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彼此的遭遇（下）
“好、好……好！”
楊凡一連三個‘好’字。
他委實，無可奈何了。
他知道，此時此刻不講清楚，隻怕是離不開。
事實上，他怕個屁啊！
他自己，壓根就沒將那場夢的因果，放在心上。
由始至終，他隻是在擔心夥伴。
畢竟，除了永生這曾經的大帝擁有看不見的帝氣外，其餘夥伴可還不具備他的大帝之身，及無敵神魂。
但是，當下，他被逼到了盡頭，不得不說明真相了。
“永生，你很聰明，沒有猜錯，黑暗深淵的最後，我哪有能力去拯救天大存在，我根本未曾看見師傅，一切都是被動的，那時候，我周身縈繞的黑白光焰莫名消失，然後，我像被神秘能量所強勢召喚，自然而然，就闖入了混沌蛋中.……”
楊凡說的很平靜，很輕鬆。
他微微一頓後，話音驀地一變，神色凝重起來道：“而混沌蛋中，我看見了無盡歲月來，那些蓋世強者，那些大帝所夢寐以求的真相，我看見了一望無際的透明海洋。”
“這片透明海洋，寧靜之極。”
“這片透明海洋上，天際之中，我能夠自由活動，一個念頭，便是想去哪，就去哪，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但不論我怎樣奔跑，都尋覓不到終點，天空，其實毫無作用。”
永生霎時一叫：“那真相在海洋內部，對吧？！”
“對。”
楊凡點了點頭：“這片透明海洋的內部，以我所想，蘊藏著希望、絕望的最終奧秘，它事實上，應該就是滄海。”
“滄海？！”
洛驚鴻大吃一驚，她的記憶也很好。
‘蝴蝶飛不過滄海’這句話，還是她親自在東州墳域的黃金宮殿所留下，後來去到洪荒島，仙魔池中，由天大存在開金口，一句句點化說明，她遭受了閻王虛無的神奇的思想控製，方才進一步破解了這個謎團。
“蝴蝶飛不過滄海嗎.……”
一旁的小仙、永生也被震住了，大家都很聰慧，總算明白楊凡為何苦苦隱瞞，這個消息、這個真相，的確算得上石破天驚，不說其它，縱是天大存在、九重天，肯定都非常想了解。
“就是這句話，就是這片海。”
講到這裏，楊凡這個男人徹底放寬了心。
他微微一笑：“駕臨滄海後，我就像一隻可憐的蝴蝶，怎麽飛都飛不過，直到，我拚命賭了一把，在有可能將你們都拋棄的情況下，一股腦衝入了海洋內……”
他慢慢的講述，娓娓道來。
他再沒有任何的隱瞞。
他道出自己經曆的一切變化。
其中，最重要的，還有他的猜測推論。
而此推論，便是他闖入透明海洋後，澎湃的海水無法接近自己，反而驚喜的是一左一右，出現兩種震驚狀況。
一邊為生靈。
一邊為自然力量。
這極可能代表，一邊寓意閻王的絕望，一邊則是妖帝的希望。
至於最後，他周身莫名其妙的神奇燃燒、消失，包括離開前，赫然看到一些微光的圓形的東西，也準確告知。
“結束了，就是這樣。”
楊凡攤了攤手，看著三位夥伴：“我離開滄海後，師傅就蘇醒了，後來的事，你們全都清楚啦。”
“天大存在了解滄海秘密嗎？”
永生瞬時一問。
“本來想要告知，但師傅走得急，沒機會。”
楊凡遺憾的搖了搖頭。
“那以後千萬別說了！”
“永生，你.……”
“楊凡，我是為你好！”
永生義正言辭，一身正氣道：“我們與天大存在能一樣嗎？那老怪可是超脫大帝的生靈！你與他雖然有師徒關係，可別忘了，夢逍遙還困在大道自然中，遲早，我們與其必有分歧。”
“如果，那老怪知道了滄海奧秘，說不定又會暗中布下什麽局，甚至將你召喚過去，將你強行禁錮仙魔池，然後，再慢慢研究你神魂中的超級手段。”
“楊凡，不得不防啊！”
“在希望、絕望的終極奧秘麵前，師徒算什麽東西？”
“那老怪內心的欲望，那老怪想走的路，想布的局，可非如今的你我能夠猜到。”
楊凡，沉默了。
三瞬之後，他方才點了點頭，撅了撅嘴：“我也並非沒有防範，其實希望、絕望、禁忌，我都沒有告訴師傅。”
“那就好，做的對！”
永生豎起大拇指：“你若明確告知了異世界，蕭希兒他們就遭殃了，你師傅必會灑落布局。甚至，本帝現在就懷疑，你師傅所了解的未曾告訴你的因果，很可能已清楚禁忌之地的某些秘密，因此，那老怪才走得這般匆忙，不過，他卻怎麽都想不到，這著急一走，錯過了滄海真相，嗬嗬，兩番比較下，終究得不償失。”
“一邊生靈，一邊自然.……”
一旁的洛驚鴻卻是蹙眉思考這個問題。
她忽然道：“我懷疑，左邊的生靈代表妖帝，因為太古聖域與傾城聖域不對付.……”
“洛驚鴻，這點不用細想。”永生打斷道。
“為什麽？”
楊凡一問。
實際上，他心中與洛驚鴻的判斷一樣。
他早就清楚中古時代，太古與傾城有大仇，且在墳域中就看見過妖帝輕輕鬆鬆擊殺四位太古至尊。
“楊凡所見，都是表麵。”
永生滿臉霸氣，一身大帝之風，悠悠點化道：“他啊，突然燃燒，突然消失，其實所看見的，遠未到滄海之真相，什麽生靈、自然，即便確定了哪方為閻王、妖帝，也沒什麽用。”
“以本帝所思，他最後離開前，所瞥到的那些微光的圓形體，才更重要，我懷疑那些東西或許屬於星球，一顆顆星球在左右兩邊起伏，一顆顆星球，才是更深的奧秘。”
“甚至，有可能闖過這些星球後，還有秘密。”
“總之，希望、絕望的終極奧秘遠在天邊，暫時不可觸摸，不管怎麽想，都沒有明確頭緒。”
小仙不解道：“以你之言，楊凡的經曆不值一提了？”
“非也。”
永生搖了搖頭，悠悠道：“我們聽聞滄海之謎後，已經種下了其中的因果，將來啊，楊凡想一個人去，都不行，我們必會牽連其中，同生共死，這才符合宇宙大道。”
“至於下一次，再如何打開、闖入滄海呢？”
“事實上，很簡單，這其中的神秘契機，盡在楊凡的神魂內，伴隨他的成長，大家的成長，會有機會的，究極的真相根本不必急於一時，慢慢來嘛……”
點化到這裏，永生一頓。
它伸出小手，霸氣的指住楊凡，傳音道：“好啦，坦白從寬，既然滄海都明說了，那我們再捋一捋，再回憶一下，你這家夥講講北州火靈峰的隱情吧，你與那少年為何曾共處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