，多了解、牢記一些玄機。
“孽徒啊，好好記住我這些話。”
“其一：神話大陸的空間、時間，由於被封印，皆是崩潰狀態，屬於一種假象，與真正的法的天地，雲泥之別。”
“其二：真正的因果、輪回、宿命，非單指佛道，它們都蘊藏宇宙的終極奧秘，為師昔日巔峰，都很難接近。”
“其三：我讓你參悟借天、化天的地尊意識，一是契合你的力量，二是待你離開洪荒島後，能夠無懼敵人的一念借天、大千世界、大千因果、大千輪回，就這兩個作用，其它別去在乎。”
楊凡，無言以對。
以上那些對話，那師徒之間的倔強、辯論、憤怒糾纏在一起，便是他感動之極，最後迸發熱淚的原因。
“你個兔崽子，哭個屁啊，滾吧！”
這句話，則是天大存在最後的笑罵。
而楊凡大成火眼金睛後的閉眸回憶，也由此終結。
他一瞬，睜開雙眸。
其眸光中，再未綻放金色光芒，卻可以清晰的發現，他又一次熱淚盈眶，他這個男人，並不知道自己對師傅有多麽大的幫助，但他已深深明白，師傅對自己有多好。
這個好，不止令他感激、流淚。
他甚至，已經作下決定，可以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當然，師徒之間將來可能的爭執，那禁錮的鯤鵬老祖絕不算入其中。
這一點，他還是倔強的。
忽然，咻一聲！
楊凡意念一動，體內的那粒血脈奇點，飛了出來。
此奇點，漂浮他的眼前。
此奇點，牢牢纏繞著代表宇宙新秩序的那抹金光，這金光看上去，完全將萬彩血脈的奇點掩蓋住。
他這個行動，亦在告訴師傅，做好準備了。
他要迎接化天意識的暴力考驗！
半響之後。
億萬裏浩瀚天地中，一片空白。
什麽火紅光線，什麽火紅巨石，通通消失無蹤。
整個幻境，一切都不存在。
但是，猛然間，轟隆隆……
一股股天崩地裂的大震響傳來，如雷貫耳。
楊凡保持冷靜，放眼一望，霎時茫然。
局麵，異常詭異，不可理解，除了巨大震動的聲音，他的眼睛中依然看不見幻境的絲毫變化，簡單點講，不管他怎麽凝神、凝目，就算再次綻放火眼金睛都沒用。
億萬裏天地，竟是空空如也！
“這樣厲害嗎？”
楊凡感覺再是高看，也還是低估了師傅。
這老怪物，之前還教訓他的‘空空如也’純屬大道理，很不切實際，可眼前什麽鬼？為何莫名誕生這種幻境？
他搖了搖頭，靈機一閃，又仔細瞪去自己的血脈奇點。
他開始認真觀察，代表宇宙新秩序的那抹金光！
“我的天……”
楊凡神色無比凝重。
他猛地發現大奧秘，他自己居然溝通不了那抹金光了，他無法移動、無法感應這金光，就仿佛這個宇宙新秩序被天大存在的力量所屏蔽，不能阻礙他的修煉。
並且，他連自己的奇點，也無法深入。
一切，神秘的無可奈何。
唯一可行之處，楊凡可以移動血脈奇點。
但是，他完全用不著啊，他本就等待暴力考驗。
此時，他於如雷貫耳的大震中，很清醒，心裏默默推算時間。
最終的爆發，不出意外。
很符合師傅說過的‘九一’極始數。
當九刻一到，轟隆！
楊凡瞬間被震懵了。
他周身，立刻被動迸發璀璨無匹的萬彩星光。
他的體內，經脈、骨骼、五髒六腑大顫抖，萬彩帝血江河般翻滾，自主的奔湧著，繞著經脈運轉起來。
很快，他渾身開始劇痛、龜裂！
他被莫名的力量震懾、撕碎。
那是血流滾滾，很難以止住傷勢，而這些突然發生的狀況，全來自他眼前的那粒血脈奇點的遭遇。
太不可思議了！
暴力考驗，來得無形無影。
這個幻境，根本容不得楊凡反應，他始終處於被動的位置，他能夠感知到的，隻有一點，那便是血脈奇點，正遭受一個世界的空間力量的壓迫。
毫無疑問，這當是應對大千世界。
“如此看來，我其實什麽都不必做啊。”
“我隻要閉眸感知，領悟化天意識就完事了。”
楊凡心很大，撇了撇嘴。
他壓根不必擔心傷勢惡化。
事實上，他心髒的八道異光造化，已經被動激活，不斷修複著他龜裂的軀體，他可以想到，必是師傅算到了這一步。
所以，這看似暴力的考驗，實則對他最是輕鬆。
師傅將無形無影的橋都鋪好了，他隻要堅持，忍受住巨大痛苦，慢慢的感知，一步步走過去就大功告成。
甚至，他發現不感知都可以。即便他什麽都不做，他的奇點從此以後，也將不再懼怕大千世界的鎮壓。
時間流逝！
楊凡當然沒有粗心大意。
他還沒那麽飄。
他真的閉眸了，開始齜牙咧嘴，感知世界的壓迫。
說有多理解，並沒有。
他的意念很茫然，其腦海隻能略微察覺一種來自四麵八方的，無盡扭曲的空間壓迫。
之後，感知莫名發生幻變。
他的意念開始閃電般穿梭，他仿佛化為一粒塵埃，陷入一個黑暗深邃的時空隧道，又仿佛整個人神奇的曆經生命長河，從嬰兒狀態逐漸成長，到少年、中年，直至蒼老、死去。
繼而，一切如因果、輪回般，不斷永恒的下去。
總之，這便是莫名其妙的時間之力的考驗。
楊凡顯得很無助。
到得這一步，他連體魄的痛苦都神奇消失了。
不僅如此，他動著小心思，很想看看血脈奇點有沒有狀況，特別是那抹宇宙新秩序的金光，會怎樣反應？
然而可惜，他竟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似乎因天大存在的幻境力量，失去了自己。
嗡嗡嗡！
真相卻是，時間考驗外有著楊凡聽不到的聲音。
宇宙新秩序的那抹金光在震顫，愈發激烈！
如果能看見，可以發現，這抹金光上，有著無數的光點一閃一閃，想要脫離開去，自由般飛舞，可終究做不到。
它被天大存在所控製！
這蓋世老怪，當然另有目的，也可以說順手而為，他幫助楊凡屏蔽那抹金光的同時，自己也在洞徹其中的秘密。
時間，不需要太久。
畢竟那抹金光，隻是從一角之光中隨意賜予的造化，對於天大存在的能力而言，真想了解很輕鬆。
所以，完美的時間，九天之後。
輕輕的‘嘭’一響，一切結束。
楊凡呢，身體一顫，感覺自己像是從宇宙深淵中，被一隻無形無影的大手拉起，瞬間就睜眼，醒來！
他再一看，四麵八方，億萬裏天地，依然空空如也！
之前如雷貫耳的聲音，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