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夢寐以求的機會
“天大殺棋？！”
聽到楊凡震撼的聲音，一群夥伴亦是大吃一驚，很好奇。
“是這樣……”
楊凡暫時躺在軟綿綿的大地上不動，仍有心髒的八道異光造化，飛快的修複體內、雙目。當下，爭渡神物的秘密他都看見了，所以，那對夥伴們善意的謊言，自然不再隱瞞。
然而，他剛剛對夥伴們抱歉，剛剛說殺棋來自沸騰星海內，嘭一拳，小仙猛地砸去他的胸口。
“你個混蛋！”小仙怒斥。
她太生氣，一拳之後，轉過身去，恨不得立刻就走。
她真的想從此以後，再不見楊凡一眼。
但是，她根本邁不動步。
她心裏舍不下楊凡。
她深深的中了楊凡的毒，深深的愛著他。
就算世界末日，她也要守著他。
可是，楊凡卻對她說謊！
楊凡卻這般膽大包天，不顧夥伴，去洞徹爭渡神物！
這太不負責任了！
她能怎麽辦呢？
現在，她唯有緊緊的生氣的握著一對玉拳，在渾身的顫抖中，很不爭氣，很傷心的帶著淚光。
“哎喲，痛！”
楊凡捂著胸口叫，頗有些可憐的看去小仙的白衣背影。
其實，當然不算痛。
不過有時候，還是得賣下萌，求得原諒。
“你現在知道痛了？”小仙聲音很冷。
“保證不會有下次！”楊凡大氣承諾道。
“你還想有下次？！”
小仙倏地回頭，眼睛像殺人般，瞪去楊凡。
“不會了，不會了。”
楊凡舉手保證，“我剛才隻是忍不住好奇欲望，且有一定把握，更重要的是，很有收獲，我發現了驚天秘密。”
“你還敢找借口？！”小仙怒火滔天。
“好啦，小仙！”
一旁的永生撇了撇嘴：“你們兩位少在這裏談情說愛，惡不惡心，你還不了解楊凡脾氣嗎，這個家夥一旦決定一件事，九頭馬也拉不回來，他之前說謊，不過是害怕我們擔心，可他即便當時說了，也誰都不能阻止，好在啊，最終結果順利，楊凡未被吸入沸騰星海，一切皆大歡喜，你還責怪什麽，他知錯了。”
“哼，再有下次，絕不輕饒！”小仙怒道。
“諾！”楊凡乖乖點頭。
“那楊凡說吧，究竟什麽殺棋？”永生問。
“是這麽回事……”楊凡娓娓道來，從最開始的那抹看不見的黑光起，仔細講述自己的感知、經曆。
“無數屍體被黑化，全是人類嗎？”永生驚奇一問。
“對，雖不見麵貌，全是人類大小！”
楊凡凝重解釋。
他告訴夥伴，屍體不知有多少，恒河沙數般。
“怎麽可能這麽多人？”
“太不正常了！”
“以那神秘生靈的實力，做不到！”
洛驚鴻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旋即，她講出自己的想法，其推論與楊凡相似，懷疑出自閻王、妖帝的手筆。
“仔細思考後，這還真是個大殺招，恐怕蘊藏天大奧秘！”
永生感歎，眸光掃去楊凡手中的破界珠：“楊凡，現在看，你取這破界珠不知是好是壞啊，如果僅是太古仙人的手段，那我們還能對抗一二，可若來自閻王、妖帝，且未來事關億億萬貌似人類的亡靈動向，那就了不得啦。”
“不錯。”
洛驚鴻點頭：“須知，目前的狀況，那爭渡神物內的屍體，不管來自閻王、妖帝哪位之手，另一位居然都無法阻止，那隻證明一點，就算我們將來恐怖成長，怕也會徒勞無功。”
“楊凡.……要不丟掉？”
小仙咬牙開口。
她現在有些後悔了。
她還真不該告訴楊凡破界珠。
因為，誰都想不到，最後的秘密這般驚人。
至少，楊凡將有兩個敵人。
一，毫無疑問，太古仙人。
二，閻王或妖帝。
