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仍未蘇醒
“夜嵐,你手指個屁啊!”
“你算什麽東西,敢對少主無禮?”
……
炸了。
夜嵐還來不及訓斥楊凡,一旁的四大族長已經爆炸,那一句句跟炮彈般轟炸出來,且直接挑明了夜嵐不值得信任,剛才這混蛋在神仙海上就不止一次想逃跑,衝入通道。而且,夜嵐隻顧自己,此時傷勢最輕,更是不容辯駁的證據。
“汙蔑!胡說八道!全是詆毀!”
然而夜嵐神色不慌,卻是一身正氣,巴拉巴拉一大串,吼得更凶:“四大族長,你們是看不慣精靈族,想致我於死地嗎?!哼,不過楊凡兄弟是非分明,定會明白我的苦心!
楊凡是這樣的,當時神仙海大變,天翻地覆,光芒萬萬丈,一下迸出諸多大海怪,誰反應得過來?
我們是不得已分開!
我哪裏有機會去保護誰?
再說,我走了嗎?
最後我不是還在那裏,陪你們送死!
而且,如今回溯,當時我選擇離開,有錯嗎?
嗬,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如果楊凡晚來半響,大家是否全都會死?這次隻是我們運氣好罷了!
而洛驚鴻、四大族長,你們若聽從我的意見先入通道,那麽,楊凡將無所顧忌,就算通道毀了,他也死不了,別忘了,他可還有他師傅的超級手段!
這種手段,你們有嗎?
你們不過不怕死罷了,但這就是對嗎,嗯?”
“你這混蛋.……”
四大族長肺都要氣炸了,橫眉怒目,想動手。
“好了,別吵!”
楊凡終於擺手打斷:“神仙海之變,過去就過去了,如今陷入帝王、傾城中,大家別傷和氣,先盤坐療傷吧。”
當下,他真是如此想法,目前大局為重,豈可內亂?
至於夜嵐究竟打什麽主意,有沒有自私逃命的想法,其實不太重要,因為,從潘多拉開始,從夜嵐曾經想要滅殺他的那一瞬起,他便從來沒有完全信任過。
現在不信,放在未來也是一樣。
但不信任,並不代表不可以一起行動。
“驚鴻,辛苦了!”
止住夜嵐、四大族長的內亂爭吵,待他們都盤坐,靜心療傷後,楊凡立刻看去了洛驚鴻,這一次神仙海的驚變,牛魔王、火神、雲曦能夠活下,能夠全都安然無恙,都是她的功勞。
如今,他們中,也唯有她受傷最重!
現在,洛驚鴻周身都在噴薄鮮血。
看上去非常慘烈、滲人,她一張完美無暇的臉孔,都被血液所覆蓋,一滴一滴炸著,而楊凡一麵感激,一麵伸出了左手,正欲以心髒的八道異光造化加持她身。
豈料,她卻笑著搖頭,說不必了。
她告訴楊凡所受的傷勢,唯自己的黃金聖水去修複最好,若是外力闖入,反而不妙,會影響恢複速度。
“你先撤去籠罩我的萬彩星光吧。”
洛驚鴻最後道。
“撤去?”
楊凡收回左手:“這不妥,帝王、傾城或許有秘密的監視,已經發現我們也不定,我不想要他們知道我是楊凡,若是如此,隻怕局麵立刻大亂,不得不死戰了。”
“一瞬就好。”
洛驚鴻耐心解釋道:“我當下落入萬彩星光的籠罩,周身無法泄力,很難激活黃金聖水的精髓能量,你放心,這一瞬,即便帝王、傾城於暗中窺視,也看不清我是誰。”
“哦?好。”
楊凡乖乖點頭,接著他左手一揮,隻消逝籠罩洛驚鴻周身的萬彩星光,讓其處於多彩能量所構造的天地中,完全自由。
刹那間,轟一聲!
大家全都嚇了一跳。
他們沒想到,洛驚鴻傷勢這般嚴重。
在她自由的瞬間,竟然周身都炸裂開去,化為一團濃濃鮮血。
而下一瞬,這團鮮血一動,再次飛入萬彩星光的籠罩範圍中,方才立刻幻變,迸發出燦爛的黃金聖水的光芒,但是,也僅僅這些光芒,並未霎時化出洛驚鴻的模樣。
“驚鴻,你.……”楊凡看著身前一團濃濃的鮮血綻放黃金光芒,卻無法構造人影,難免內心焦急。
“沒事。”洛驚鴻能夠傳音說話,她笑道:“我這樣做,周身凝聚鮮血,能夠最快的恢複傷勢,不過,若是帝王、傾城一會兒突然發難,我恐怕很難以達到巔峰狀態了。”
“要不要仙丹?”
不遠處,夜嵐開口。
當下,作為精靈族長,也唯有他的靈戒中有仙丹這等重寶。
“不必了,多謝好意。”洛驚鴻拒絕。
同時間,楊凡也搖頭:“不必了,仙丹不好。”
因為,兩位都知道一件事!
仙丹本身雖為修士夢寐以求的寶物,實則蘊藏極深的詭秘。
其沒有靈智這點,就是一個絕密。
如果過多服用,未來或許會墜入某些因果中。
而現在,洛驚鴻既能治療,何必吸納仙丹之力?
楊凡有信心,保護好她!
“仙丹不好,怎麽說?”夜嵐一頭霧水,倒未聽過此事。
“這事說來話長,精靈族長別問了。”
洛驚鴻代楊凡開口,且立刻提醒楊凡道:“心神怎麽回事,還沒蘇醒嗎?好像不太對?”
要知道,楊凡心髒的八道異光造化之神奇有效,夥伴們全都清楚,而當下,心神居然還被其籠罩、治療,心神周身也是萬彩星光緊緊包裹,似乎沒有一點反應。
這細細想來,洛驚鴻難免疑惑。
“沒有醒!”
楊凡蹙眉,他早就發現了,且有些擔心,更是疑惑不解:“從神仙海底開始,我的心髒造化席卷心神周身後,他的生機就在極快複蘇,直到現在,心神周身已徹底恢複正常了,但古怪的是,心神的意念,始終無法溝通,我也不敢過於發力,畢竟,心神腦海中隻殘留下一縷靈魂本源。”
此話一落,永生瞬間試探。
它以看不見的帝氣小心翼翼,深入心神沉睡的體內。
可十瞬之後,它也滿臉茫然,搖頭道:“楊凡,看不懂啊,以心神體內強烈的生機,他早該清醒,可現在卻詭異墜入沉睡,那縷殘留的靈魂本源,更是模模糊糊,像被禁錮般,一點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