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心悸
“可惜缺少證據啊！”
楊凡心中大歎。
此時此刻，就算他思緒萬千，極其大膽的推論猜想，似乎無限接近著某種真相，可終究呢，拿不出一點實證，想法還隻是想法，誰都不能給他答案。
“我該問問師傅嗎？或許有機會，激活一下黑暗眼淚，讓師傅醒來，讓這蓋世老怪自己判斷，給我線索。”
楊凡癡癡佇立天空，劍眉深鎖，不停琢磨，這時候，他仿佛忘卻了周圍的環境，忘記了夥伴們，其意念之集中，唯有故事中的灰色生靈，及大道自然、師傅、太虛等等。
但是，無論怎麽想，終究差了些什麽。
甚至有可能他完全想歪了都不定！
“嗯？我的天，不會吧……”
一念至此，楊凡反應之快，驚出一身冷汗。
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想得太多？
要知道，他自己曾數次對夥伴們提及過，不要把血色碎片想象的太可怕，不要有畏懼心理，且要格外冷靜的注意自己的思想。
而他剛才，思想自由無邊！
簡直如同奔騰的大海，一往無前！
他就像看到了最終的秘密一樣，料出灰色生靈與大道自然有關！
這是否，他自己被血色碎片神秘影響了，才有這等狀況？
此時此地，楊凡不得不謹慎。
刹那間，他打斷思緒，決定不再考慮這個問題。
原本，他還想問一問胖牛、四大族長等，可否知曉自己的種族如何誕生，看能否尋覓出與灰色生靈，及葬仙時代的進一步關聯？可現在，他果斷放棄！
楊凡便是這樣的男人，有舍有得。
如今所見，那灰色生靈是否活著為其一；是否與閻王、妖帝相當，為其二。是否冥冥之中，影響此地，為其三。
這三點，都是未知，都有可能對。
而他們正陷入血色碎片，極小化極大的天地中。
他必須得小心一點，必須萬分注意自己的思考。
因為，他怕繼續想下去，會誕生莫名的影響，哪怕隻有一絲，都可能會帶來天崩地裂的災難。
“呼、呼、呼……”
楊凡開始輕輕吐氣，呼吸。
他在平靜自己的心，清空自己的腦海，要將剛才的想法，通通忘幹淨，就算要證實，詢問太古生物，也得破解血色碎片後。
這時候，楊凡閉嘴了，乖乖的佇立原地，愈發木訥，一句話不說，隻等夥伴們磨煉好。
半個時辰後——
大家相繼停頓身影，立於楊凡周圍。
當下，他們看去都很放鬆，麵孔都有著絲興奮之色。
那是完全遵照楊凡的命令，不高估、不惶恐血色碎片，把血色碎片當成一種需要他們的態度。
可以說，大家極有戰鬥力了。
一個個，充斥出拚搏的欲望。
而且，之前半個時辰的活動筋骨，也讓他們有那種信心，縱然彼此實力被大降，可一番適應後，他們完全接受了，能夠無比自在的去應付可能中的敵人。
“嘿，楊凡，你愣著幹嘛？”
夜嵐當先一問。
現在，全都停下來了，都等著他發號施令呢，可這家夥居然像什麽都沒看見，跟傻子一樣，立在天空。
“我……”
楊凡話語凝結，莫名其妙搖了搖頭。
“你又搞什麽東西！”
夜嵐大叫：“楊凡，你緊張了？千萬不能啊，你如果緊張了，我們怎麽辦？現在如何行動，說話啊！”
“不是，我怎麽可能緊張。”
楊凡搖了搖頭：“隻是忽然之間，我莫名其妙有一絲心悸，且這種感覺誕生我的心靈後，如同一片陰霾，揮之不去。”
“心悸？”
“莫名其妙的誕生？”
大家一頭霧水。
還是洛驚鴻反應快，她問楊凡做了什麽。
“我就站在這裏，沒做什麽啊，但是.……”
楊凡微微一頓，接道：“我剛才問過胖牛、四大族長後，意念中想了一些事，思緒發展得很瘋狂，其得出的結果很可怕，而我不知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懷疑.……有可能中招了。”
“中招？你到底在說什麽！楊凡別來這套啊，都什麽時候了，你讓我們冷靜的啊！”夜嵐大吼。
要知道，他們的平靜、輕鬆，可全都源自楊凡，要是那個男人自己都亂了，那大家豈不是一盤散沙！
“我沒亂，隻是想小心一點！”
楊凡沉聲道：“我的意思是，剛才出於好奇，出於探索的欲望，集中精力的動用了自己的思想去推論，去思考一個結果，然後，便有了一絲心悸，所以我有點擔心剛才的思想，會暗暗影響、改變了整個血色大地。”
“啥？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夜嵐聽懵了，也瞬時放鬆。
“我說我的思想，或許神秘的影響、改變了這裏！”
楊凡肅穆道：“因此，我的心靈才會心悸，我有可能犯下一個錯誤，大家聽懂了嗎？”
“謔，厲害啊！”
夜嵐拍拍手掌，滿臉調侃之色：“楊凡，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在這裏跟我們吹神話？你動動腦子，隨便想想，就改變整個天地？你以為你是大帝啊？還是以為，自己是閻王？”
這家夥越說越想笑。
因為在他想來，確實天方夜譚。
開玩笑呢，楊凡不過一位地尊巔峰，憑什麽改變這裏？
何等何能？
這時候，就算夥伴們、四大族長都不站楊凡一邊。
“你真想多了。”
“楊凡，你就是改不了胡思亂想的毛病。”
“少主，你是主心骨，我們全看你，不要亂了！”
……
永生、牛魔王、四大族長等，全都苦口婆心的點化，楊凡則乖乖點頭，神色很平靜。
他其實也知道，這樣的話大家不肯相信，自己也認為很是匪夷所思，不過來到血色大地謹慎一點總沒錯，霎時間，他眸光一轉，看去洛驚鴻、小仙道：“關於我的心悸，你們怎麽看？”
“我相信你。”
這便是小仙的回答，簡單、幹脆，毫無猶豫。
她的心原本就深深愛著楊凡，無論如何，都會站在楊凡的角度考慮，即便她心裏認為楊凡這樣的判斷太過不可思議，但幾瞬之後，仍然選擇信任這個男人。
同時間，她的美眸微閃，認真凝視楊凡，既是給出建議，也是擔心道：“那我們在天空歇息一下，好不好？你能把之前的事忘了嗎？這樣，或許便能消除你的心悸，避免意外發生。”