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殺向天庭之前（上）
“楊凡，你.……”
火神、雲曦都眸光震驚，霎時間，話語凝結。
因為，楊凡所說之話太可怕了。
那個男人是那麽有把握，那麽有勇氣的說要力挽狂瀾，說就算龍萱死了，也有辦法救活。
然而，真的有嗎？
世間生靈，真的可以死而複生？
如果可以，那得付出怎樣恐怖的代價？
火神、雲曦，都非常擔心楊凡。
同時，他們也很後悔、傷心，有強烈的複仇欲望。
事實上，隻要一提及‘龍萱’兩字，便如同之前的牛魔王一般，是夥伴們心中的一根刺，觸之必痛。也正因為‘龍萱’的遭遇，才導致夥伴們一個個分散、消失。
否則，即便神話大陸的戰爭格外殘酷，但有精靈族的強大援軍下，也不至於雲曦差點隕落，也不至於夜未央、阿修、十萬八千劍，從中州消失。
簡單點講，就是‘龍萱’的死，讓一個個夥伴感覺對不起楊凡，最後都上頭了，可無奈悲慘的結果是，直到當下，他們還沒有能力去報仇，唯有將仇恨深埋心中。
“別驚訝，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發瘋。”
楊凡微微一笑，兩隻手同時握住火神、雲曦。
他的手很溫暖，一點都不顫抖。
“看吧，我很鎮定。”
楊凡接著道：“我沒有發瘋，當然，我也不完全確定龍萱活著，這隻是我心裏一種倔強的感覺，我不相信千靈會殺害自己的妹妹，即便千靈逼不得已，有那種想法，會不給龍萱留退路嗎？”
說到這裏，楊凡一頓。
他的眸光凝住去身旁的男人，問了一個很想問的問題：“火神，你怎麽想，關於龍萱的遭遇，你認為千靈是那樣的人嗎？你對千靈的了解，應該比我們所有人，都深得多。”
火神，一對劍眉深深蹙起！
火神的神色，非常糾結。
火神這樣的表情，讓楊凡、雲曦都看出來，他好像有話要說，但似乎限於某種原因，又有難言之隱。
“火神，你早就知道什麽嗎？”
雲曦在問。
她已經站了起來，立在楊凡身旁。
而楊凡，保持沉默，他並不願逼迫夥伴。
他知道，火神不說，必有自己的原因。
且這個原因，對火神很重要。
時間，一瞬瞬劃過。
火神始終咬著牙，像都要咬碎般，神情愈發的痛苦，楊凡則忽然一笑，打破尷尬：“我回歸神話大陸前，已經報了……”
“楊凡！”
火神猛地一喝，打斷。
然後，他深出一口氣，止不住喘息、痛苦。
“塵緣，不必勉強自己。”
楊凡叫出了火神的真名。
繼而，他緊緊握住火神的手，認真道：“我剛才提及龍萱、千靈，就是想坦誠的告訴你，我楊凡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
“如果，我組建的大軍，殺去天庭後，待確認了龍萱的生死狀況下，我極可能會變得非常衝動，極可能難忍怒火，誰都無法阻止的斬殺掉千靈。”
“我楊凡知道，千靈是你的摯愛，千靈對你無比重要！”
“但是，為了龍萱，我將不惜一切！”
“千靈，既然犯下大錯，就要有被懲罰的覺悟。”
“當然，這隻是最壞的情況，若是千靈對龍萱留下一條後路，我會相信她是迫不得已，我會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結束了。
這個男人一句句斬釘截鐵。
他必須提前講明，因為，以火靈峰的經曆，以火神對千靈的感情，千靈若遭遇意外，若不幸死亡，火神指不定會變成什麽樣，甚至，為其殉情，都很有可能。
所以，他得打個預防針。
但下一瞬間，楊凡、雲曦做夢都想不到的一句話，竟從火神口中痛苦、掙紮的喝出：“千靈失身了！”
“什麽？！”
楊凡、雲曦一叫。
其實兩位聽清楚了，但不知那兩字是否代表著原來的含義。
“她……失身了，早非冰清玉潔之體！”
火神咬牙，神情顯得無比的痛苦。
這本是一個他寧願死，都不願提及的舊事。
但如今，為了龍萱，為了特意敢來的楊凡，以及即將共同報仇的夥伴們，他不得不說出。
“你為何知道？”楊凡詫異的問。
“昔年，早在聖火湖，與千靈交手時，我便一清二楚了。”
火神苦苦一歎：“否則，那時候，我在勝過千靈的情況下，又怎麽突然崩潰，突然選擇封閉身體，接受死亡。
“當時，我的異火，透過千靈的花朵，便是已經發現她被人玷汙了，當然，哈哈，非常可笑，‘玷汙’隻是我可憐之極的腦殘的想法，直到龍萱出事，我才赫然明白，赫然震驚，原來千靈所做之事，全都是心甘情願.……”
說到這裏，火神頓下。
他眸光堅定的看去楊凡。
他沉聲道：“若要殺了千靈，我沒有意見，我也不會阻止。我塵緣，並非那種不分善惡之人，她若真的該死，我即便痛不欲生，也會接受這個結果。楊凡，你也放心，有你們這些夥伴在，我會頑強的活下去，我會止住崩潰，再為千靈殉情這等事，絕不會再發生了。”
“好、好！”
楊凡點了點頭。
他緊緊握住火神的手，沉默。
直到十瞬之後，方才忍不住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火神默默點頭。
“那個男人是誰？”
楊凡自是在問，與千靈發生關係的男人。
這對火神來說，是一個極大的痛楚。
但他，不得不問。
他甚至不敢胡亂猜測，哪怕，他心中已想到一個人選。
“金玄，光神！”火神痛苦道：“昔日，火靈峰上，千靈的花朵中，蘊藏著光神的太陽果實的精髓能量，此乃鐵證如山，兩人間必有肉體關係，才會如此。”
“還真是這混蛋！”
楊凡怒氣迸發，且他反應之快，思緒之敏捷，頓時喝道：“如此看來，光神才是主謀，千靈受其操控，不得已背叛龍萱！”
“這不一定。”
火神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不一定？”
楊凡、雲曦聽不太懂。
“對，不一定。”
火神的神情稍微平靜了，“之前，我也想不太通，以千靈的意誌，和對龍萱的嗬護，即便她陷入天庭，即便她擺脫不了光神，又豈會無恥的對妹妹作下手段？”
“後來，我逐漸想明白了。”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愛。”
“千靈，本就摯愛著光神。”
“這種愛，我在聖火湖上，我的紅塵火早已映照出來。”
“所以，千靈犯下的錯，當是她心甘情願，怪不得誰，或許，直到如今，她心裏都沒有一絲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