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源頭在太虛
楊凡與夥伴們愣住了！
霎時間，大家望著楊凡左掌那滴黑暗眼淚，目瞪口呆。
看上去，很有些不知所措。
彼此的神色中，既是震驚，又是難以相信般。
因為，大家聽到一句話——神魔山與我們，不在一個時代。
我們！
時代！
這都是關鍵詞。
在場的，都很聰明，反應都很快。
楊凡與夥伴們瞬間判斷出來，‘我們’不止包括了人類、精靈、靈獸、葬士、太古生物等，還應該有天大存在、九重天這些超脫大帝的蓋世怪物。
而‘時代’兩字，很好理解。
但凡神話大陸的生靈都知道，整個天地隨著歲月的流逝，由古至今劃分為四個時代——太古、遠古、中古、當今。
“前輩，你開什麽玩笑！”
微微發愣後，作為曾經的大帝，永生第一個質疑：“既然神魔山為太古仙人，他們就該存於太古年代，怎麽可能超脫時代，你的意思，莫非神魔山超脫了當今寰宇，來自另一個宇宙嗎？”
“楊凡，神魔山可曾認識我？”
對於永生的話，天大存在不直接回答，這般一問。
“不認識。”
楊凡搖了搖頭：“那太古仙人好像誰都不認識，既不知師傅，也不了解九重天，他試探天庭後，更直呼破界珠內的神秘生靈為小輩，他還直言睡夢千萬載，一朝醒來，原本，我以為他喪失了某些因果記憶，難道，神魔山本就沒經曆師傅的統治時期？”
“沒有。”
天大存在一笑。
旋即，它一句句解惑，顯得頗為感慨。
“昔日中古黑暗前，為師也曾命屬下，千萬般尋覓那些像神魔山一樣的消失的生靈，可惜一無所獲。”
“後來，我不甘心，便耗費至寶、精血，推算天機十萬八千年，終於確定了目標，且遙遙的親眼看到一條絢爛的時光長河，那些家夥便神秘沉寂的藏於其中。”
“可惜啊，那條時光長河，一閃即逝，根本容不得我去接近，無可奈何下，為師隻能放棄探索，卻不料當今之世，神魔山的太古仙人居然醒了，居然就在無盡大海上。”
“哈哈哈……如此看來，還是閻王、妖帝厲害得多！”
“這兩個人類怪物，不愧走到了寰宇終點，但凡在天地間留下了足跡的生命，都已逃不過希望、絕望的選擇了。”
“楊凡，這一次，就算你不蘇醒神魔山，那其中的九位太古仙人，亦注定在希望、絕望中掙紮，隻不過你提前給了他們危機罷了。”
長長的話，令楊凡等人震撼。
“神魔山現在，究竟多厲害？”
永生忍不住，第一個問。
“不算厲害。”
天大存在笑道：“你們也看到了，楊凡更親身經曆過，那位太古仙人一經蘇醒，便限於天地封印，隻能施展地尊巔峰的力量，可是，他厲害的並不在力量，而是超脫時代的氣息。”
“這種氣息，你們當然看不出，不過，當一柄柄黑暗大劍闖入七大聖域，我、九重天、潘多拉魔盒可瞬間發現，因此，我們都不敢摧毀黑劍，這並非能力不夠，而是黑劍因果太大，會牽連自己的爭渡之機，得不償失。”
“難怪那家夥站在神魔山上，有恃無恐！”
楊凡喝道，現在，他想明白了，為何太古仙人膽大包天，當時什麽都不顧忌，徑直九劍破空。
一念至此，他接著道：“不過，師傅，還有兩柄劍神奇消失了，有去無回，以你所想，那兩處是什麽地方？”
其實，楊凡知道！
他自己早有推論，那兩處秘地，極可能是異世界的通道，但他心裏好奇，想聽聽師傅的判斷。
“我不在乎，這對為師不重要。”
“哦？”楊凡眨了眨眼，念頭一轉道：“師傅與九重天都把黑暗大劍斷裂了，師傅斷得更深，九重天則留下一根白發，扇了耳光，那白發有所寓意嗎？”
“你小子，腦袋裏盡在乎這些幹什麽。”
天大存在撇了撇嘴：“九重天就是那脾氣，為師也什麽都沒說。”
“是嗎？”
楊凡冷冷一笑：“可時至今日，孽徒記得很清楚，當時師傅的斷劍回歸後，落在太古仙人手上，那太古仙人的軀體徑直發愣，一動不動，仿佛遭受了極大的震撼，最終，他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如果，師傅沒留下什麽，他豈會這般？”
“我說了你不信，那便隨你怎麽想！”
“楊凡，盡管猜，盡管質疑！”
“你小子，就是改不好這臭毛病！”
“現在，我到底是你的師傅，還是敵人？！”
天大存在怒火騰騰，接連四句叱喝。
“當然是師傅……”
楊凡一下就蔫了，不知再說什麽好。
“前輩，既然神魔山的太古仙人與我們根本不在一個時代，為何他又要稱破界珠內的生靈為小輩？以我看過的史料看，仙人應誕生自遠古時期，與神魔山沒關係吧。”
洛驚鴻立刻提問。
她緩解氣氛，同樣也給楊凡恢複時間。
“都為仙人，自然稱呼小輩。”
天大存在一笑：“誰說他們沒關係了，洛驚鴻，你看的史料有誤，仙人，並非誕生自遠古，其實太古歲月早已存在，不然我又豈會說神魔山的家夥是太古仙人。”
“不是不在一個時代嗎？！”
楊凡大叫，他真的聽不懂了。
“是不在一個時代，但太古異常特殊，其中的水很深，蘊藏宇宙的最大奧秘，縱是為師自身，也是從太古開始崛起，楊凡你可以這樣想，這神魔山的仙人，與破界珠的仙人，包括我們，都被一條時光長河所阻隔。”
天大存在耐心的解釋。
“那究竟是怎樣的河？有何奧妙？”楊凡問。
“不知道，我不是說了嗎，為師的能力都接近不了，隻能遙遙發現長河的絢爛，及蘊藏的時光能量，直到今天，應該閻王、妖帝解決了吧，化為了彼此的布局。”
“那神魔山的太古仙人，究竟又在什麽時代？他們真如永生所言，是另一個寰宇的生靈？”楊凡不甘心，再問。
“不能論定。”
天大存在一歎：“時至今日，有沒有另一個寰宇，我哪裏算得準，或許閻王、妖帝了解得很清楚，至於神魔山的太古仙人，以我所想，應與我們同在一個寰宇，而他們所經曆的時代，可以稱之為‘葬仙時代’，那代表著太古時期的一場大亂，及宇宙的奧秘，裏麵玄機重重，容不得你小子去深究，你若真的想知道，那記住源頭，有那機緣，便去太虛走一趟.……”
說到這裏，這蓋世老怪一頓。
三瞬之後，他方才道：“楊凡，就這樣吧，為師該閉關了，能說的，我已經講明，不能說的，你再問也沒有答案。你小子記好，我沒開玩笑，千萬別闖入遠方的星海，那爭渡神物的混亂，遠非你能夠對付，你現在與其好奇，不如好好找找此地殘留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