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再見魔尊（中下下）
“楊凡，你暫時看不見的，留待將來吧。”
“不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有些事不得不防。”
“楊凡，你要知道，當今的七大聖域中，若不算神靈的超級底蘊，便還有五位與我一樣的爭渡強者，重要的是，你的體內，還蘊藏著一滴洪荒怪物的眼淚。”
“如果我什麽都說了，如果我那些話，很不幸被洪荒那怪物聽到一點，那我的爭渡之路，將會大大不妙。”
“你聽見的笑聲，你看到的你體內的空白、透明，如此等等都屬於秘密，嘿嘿，我也應該有秘密，應該有點底氣吧，不然何必萬年爭渡，何必與那些怪物競爭，你說對不對？”
潘多拉魔盒雖然拒絕給出明確答案，卻是耐心的一句句解釋。
這讓楊凡無話可說。
但是，楊凡隻沉默了三個瞬間。
很快，這個男人振作起來。
他不甘心，他接著問：“那我的神魂為何會在空白、透明中喪失感知，魔尊不怕我神魂中蘊藏的手段嗎？還是與神魂中那粒希望之光早就有所牽連，所以無懼？”
這問得非常直接了！
是頭豬都聽得出來，楊凡懷疑潘多拉魔盒與妖帝有關！
“楊凡，這事別問了，沒有答案。”潘多拉悠悠一語，這口氣簡直與他的師傅，那三緘其口的天大存在一模一樣。
“沒有，還是默認？”楊凡誠懇冷靜的問，並不生氣。
“隨你想，隨你猜測。”
潘多拉魔盒道：“不過，楊凡呐，請你記住我剛才的那張臉，請你記住我的笑聲，記住你對笑聲的感知，總有一天你會恍然大悟，明白的，對於妖帝，我無話可說。”
“哦？”
楊凡劍眉一蹙。
他想起剛才的笑聲，仿佛帶著極盡的悲慘，他也記得那張巨大的臉，似人似鬼，僵硬冷漠，宛如麵具般，眼睛還流淌白血。
魔尊，這樣的話是否認嗎？
亦或者，它受限於妖帝，因此不能直言？
不管怎樣，他不去問了。
因為，根本得不到答案。
“魔尊，你如何看透天機？如何預判到我一月之內，必會回歸神話大陸？”楊凡轉換話題，這件事他早就很好奇了。
“探測天機，絕學也。”
潘多拉魔盒回道：“這涉及神話大陸的天地規則，涉及我自身的能量，別說你不會懂，縱是九重天和那洪荒怪物，也不會。”
“那魔尊就會了？”
“怎麽會？”
“魔尊，你又知不知道，我去了哪裏？”
楊凡接連三問，靜靜站在遠方很沉著。
“天生的。”
潘多拉魔盒笑著解釋，很輕鬆：“作為萬年來的爭渡者，總有一些別人不會的東西，否則，我又何必苦苦掙紮，搶奪機緣，至於楊凡你去了哪裏，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你駕臨了超脫神話大陸之地，那個地方神秘莫測，蘊藏極大風險，而你本身心有牽掛，當然會回歸。”
“其實，我可以不回的！”
楊凡一吼。
他並不相信潘多拉魔盒的話。
他感覺魔尊在敷衍。
這口氣，簡直太像師傅，擺明了不願告訴他真相。
“但是，結果你回歸了。”
潘多拉魔盒笑道：“楊凡，你不能否認吧，正是你心中對夥伴、對龍萱的牽掛，所以，你放棄繼續探索，毅然離開。”
“我離開地獄後，去了蒼穹之上！”
“我想洞徹九條天地枷鎖！”
“可最終，我根本沒有看見枷鎖！”
“魔尊，你其實知道那個地方吧！”
“不然，你不可能發現我的蹤跡！”
楊凡真的忍不住，接連咆哮。
他差點就將虛神界，甚至‘滄海’的秘密喊出來。
“哦，蒼穹之上，原來如此。”
潘多拉魔盒好像很意外，“楊凡，了不起啊，一萬年來，自消失的五大天尊後，你是第一位闖入其中，想要破解奧秘，挽救蒼生的人類，雖然你很遺憾，沒有做到，但……”
“魔尊，事到如今，你還要否認？！”
楊凡打斷它，要炸了，“你知道那個地方吧，你知道諸多秘密吧，甚至，你心裏也早就明白，五大天尊去了哪裏，對不對？！”
“我不知道。”
“我也一點不感興趣。”
“楊凡，等你將來到得我這一步，便會明白，一個人如果太過好奇，什麽都想了解的話，其實並非好事。”
“少知，少因果，少劫難。”
簡簡單單的回應。
聽來極為的平靜溫和，卻令楊凡咬牙切齒，滿臉無語。
沒辦法！
潘多拉魔盒若鐵了心，不去捅破這層窗戶紙，楊凡也不可能講出虛神界、神祇，異世界等等。
霎時間，楊凡沉默了、冷漠了。
他愣在遠方，紋絲不動，一言不發。
整個人，仿佛癡呆住。
“楊凡？楊凡？”
潘多拉魔盒輕輕呼喚他。
下一瞬間——
“那魔尊究竟知道什麽？”
“我在元樹大地中，看見的秘密能說嗎？”
“你的爭渡神物，爭渡之機，能說嗎？”
“火神、雲曦現在身藏哪裏，這個天機，能說嗎？”
“如果都不能，晚輩告辭了！”
楊凡跟點了火藥一般，炸問。
他整個人，憋不住了。
或者說，他的野性爆發。
他已懶得再迂回周旋，幹脆把想了解的全問了。
“哈哈哈……”
潘多拉魔盒大笑：“楊凡，數年不見，你的性子怎麽急了？”
“我是將魔尊當作朋友，方才這樣著急。”
楊凡一身正氣，神色帶著怒意：“若是換作九重天，我自不可能這般放肆的問，但我相信魔尊也視我為朋友，至少，不為朋友，也對我沒有敵意，所以，晚輩希望一切交流坦誠。魔尊，實話跟你說吧，你這樣的三緘其口，故意不言的口氣，太像洪荒島那怪物了，小子委實受不了，這才怒氣迸發。”
“哈哈，原來如此！”
潘多拉魔盒感覺頗為好笑。
繼而，它一句句道。
“好，楊凡，記住了，我始終都視你為朋友。”
“有些事，我不說，乃無法說，無法交流。”
“你曆經洪荒島，見過那怪物後，想必也知道神話大陸天地殘缺，根本不容宇宙的真正法則，因此，我即便一一告知，有些極深的奧秘，實際上，你也一點聽不見。”
“至於能說的，我當然會告訴你。”
“關於火神、雲曦，自東州戰爭神秘消失後，我一直在為你探測，我知道你來潘多拉，必會一問，前些日子，兩人已有了線索，他們藏在無盡大海，神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