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探索禁忌（中下下）
“哦？”
聽聞師傅的厲吼，楊凡神色不變，很冷靜的心靈傳音，請教道：“此時此刻，以師傅的感知，我的神魂如果殺向禁忌之矛，有把握嗎？我想要釋放那頭被釘住的靈魂生物。”
“你認為呢？”天大存在悠悠反問。
“我之前認定的把握，便是神魂中蘊藏的禁忌物質，隻不過，現在這些物質與師傅的黑暗眼淚一樣，瘋狂顫抖，莫名跳躍，這令我很是看不懂。”楊凡立刻答道。
“看不懂就試，為師也說不準。”天大存在一笑。
“試？”楊凡微微蹙眉，疑惑道：“師傅，你是真的看不懂，還是故意不願說，當下的禁忌物質就與黑暗眼淚在一起，以你老人家的境界，不會沒有奇異感知吧？”
“沒有，禁忌就是這麽玄，深不可測。”
天大存在撇了撇嘴：“這便是宇宙的大奧秘，如不去接觸那根小黑矛，如不去了解它其中的能量，那麽，我這時所說的話都隻能是猜測。你小子啊，不要把我想得多麽厲害，我的真身無法駕臨，隻以一滴眼淚，發現小黑矛為虛影，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奇跡？”楊凡反應極快：“這樣說，禁忌之詭秘，師傅本來不該很快發現的，但是，因為我所處的環境，因為那黑暗眼淚的顫抖跳躍，讓你老人家感覺不對了，是不是？
“是！”
天大存在沉聲道：“我若感覺對，真身又豈會爆炸、蘇醒，我的爭渡神物又豈會紊亂。不過，楊凡你得明白，我的不對，乃一種不能洞徹的神秘狀態，而你呢，你憑什麽心裏認為，這裏的禁忌與我緊密相關？你小子，究竟發現了什麽？”
楊凡，暫時不答。
他接著問：“師傅，以你的說法，小黑矛隻是一種虛影，乃小小的零件，那麽，小黑矛的真身呢，你能感知嗎？你現在，對那件神秘的真正的禁忌重寶，有沒有發現，覺不覺得熟悉？”
“不能。”
“不熟悉。”
“楊凡，你也不要再問了。”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能夠將一件禁忌重寶化作諸多分身，同時盯住諸多靈魂生物，此乃驚天動地的大手筆！”
“掌控禁忌，謔謔，還有此重寶，那這背後，必然藏著一位可怕生靈，目前，你可以將這手筆當作一場布局。”
“怎麽，你不會懷疑，這一切便是為師我做的吧？”
天大存在一句句說。
到得最後，這蓋世老怪已經看破楊凡想法。
“不錯，我有些懷疑！”楊凡沉聲道，點點頭。
“憑什麽？有何證據？”天大存在輕鬆的問。
“師傅果真不知？”
楊凡再問。
旋即，他聲音頗冷：“師傅，如果你心裏知道，心裏有那麽一點感覺，你現在可以敷衍了事，可以命我收回黑暗眼淚，我也可以不管禁忌之矛，立刻退走，免得等會兒神魂一上，陷入禁忌之矛，毀了你老人家的爭渡之機怎麽辦？師傅，我可沒有開玩笑。”
“不要激我。”
“為師沉寂仙魔池百萬年來，除了閻王妖帝，還未怕過什麽。”
“你小子啊，故意問這麽多，講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的眼淚試試，來確定你的判斷嗎？”
“我顯身了，我都不怕，你又墨跡什麽？”
天大存在真的很放鬆，帶著笑意。
當然，這蓋世老怪心中也免不了好奇，他已經發現，楊凡必定認為問題很嚴重，才遲遲不動手。
“好，師傅，這可是你說的……”
楊凡微微一頓。
他心裏沉寂幾秒，猛然一吼，隻有兩字：“深淵！”
“什麽？！”
天大存在微驚。
隻聽其音便可感覺出來，大嚇一跳般。
“深淵！”
“黑暗無盡的深淵！”
“這個深淵，乃那被釘住的靈魂生物，親口告訴我！”
“他凝視著深淵，深淵也凝視著他！”
“師傅，我記性很好，我還沒有忘，我容納大帝骸骨時，你構造了一個黑暗深淵，我闖入龍牙的血紅星球，也發現你的手段，把那頭絕世血魔，變為了血紅深淵！”
“師傅，你不能否認吧，雖然我搞不懂深淵狀況，但這就是你的本事，你的能量，對不對？”
“而現在，就在這禁忌之矛中，我相信那靈魂生物的話，我懷疑禁忌之矛的真相，便是一個無盡黑暗的深淵，師傅，你自己說說，這是不是與你緊密相關？”
“千萬別不承認。”
“你剛剛突然的吃驚，已然暴露了。”
楊凡一句句大吼。
他的每個字，都跟要殺人一般。
他這樣震住天大存在，試圖了解秘密。
天大存在，瞬間沉默下去。
“大事件，大事件……”
這蓋世老怪心中默念，甚至真身微微戰栗，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超乎想象，隻不過，楊凡聽不見。
“師傅，幹嘛不說話？”
“現在，你心裏感覺害怕了嗎？”
“你能不能告訴我，深淵究竟意味什麽？”
“是你與深淵的神秘因果，還是一場你早就設下的局？亦或者，因為閻王的封印，你忘記了某些事，但，其實就是你做的？”
“師傅，此時，你不必說得太明白。”
“誠然，我想了解秘密，想了解禁忌之矛與你的關係，可是，我也不願發瘋，不願破壞你的爭渡機會。”
“所以，我懇求師傅坦然相告，你說行，我就果斷的上，你若心裏有些擔憂，我可以選擇撤退，不去冒險。”
楊凡句句逼問。
到得最後，他的話也是真誠的。
如果天大存在沒有顯身，沒有傳來聲音，他當然不會廢話，徑直就上了，但如今，他必須得考慮師傅。
“唉……”
忽然，天大存在長長一歎。
聽上去，仿佛有一種不屑的嗤笑。
“師傅？”楊凡問。
“深淵之謎不能說。”天大存在答得很幹脆。
“為何不能？”
楊凡再問，接著道：“我們且不管禁忌之矛，我也不要其餘答案，我就想你老給個話，賞我個模糊的答案，隻說你的深淵，是否為一場刻意設下的局？”
“楊凡呐，什麽境界，做什麽事，你盡管去懷疑，盡管去猜想，但是別問了，我不會給任何答案。”
天大存在異常的平靜：“現在，你小子做一件事就好，神魂殺向那根小黑矛，且將我的眼淚深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