而這個秘密，那些無盡的屍體，藏於爭渡神物內，處於醞釀階段，隻要想一想，便是潑天布局，未來不知會發生何等驚變，以楊凡與夥伴的實力，不管到達哪一步，都不可能掌握。
簡單點講，現在他拿著破界珠，等於拿著一顆核彈！
此核彈，或許會掀翻整個寰宇！
否則，為何閻王或妖帝，不能阻止這些屍體的布局？
否則，幹嘛這些屍體，數之不盡？
誰會閑著，留下這麽多，中古黑暗的亡靈？
這其中，隻要有點智慧，便越想越可怕。
“楊凡，破界珠太燙手了！”
“楊凡，那些屍體的秘密，絕非我們可參與！”
“嗯，我們拿著它，已誤入寰宇因果，一場滔天災難，完全可以預見，而到得那一步，至少要有閻王、妖帝的實力，方可對抗！”
……
夥伴們，紛紛開口，勸解那個男人。
“不，我得留著，好好留著。”
楊凡微微一笑，神色格外平靜，甚至有趣。
他的臉、他的眸光，都充滿自信。
以至於可以說，有著獨有的智慧般。
“你……”
夥伴們全都瞪著他。
既不理解，更無可奈何。
追隨這麽一個男人，他們能怎麽辦呢？
明知破界珠拿著全無好處，也要拿。
明知以卵擊石，也不放棄。
這不僅僅是大膽了，也不僅是無畏，更像是一種無知！
不去主動避開天大風險，反而懷揣核彈，大家想不通。
最關鍵的是，實力對比。
他們，就算成長到大帝，就算超脫大帝，又能如何？
連閻王、妖帝，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最好、最穩妥的方法，當然是現在放棄。
就算有探索秘密的欲望，未來作為旁觀者，豈不更好？
“我就是要以卵擊石！”楊凡神色堅定，笑道：“天大存在說過，大危險，亦是大機緣.……”
“不，楊凡，這破界珠絕非機緣！”
洛驚鴻開口打斷，耐心解釋：“就算天大存在拿著破界珠，他也休想利用破界珠掌控那無盡的屍體，以我所想，爭渡神物內的屍體，既然存在，有一天就會複蘇。而這一步殺棋，乃針對閻王或妖帝的，甚至，有可能指向希望、絕望的終極之路，我們既是不選擇希望、絕望，犯不著沾染它。”
“不，驚鴻你錯了。”
楊凡神色不變：“天大存在還對我說過一句話，閻王、妖帝的萬年爭鋒，之所以相持不下，實則很可能需要一個契機，需要一個獨特的生靈，去打破彼此的對立，當下，我既拿著破界珠，就等於加入了這場最終的布局，縱是最後掌握不住那些屍體，也距離希望、絕望的終點近在咫尺。”
“這隻是一種猜想。”洛驚鴻辯駁：“你所指的契機，未必是破界珠，事實上，多半不可能。”
“但它是機會，一個我夢寐以求的機會！”
楊凡瞬間站了起來，手掌緊握破界珠，神情振奮：“不論契機也好，災難也罷，未來的結果，隻要有了破界珠，便可能親眼見證希望、絕望的終點，有了此見證，尋找契機還難嗎？”
說到這裏，他一頓。
他眸光溫和的看去夥伴們，接著道：“就算未來寰宇變得天翻地覆，就算無數的屍體變成妖魔鬼怪，就算因此而死，我心中亦絲毫不悔，我就要牢牢的握住它，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
凝重的氣氛，一下衝淡。
夥伴們，一個個都笑了，苦笑。
大家，其實並不怕死。
楊凡都這樣說了，如此決然，那便隻能共同麵對。
或許，楊凡有些道理呢？
大家心裏這般想，卻誰都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