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早就斷了
“原來如此！”
楊凡微微點頭，總算理解了九鼎執著血色碎片的動機，不過他內心還有不少疑惑，接著問道：“不久之前，無盡大海上，曾有一柄黑暗大劍，破入帝王聖域，前輩可有發現？”
“模糊感覺到了。”
“模糊？”
“不錯。”
九鼎如實道來：“那柄黑暗大劍，並未深入我的領地，事實上，我隻感覺到一些模糊的劍意，以我所想，這柄黑暗大劍，主要試探了神仙海，對於我與軒轅劍，隻是微微觀察，便瞬間遁走，最後，那模糊的劍意似乎去了傾城，如果沒有料錯，此劍應該試探了閻王、妖帝的雕塑吧。”
“這柄劍來自神魔山……”
楊凡開始講故事了。
既然神魔山與葬仙時代有關。
而葬仙時代，又可能與血色碎片、灰色生靈脫不了幹係，那麽，楊凡有理由講出這個故事。
他想聽一聽，九鼎的看法。
“沉睡千萬載！”
“九位太古仙人！”
“試探七大聖域！”
“想破天地枷鎖，卻被閻王鎮壓！”
……
九鼎的反應很震驚，一句句琢磨著楊凡的話，最終忍不住道：“楊凡，你是想說，神魔山的太古仙人，也是遺棄者嗎？”
“對。”
楊凡道：“可仔細想來，又有詭異之處，因為太古仙人沒試探蒼穹前，並未遭受閻王的封印，他更是被我喚醒後，出於好奇去試探，繼而中了閻王的算計，且他即便遭受了算計，由始至終，他的沉睡及那些話，也仿佛有著明確的目標，如果非要定位成遺棄者，與前輩、軒轅劍都不一樣吧？”
“當然不一樣！”
九鼎感歎大喝：“我雖然沒有見過那位太古仙人，不過從你故事中，他可九劍破空，敢試探七大聖域，挑戰天地枷鎖，又對你撒謊，接著悄無聲息的引誘你去天庭、帝王，這其中的心思手段，一步步的算計，豈是我與軒轅劍可比？！
而且，神魔山與葬仙時代有關，又刻意的被閻王所算計，這番想來，裏麵的水太深了，絕不是我等可以琢磨的。
至於神魔山這種沉睡避世的狀態，暫不好明確定義，可能大好，也可能大壞，甚至可憐之極。”
“可憐之極？”
楊凡眸光一瞪。
此乃他第二次聽到這種說法。
之前，對於九重天的看法，九鼎也如此。
“前輩是指神魔山與九重天那女人差不多嗎？”
“神魔山還不好說，但九重天嘛，必然可憐。”
九鼎微微一笑，愉快解惑道：“楊凡，你不是說了嗎，你一去地獄，進入九重天的範圍後，便莫名奇妙的落淚，感覺到一種大悲傷，這便是證據一；
其二，地獄的閻王雕像中，墜落漫天血雨，與九重天的故事互為印證；其三，九重天大言不慚，忽悠你，說有自己的路，說什麽想走就走，無需爭渡。
哈哈哈.……九重天吹神話嗎？
她如真能想走就走，還能對你說？能跟你交心？
楊凡，你捫心自問，敢相信嗎？
而九重天如此抬高自己，以我的理解來看，乃因為中古黑暗時期，她的前世因果無比的悲慘。
這也有證據!
其一，九重天身軀被鎖住，遭秩序皮鞭之苦，完全看不到麵貌，隻留下一具背影，及滿頭亂舞的白發。
其二，之前小仙破解空間虛妄，讓我感覺到一絲小仙與九重天的神秘牽連，至於究竟為何，倒不清晰，但是呢，小仙什麽身份，什麽來曆，小仙可是閻王的一步棋，小仙的前世，必然也不好受，那如此想來，九重天能好嗎？
總之，九重天這女人，就是在忽悠你，你沒相信她，沒投靠她，是作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楊凡眨了眨眼，心裏也不知該不該信，說到底這九鼎的話也不講明確證據，全是一種自我的猜測。
但是呢，這個男人思緒很快，他瞬間想到另一件秘寶：“前輩，九重天可還有一件驚天至寶，號稱太古魔方……”
這男人娓娓道來了。
沒什麽隱瞞，一口氣把太古魔方的作用、能量、光芒，及禁忌之器都說出，且明確告知，此乃他師傅，天大存在的猜想。
“禁忌之器？什麽鬼？”
出乎預料，九鼎像是沒聽過，反倒接連提問：“何為禁忌？好像無比的恐怖，楊凡，你小子究竟了解多少秘密？你不是說，天大存在對你三緘其口嗎？”
“前輩不知禁忌？”
楊凡心頭也一跳，以他所想，如九鼎這般守護人類的蓋世怪物，當對寰宇的禁忌有所了解才對，莫非他高估了？
“我知道什麽。”
九鼎無奈道：“楊凡，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厲害，我不過一件仙器而已，現在還是一位遺棄者，又有什麽本事去觸摸九重天、天大存在的境界，洞徹禁忌呢。
這禁忌的秘密，你小子能說嗎？”
“可說可不說。”
楊凡一笑，反問：“前輩對蒼穹之上的秘密，了解嗎？”
“九條天地枷鎖？”
“對。”
“那天地枷鎖，封印神話大陸，至中古黑暗後，以我在帝王中所得到的消息，唯有消失的五大天尊曾衝入其中，至於其餘生靈，麵對浩瀚的混沌霧靄便無可奈何，楊凡，你莫非去了？”
“不錯，我去了。”
楊凡點了點頭：“既然前輩對蒼穹一概不知，那恕晚輩不能明言了，禁忌的秘密事關重大，其中因果極深，我若告知前輩，或許反而不好，徒生牽連。”
“嘿，你小子！”
九鼎心中有氣，卻也不太在乎。
它當下什麽境地呢？就快被詭秘的血色碎片腐蝕得灰飛煙滅，豈有多餘心思，去琢磨什麽禁忌？
一念至此，九鼎將話題引到源頭，開始解剖九重天：“楊凡呐，其實禁忌再是厲害詭秘，又如何？那太古魔方，縱為禁忌之器，便真的可翻天？嗬嗬，如一塊魔方能逆天行事，九重天就根本不必將此寶賜予歸星魂！
這說明，太古魔方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厲害。
至於九重天的悲慘遭遇，如果我們要去定論猜測的話，不妨先以那個女人的大言不慚，對你的忽悠來判斷。
什麽九重天自己的路，不可能！
或許，她曾有一點路，想幹脆的脫離希望、絕望。
但是，以我所想，這條路，必然早就斷了！
正因為無可奈何的斷掉，無路可走下，她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歸星魂，給其太古魔方，繼而看見你後，開始忽悠，希冀你也加入她的陣營，助她一臂之力！
楊凡，你知道，這又證明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